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根本不能忍受别人那样去看待他。

李莫寻就是在李勋在下面挂了电话爬上床，我对顾庭生内疚的近乎无措时，他出了声。

李莫寻说：“老二啊，我以前看过个故事，给你讲讲吧。”

李勋爬到了床上，我感到我们这边的床也跟着微微动了动，李勋说：“你妹的，又叫我老二。算了，谁叫你是老大，老大，你讲吧。”

李莫寻说：“我以前捡了一只小狗，巴掌大的小土狗，毛色斑驳长得一般，我把这小狗带回家养大，从巴掌大养到了小腿高，这小玩意养大后每天我出门时都坐在门口，跟个望夫石似的目送我离开，我回家时就摇着尾巴叼着拖鞋跑过来，每天早上我还都被这小东西舔醒。”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李莫寻说，“不，就一年吧，有个人拿了一只价值上万的品种狗和你换你的小土狗，你换吗？”

李莫寻说：“我不换。”

李勋：“……额，让我想想……还是不换吧，都有感情了。”

张悦洋：“嗯，当然不换了。”

李莫寻说：“这就是感情了。”

张明晨却问：“老大，你以前还养过狗？”

李莫寻：“嗨，老五你这孩子，你是真没慧根啊，我都说了是故事啦，老大我怕狗啊好嘛。”

张明晨：“哦。”他才说：“那我也不换吧，毕竟品种狗虽然贵，可是小土狗在一起那么久了，和它肯定都有感情了。”

顾庭生说：“我也不换。”

“顾哥……”张明晨声音带着惊讶，不过他再出声就是弱弱的，“你也没睡啊？”

“我背课文呢。”顾庭生说，“背不出来，蒋老师让我明天抄十遍。”

张明晨：“顾哥加油。”张明晨又喊了声：“小六？”

我“嗯”了声，张明晨依旧声音弱弱：“嗳……你也没睡。”

张悦洋这时出了声，他对张明晨狠狠地说：“老五，你赶紧睡吧，你吵死我了！”

张明晨：“我吵吗？我哪里吵了，我说洋哥，你最近是不是看我特别不顺眼？”

张悦洋：“我觉得你就是个……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张明晨：“……我理你啊！哼！”

张悦洋和张明晨算是就此息了声，他们两个这天晚上都没再说话。

李勋和李莫寻又聊了几句，我听到李勋说：“老大，你这个故事讲得真好，我得改改给我女朋友也讲讲。”

李莫寻问李勋：“你准备咋改啊？”

“比如把故事中的狗改称我。”李勋说。

李莫寻：“善哉善哉……施主你是牛人，为了追回女朋友连狗也不放过，老大和你比才是凡人啊。”

“不会不会。”李勋笑了，“老大你故事讲的特别好，有时候说的话也特别对，就像老三说的，老大你是个哲学家。”

李莫寻：“我不是哲学家啦。”他叹了口气：“都给你们说了，我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

等李莫寻和李勋也没了声，我趴在枕头上，我想问顾庭生，你有没有感觉到张明晨和张悦洋不对劲，但是顾庭生翻了个身，他还看着手机在念念有词的很小声的背书。

他对我说：“小露，你先睡吧。”

我想说我睡不着，我心里慌得厉害，但我最终只是说了句：“大哥，你也早点睡。”我就闭了嘴。

但是我一直都没有躺回去，我就趴在那里，顾庭生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照着，黑暗中亮亮的一小片。我趴在那里，隔着床头的栏杆，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的头发和挺直的鼻梁，还有他微微垂下眼时浓密纤长的睫毛。

顾庭生的睫毛真的很长，有时候我看着，会有种他的眼睛和睫羽像是一只骆驼的错觉。

等寝室里的男孩子们都睡了，李老大打出了呼，李勋张明晨嘟囔了几句梦话，李勋和张悦洋也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我不知道几点了，顾庭生收了手机，他打了个呵欠，我听见他嘟囔道：“不背了，困死了。”

我想顾庭生要睡了吧，就见他把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他支起了身子转过头，手穿过栏杆像是要摸什么——他就愣在那里。

顾庭生问我：“怎么还趴着，还没睡？”

我枕着自己的胳膊，胳膊抽出来才发现都麻了，顾庭生的手传过来摸了摸我的脸，他小声说：“总看着我干嘛，大晚上这么黑能看清吗？”

“想看你。”我对他说，我想笑一下，可是心中装着对张明晨和张悦洋的怀疑，沉甸甸的就笑不出来。

“大哥。”我抓住的他的手，拿着他的手在我脸上蹭了蹭，我很小声的告诉他，“看不够，也摸不够。”

顾庭生就动了动手指，他掐了我脸一下，回道我：“你过来，来大哥这里。”

我很小心的从自己床上爬到顾庭生床上，顾庭生往外侧挪了挪，我躺下去，我们两个都不胖，都是男生中的瘦高个，但是两个大男生躺在宿舍这种规格的单人床上，还是挤。

我不得不侧躺，背部贴着墙，顾庭生也侧躺，他很快又伸出手把我搂在他怀中。我一下子就感触到了他了皮肤，他搂着我，我们两个都只穿着内/裤，裸/露着上身和四肢，我的胸膛现在贴着他的胸膛，我伸出手也去抱他，我很努力的让我们两个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我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很舒服的叹息。

我真的觉得舒服极了，这是顾庭生的皮肤，顾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