第18节

(2/3)当前男友成了我的黑粉 / 斯通先生

自己不能成功,畏手畏脚。

两个性格完全相反的人,却因为共同的梦想,成了好朋友。廖文瑞一直带着尤耒在跑,去酒吧,去街头,去任何一个能放声歌唱的地方。

后来他看见了庚娱的新星选秀,就高兴地拉着尤耒去参加海选。在半决赛的时候他就被庚娱的经纪人看上,问廖文瑞愿不愿意签庚娱,廖文瑞问,那我的朋友呢,他能不能和我一起?

尤耒当时还不叫尤耒,叫尤天齐,经纪人满口答应,说那是当然的。

“但是我不知道,尤耒其实没有过半决赛。”廖文瑞苦笑一声,“他本来该落选的,当时庚娱的副总找到他,说只要他愿意陪她一晚上,就能继续比赛。这是我很久之后才知道的真相。”

窦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为了名利,甘愿付出自己的身体。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我,尤耒,穆海,凑成组合出道。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穆海,他总是搞很多名堂,有时候还喜欢挑拨我和尤耒的关系。”

“而且他成功了。”

“对,他成功了。”廖文瑞夹了颗花生豆,“我和尤耒快毕业的时候开始吵架,但是每次都会和好。但是事情到最后,穆海没来捣乱,我们也玩完了。”

组合发展到后面,对廖文瑞的偏向性越来越重,就如同经纪人一开始对他许诺的,庚娱要把他捧成一颗最闪亮的明星。

而廖文瑞也被当时的浮华迷了眼睛,全世界都给予他肯定,他当时甚至有勇气对父亲说:“你去看看外面,只要你说廖文瑞这个名字,十个有九个都知道。你跟别人说廖朱荣,能有几个人听过?”

结果是父亲一怒之下把他赶出家门,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

他对尤耒说,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你成功。

那时候他看不懂尤耒嘴角的笑,那么苦,那么讽刺。

廖文瑞已经喝了有七分醉,脸上现了酡红。

“triangle解散的时候,你也很清楚,当时我们是不得已解散的……”廖文瑞说,“没人肯告诉我理由,我后面也懒得问了,就自己一个人过。”

他单飞之后斩了一波奖项,二十三那年获得了白金唱片,还出演了一部电影。当时有位知名的音乐人评价他:旷世奇才,之音。

这个评价更是让他飞上了天,成功的滋味让他忘记了朋友的背叛,父亲的嘲笑,那之后他都没有再听说过尤耒的消息。

但是人一旦登顶,就会开始厌倦,开始疲惫。他很慌张,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灵感开始衰竭了。

他不得不接受别人谱的曲写的词,却总喜欢拿来和自己的做比较。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和几个合作对象差点黑脸,庚娱就开始给他安排巡回的个人演唱会。

父亲去世前的那个晚上,他还在珠海声嘶力竭地唱歌。等他慌乱地赶到家,见到的只有父亲没有血色的面孔。

母亲哭着说:“他这几年总是喝酒,不听劝,昨晚突然倒在客厅……”

廖文瑞跪在地上,低声说:“爸……我回来了,不孝儿文瑞,回来看您了。”

但是不管他是哭着挑衅,还是啜泣服软,老头子的眼皮子都没有再睁开过。

他在父亲下葬后,失魂落魄地去酒吧里买醉。但是y-in差阳错,他居然在这里看到了尤耒。

短短几年不见,尤耒沧桑了很多,拿着一把吉他,戴着黑口罩,坐在那儿用低哑的嗓音唱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歌。

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激动地上去,拉住尤耒的衣领,像一只落魄的公狮一样怒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以尤耒的本事,就算之后不能大红大紫,也不至于在酒吧卖唱。

尤耒冷冷地推开他:“轮到你管吗?”

他们推搡着,被服务生劝到了后门,尤耒用最恶毒的话来讽刺他,廖文瑞却呆呆地落了泪:“你的嗓子怎么了?”

“你不是想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解散?”尤耒残酷地笑了,“我来告诉你,因为我的嗓子里,长了息r_ou_。”

廖文瑞震惊地望着他,后退了几步,然后他痛苦地蜷缩起来,颤抖着用手指c-h-a.进自己的头发,失声痛哭。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廖文瑞打起了酒嗝,趴在桌子上,眼睛干巴巴的,连滴眼泪都没有。

“所以……你后来不再唱歌,是因为这个。”

“是……也不全是。”廖文瑞迷迷糊糊地说,“有人说我的坏话……”

他后来上网的时候,看到有个人评价他说:廖文瑞这些年不就是来来回回炒冷饭?他已经江郎才尽,走到坡底了。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窦玏握住他的指尖,轻声说:“瑞哥,这不是你的错。”

他还想表现得更柔情些,可廖文瑞猛地抬起头,一把拉起窦玏,把他吓了一跳。

“来跳舞!”他抓住窦玏,意图跳一曲探戈,窦玏哭笑不得,只得配合他跳起了女步。

廖文瑞跳着跳着,忽然把窦玏往椅子上一推,拿起窦玏喝过的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

他的动作,形态,宛如被虞姬附体。窦玏痴痴地看着他,廖文瑞得意地转了个圈,笑着问:“我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