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笑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人就是我抓的。”

“抓了郭骑云后，通过他的叛变，你们知道了重庆的毒蜂的巢穴，立即展开抓捕行动。汪处长又亲自抓了毒蜂，是也不是？”

汪曼春笑得有几分得意，“毒蜂的确是我抓的。”

“毒蜂在教堂当着我对面被炸死，我取回了那份所谓的战略计划。我说有待查证真假，汪处长一口咬定情报的正确性，是也不是？”

汪曼春当即脸色就变了，看梁仲春的眼神带了几分凶狠。“……”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陷阱！

藤田的目光锁定在汪曼春的身上……

“我这个案发目击人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留下，可汪处长却拿到了所谓的能够证明寒刀身份的证物。汪处长用这个证物诱使藤田课长抓捕了明诚，你对明诚严刑拷打想要让他给你背黑锅。可惜啊，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明诚是汪夫人的义子。这是幸亏明诚没有被屈打成招，要不然你汪曼春让藤田课长怎么赔一个儿子给汪夫人！你这是存心要弄死我们，来体现你的爱国是吧！你还敢说你不是重庆方面的？你做的每一件事情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今天吧。”梁仲春步步紧逼，让汪曼春步步后退。

“不！不是这样的，藤田课长……”汪曼春冲到藤田面前就像解释，她是被冤枉的。这一定是有人设的局！

藤田眼里游移不定，不过看着汪曼春的眼神却是变得凶狠起来。正想开口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明长官……”藤田一听是明楼，下意识地看了眼汪曼春。“……你说什么？”

明楼沉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藤田课长，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汪曼春的手下朱徽茵，收到了一份来自重庆的秘密电文。通过破译，可以确定汪曼春就是毒蛇……”

毒蛇……汪曼春！

“来人！”藤田掏出枪就指着汪曼春，外面高木带着一队宪兵闯了进来。“将汪曼春抓起来！她就是军统的毒蛇！”

汪曼春想辩解，想反抗，却被高木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头发都散乱了下来。那声音响得梁仲春都觉得自己的脸疼……

藤田芳政继续和明楼对话，“明长官，我将毒蛇交给你们76号处理。希望你们能够给帝国一个完美的答案，也希望你能够继续铁面无私。”

明楼那边静默了一下，“多谢藤田课长信任，明某一定查问清楚，给贵国军部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了电话后，藤田特意交代梁仲春。“梁处长，从今天起，76号的处长只有你一个。你尽快从汪曼春的嘴里问出关于重庆方面的情报，还有，不能让明楼对她有任何偏袒！”

梁仲春一听，小眼睛彻底地亮了。行了个军礼，声音分外响亮。“属下保证完成任务，请藤田课长放心！”

汪曼春被直接带到了76号的刑讯室，前两天她还在这里审讯明诚，这一刻换成了她。她的眼里多了些恐惧……

这些手段她都在别人身上用过，如果换成她自己，她都不敢想象……

“梁处长，我要见明长官！”她不甘心，她不敢相信明楼竟然污蔑她！她要和明楼当面说清楚！

“明长官？别做梦了，汪曼春。”梁仲春笑笑，“你还以为你是汪处长？没听藤田长官说么，未免明长官对你有所偏袒，我不能让你见他！”

“梁仲春，我有一个秘密，事关明楼。你一定要告诉藤田课长，明楼是中共的眼镜蛇，他来自延安，他是卧底！”要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此刻的汪曼春已经是丧失了理智！

“眼镜蛇？你开什么玩笑？”梁仲春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笑得不动声色。“你自己代号毒蛇，就给明长官取个同类型的代号。追男人追到这份上，你可真够别出心裁的！看在咱们共事一场，我去给你带个话。”

梁仲春怀揣着一个秘密，忐忑不安地再次站到了明楼的面前……他都被他们这左一个身份右一个身份给弄糊涂了。

就说明诚，好不容易他接受了那个汪夫人义子的身份，突然告诉他明诚还是寒刀。他那个小心肝跳得喲……

这里，原以为明楼也就是个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突然汪曼春又说他是共党眼镜蛇……他这是有多点背啊！

这些人，每个人都有好几重身份，别人最多一个影子。他们至少是重影……

第二十三话 联袂

明楼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让梁仲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明楼扫了眼忐忑的梁仲春，“汪曼春要见我？”

这人就是聪明！梁仲春点头，“对！”他扫了扫四周围，然后才低声道。“明长官，她说您姓的是共，代号眼镜蛇。”

还有这一茬……明楼揉了揉脑门，沉声问梁仲春，“你信么？”

“明长官，您可是我的长官，我是您忠心耿耿的手下。您要是姓共，不是摆明了我也姓共么。”梁仲春关键时刻站队伍站得毫不含糊。“您放心，这话也就到我这儿，保证不让她说第二次。”

“梁处长是个聪明人。”明楼微微一笑，甚是温雅。“汪曼春就交给你处置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要求……梁仲春小眼睛一闪，“您吩咐……”

“在三十八套刑罚没让她尝遍之前，不准让人死了。我给你两天时间，够么？”明楼笑得很温和，眼睛里却晕染了冰霜冷意。

“……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