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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是这般柔情的你 / 左步

错了。普通人为了身体健康,并不需要自己成为医生。若要出行方便,考驾照学会开车就行,无需通晓发动机原理。但正义关乎天地生命,左右每个人的人生。律师的天职是守护正义,正是由于背离了正义,生活才堕落为苟且。中国人把“食色性也”奉为圭臬,以为人生不离饮食、男女两件大事,传统文化的基因里唯独不见正义。生活里如果没有了正义,就只剩下自恋、无耻和消极。因为只有沉醉在自恋里,人们才发现不了自己的无耻。因为只有把无耻当作生活的动力,人们才能遮掩生命的消极和了却行尸走肉的人生。不。正义不是律师的事,正义是每一个人的命题。

“我觉得,正义就是做正确的事而已。”田小蕙做出了回答。

徐曼又一次惊呆了。昨天晚上,吴晓兰让她和萧楚男惊呆了一次。隔了一夜,风神高铁跨越两地,这一次徐曼单独被田小蕙惊呆到了。徐曼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我说错了吗?”田小蕙发现了徐曼瞬间的变脸。

“不,你说的没错。是我错了。”徐曼说道。

“你也没错呀。徐曼,别吓我好不好?”田小蕙关切地说。

“或许我也没错。但我感到万分惭愧。”徐曼说道。田小蕙并不知道,徐曼作为中国政法大学科班出身,曾经熟读不同译本的《理想国》,这本大约中国先秦时期的古希腊先哲著作,从头到尾以对话形式讲解什么是正义。徐曼曾做了无数的笔记,左参右详不得其解,今天却被田小蕙一语道破天机。

午饭后,徐曼回到分支机构,跟邱晓明通报了总部的会议情况,以及行政诉讼案的最新进展。案件本身暂时做不到什么,唯有静候吴晓兰的佳音。一周内徐曼并没有从吴晓兰那里收到任何消息。当然徐曼也不太着急,她还没有收到第一人民法院的庭审通知,而庭审后大约还有一个月左右才会出判决结果。只要能在上诉中院之前找到关键证据,就可以挽狂澜于既倒。

但有一个人已经变得急不可耐。这个人便是从除夕夜开始,盲目且无可救药地陷入一厢情愿的田小勇。徐曼和萧楚男前脚刚离开中山,田小勇就把电话打到了堂妹那里。田小蕙跟他说:“小勇,不就约个饭局吗?你至于急成这个样子。徐曼最近真的很忙,再说她也不在中山。”

“不在中山?她怎么会不在中山?”田小勇显然失去了分寸。

“小勇,你问得这么奇怪的?人家律所归你们工商局管吗?就算归你们管,难道人还不能离开中山地界吗?”田小蕙劈头盖脸地问。

律所确实不属于工商局管辖对象。但工商局一个离异科长的心思,完全被一个律师占据了。“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她前两天不还在中山吗?”田小勇说道。

“是呀。哪又怎样?她前一分钟还在中山呢,现在正好离开了,时速两百多公里。不行吗?你去追呀?”田小蕙有些讥讽的味道了。

“哎呀!都怪我不早一天打电话给你。”尽管隔着电话,田小蕙似乎看到了田小勇捶胸顿足的样子。

“小勇,我看你不止想请徐曼吃餐饭那么简单吧?”田小蕙想起了徐曼交代她探听虚实的任务,于是问道。

“没有,没有。吃个饭答谢一下,正常的礼尚往来嘛。”田小勇脸都红了,他以为幸好堂妹看不到。

“田小勇!”田小勇不可能带领田小蕙上演西游记,结果听到堂妹的一声断喝:“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你叫田小勇,我叫田小蕙。我们两人都姓田,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你快给我从实招来,免得自己越陷越深。”

“我是想既然跟她认识了,不妨交往一下多些了解呗。”田小勇吞吞吐吐地说。

“人家徐曼过年没回老家,去古镇做了一次客。然后又替我去接了一次小磊,顺便把你女儿也接回来了。不就这点事吗?你告诉我,你还要多了解啥?”田小蕙穷追不舍。

“我是想,看看我跟她有没有可能那个?”田小勇声音低了八度。

“那个?哪个呀?哦。我明白了,田小勇,你这是看上人家徐曼了,是不是?”田小蕙做最后的求证。

“光我看上人家有什么用?”田小勇以问句方式做了肯定回答。

“原来你知道剃头挑子一头热没用,还算你没有完全昏头。”田小蕙终于完成刑讯逼供后说道:“这样吧,小勇,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徐曼从武汉回来,我把你的意思如实转告她,省得你为了找她还得找我。”

“小蕙,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田小勇战战兢兢地问。

“哪样呀?小勇。你是指你看上徐曼这件事,还是指我让你直接找徐曼,或者是我要把你的真实意图告诉徐曼这件事?”田小蕙这是决心将虚实打探得不留任何死角。

“我……我,”田小勇“我”了半天,才说:“我是怕我直接找徐曼,她一下子把我回绝了。那我怎么办?”

“小勇,我看大伯给你取的名字一点没错,你果真就是有些小勇而已。你要是连这个勇气都没有,我劝你索性就此打住。我跟你说,从今儿起,我还就不帮约徐曼了,你找不找她随你的便。”田小蕙话里又是奚落又是将军又兼带鼓励,说完之后她觉得,明知堂兄白费力气而不做提醒,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她不等田小勇做出回应,就接着说道:“不过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