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郑幽飏不说话，捏紧衣角的指尖发白，倔强地咬着唇。

周医生没忍住，揉了揉郑幽飏的脑袋瓜：“小傻子，被别人知道是个双性人又能怎样？我们又没违法乱纪，也没吃他的喝他的，被别人欺负了不难受吗，我可是心疼。况且你的身体特殊，更改好好爱护，生病了出事了怎么办？”

郑幽飏眼睛发红，狠狠掐了一下虎口，才缓住逐渐仓促的呼吸。

当身边的人都对他远着嫌着辱着，自己倒不觉得委屈，咬牙就这样不知好坏地活了二十三年；可是，当有一个人，慰你怜你护你，倒觉得委屈地想哭，想在这个人怀抱里哭，倾诉，发泄。

不是不委屈，是没有可以委屈的人。

周医生看他这样，声音更柔了，生怕吓着他：“幽飏，你乖，让我看一下你到底什么情况，让我好放心。”

郑幽飏心里虽是对周医生极为感激，可哪能同意？仍是摇头：“周大哥，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你。不用了，没什么事，我以后自己看……”

“胡闹！”周医生眉眼瞬间锋利起来，郑幽飏看过去不自觉地缩了脖子，只觉得周大哥生起气来都比得上死变态的气场了。

“什么你自己看？你懂医理吗！你有器具吗！我你都不放心，难道还想让别的医生给你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