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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荆棘之冠》 / 罐罐irradio
同,几乎不发表意见。而他在天使中话少,众天使却称赞他,说他贤,而我却成了“阿门宰相”,众人看了不觉得可悲吗?
我自尊心很强我也知道,但是妨害拉结尔之说,只是你们听他一面之词,他现在撰写和修改的笔录,也就是他本来做书记长的时候,他书写的一些地间的事,都开始带有情感色彩。你们甚至以为我去迫害他,可是我这样自尊的人,会去迫害他吗?我有这个必要自贱到靠在笔录这件事上和他过不去而让他蒙羞吗?
他所呈给我的记录,有着一种轻佻的情感色彩,注重写一些私情、写风土、写文化,他择取地上众人的传说,甚至不加辨析这其中的问题,乃至有辱没耶和华的意味也从不去管,他喜欢选取一些地上的神话,放置到记录中,并专门立一个章节,听人讼辩时,不在记录上用耶和华主张的义或不义来标注(原本要这么做的),引起了书记团内思想的混乱,这样记录之后,谁能知晓谁是义人,谁是不义呢?
我质问他的时候,他居然说:“义与不义并不是一个书记应当管的,书记应当如实记录地上的一切。公义既然在于耶和华,那就让耶和华自行评判吧。”他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不厌其烦地让他修改,就是希望他改变这种甚至已经成为不自觉的文体,他已经走得太远,甚至虽然话不多,但是心中所想已属不可容忍之范畴。
如果我真的要整他,我早就留他一人在档案室里了,可是他难道没有发现,我自始至终都陪着他,陪他改吗?如果这些记录被耶和华看到,要做何感想,我虽然恨他,但是为他还能再当天使着想,让他去修改,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说,这天使生出异端的心!
但是耶和华容忍了这事,并且要我不要强迫他。
是啊,仁慈的耶和华!
但是我从来不去解释什么,我不需要你们同情我,怜惜我,也不需要你们理解我。纵使全世界都误会我,我自己承担,因为我主耶和华,祂永永远远看顾我。
对于情人来说,路西法的确是完美无瑕的,当然他本身并不是完全完美的。
我知道,所以我把爱情深深隐在心里,从未提起。
有时我故意表现出与路西法争胜,但是你们以为我在和他争吵(之前有过),他斥责我,我反而斥责他,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其实我当时伤心欲绝,因为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恨我、讨厌我,我以这种方式在和他抗议而已。其实他说的都对。
世人的泪水,我不能滴入沙漠成为河流,
鳄鱼牙尖上,我也不能刻上第一日的旧事。
路西法的实名,我并不知晓,
耶和华的真名,我也无从得知。
愿所有人弃绝我,我的爱也是。
梅塔特隆写完这些,已是深夜,忽然唯一一个愿见他的天使跑来说:“明天午间,路西法邀请众多天使去树精酒馆商议大事,老师,您也应该去!”
“我不去,他们没有请我。”
“正因为如此,就更应该去!”
梅塔特隆起身,把刚才写在纸上的一堆话,通通烧光。然后淡然说了一句:“那我也去去好了。”
☆、第四十九章 振动
有后裔者蒙我赐福,无后裔者亦蒙我赐福,我是路西法,你们的脚下的路、眼中的泪,头顶的光。
…………………………………………………………………………——《光经·堕天哀歌》
我一度十分厌恶梅塔特隆,米迦勒、路西法都是如此,但对于我来说,从一件普通的事中,往往能够看到或者想到很多很多。路西法送梅塔特隆回去之后,众天使都散了,过后不久,恐怕就会有关乎梅塔特隆喜欢路西法的流言起来。我陷入了沉重的思索。
“米迦勒!你怎么看梅塔特隆。”米迦勒似乎是因为加百列的事,心情并不好。
“他?他就那样呗。”
“那是什么样子?”
“自命清高,废话多,今天又发现了,他还暗恋路西法。”
“这之间不是很奇怪吗?”我挠挠他的后背。他喜欢我摸他的后背,转过身来朝我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抢了你的备胎?”【注:设想中米迦勒说的不是备胎这个词,他说的词是“情感的另一端”,但是可以翻译成“备胎。】
“你瞎说什么啊。”我吻他,“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我并不喜欢路西法,这是真的,也许以前在你和他之间游移不定,但是他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不安。以前没有对你说明这些,很抱歉。”
米迦勒把我抱起来,拍拍我的头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喂喂,你觉得梅塔特隆和路西法在一起到底好不好?”
米迦勒哈哈一笑:“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一个自命不凡的呆子和伟大的路西法殿下。”
“你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我总觉得这两个人性格什么的凑在一起太别扭了。
“当然是真的,这样最好,省的他打你注意。”米迦勒想到这点忽然心情变得很好,“啊,虽说今日碰到加百列有些不爽,但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嘛。”说罢,他就决心调制一种特别的鸡尾酒,大概是以前曾说专门给我喝的一种粉红色的酒,他自己取名叫做“恋爱中的莉莉丝”。
我让他不要起这个名字,他不听我的,一定要起。但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莉莉丝的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