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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穿书] 拒为娘受 / 落孤


“他是什么人?”刘慕辰轻声道。

萧炎看了那白衣青年一眼,漫不经心道:“他叫连恒,乃此番秋闱的解元,听说他的文章连翰林院掌院学士都拍案叫绝。”

刘慕辰心里暗暗吃惊,连恒之名这两日在上京城可谓如日中天,坊间将他传得神乎其神,刘慕辰还道他该是个满腹经纶的老秀才,不想……

刘慕辰好奇道:“这人什么来历?”

萧炎无谓道:“不知,你对他有兴趣?”

刘慕辰颔首笑道:“气度不凡又有学问,如此妙人,自然是有兴趣,唔——”

刘慕辰话还未说完,腰侧忽然被萧炎轻轻掐了一下。

“王爷!”刘慕辰有些毛了。

萧炎哼道:“在我怀里,还敢说对别人有兴趣?”

那一声恍若孩童一般哼得极为任性,刘慕辰听着又好笑又好气,满腔怨念顿时化了大半,他无奈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

“也不知是谁在我生辰那日灌了满肚子的醋……”萧炎顿了顿,打趣道:“最后还把自己送上来了?”

刘慕辰瞬间语塞,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发现自己每回对着萧炎非但生不起气,还经常被他弄得无言以对。

两人在旁厮磨了一会儿,那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刘慕辰凑到那面竹帘前看了一眼,喃喃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刘慕辰的目光慢慢下移,他发现诗的署名并非秦少游,说来倒也不奇怪,刘雅在写书时根据情节需要引用了许多前人诗句,署名却是一些架空人物……

难道那白衣小哥认得秦观,见他的作品被张冠李戴,因而气愤?

刘慕辰好笑地摇摇头,只觉自己天马行空的能力真是愈发强大了。

萧炎见他对着那面竹帘又笑又愣,知道他还在想那白衣青年的事,心里顿感不快,当即搂搂抱抱地将人拖走了。

“这句好。”萧炎带着刘慕辰停在一面竹帘前,那上头龙凤飞舞,写着两行小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刘慕辰失笑道:“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萧炎搂着他,喃喃道:“你就是那沧海和巫山之云。”

刘慕辰微微一愣,暖风将两人的衣袂托起,他握住萧炎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唇畔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美景难得,王爷可得好好守着。”

竹帘轻扬,尘嚣远隔,送上来的诗作虽多,细#硬是将这丞相府当作了世外桃源,待他们将自己的诗与旁人的都评头论足一番之后,已是蟨粑飨隆;

两人结伴走进亭子,里头已聚集了好些人,包括潘煦、萧焕和萧允亦在其列。

“七弟总算来了。”萧焕从铺满纸笔的桌后悠悠起身:“眼下就差曦源公子还有连公子的两笔了,可叫我们好等。”

“你这人,冲撞了咱们小姐,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适时,旁边的月门前传来一阵蛮横的喊声,众人偏过头去,只见连恒直直地立在门前,而他的对面则站着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橙衣女子,那人正是潘煦的掌上明珠,潘渠……

第52章 12.11

相隔过远,众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片刻,连恒神色淡淡走入院中,潘渠在后头瞪了他一眼,却是不发一言,只是领着两个丫鬟一同走进月门。

潘渠那是何等金贵的大小姐,居然也有这么忍气吞声的时候?

刘慕辰看了看连恒,对他更是好奇了。

“走了。”萧炎一拽刘慕辰的袖子,那力道用得颇大,刘慕辰一个没站稳,竟生生地摔进了他的怀里。

萧炎面不改色,他将人半搂半抱带到那方桌前,在场大多数都是读书子弟,见状个个面露尴尬之色,纷纷别过头去。

“王爷,快放开。”刘慕辰小声道。

萧炎不予理会,刘慕辰挣扎了一会儿,也就任由他去了。

萧炎提起墨盘边的一支笔递给刘慕辰,两人虽然都有诗作上呈,却只有刘慕辰一人有评判权。

笔尖触及纸面,刘慕辰毫无犹豫地题下萧炎的诗名,后者微微一愣,眼底闪过柔和的笑意:“写你的也可,不必谦虚,大不了本王以你的名义去讨赏。”

虽说没有明文指出判官不可选择自己的诗作,毕竟开判时已算好人数,并非所有判官皆为参赛者,但文人大多以谦为贵,所以一般都不会题自己的诗名。

“我无文人风骨,并非谦虚。”刘慕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是想着左右都是师父指点的,写谁的都一样……”

刘慕辰自然不会告诉萧炎,魏青寒私底下已将萧炎求教时绞尽脑汁想把刘慕辰三字化尽诗中的事都告诉他了。

刘慕辰放下笔,适时连恒已信步走入庭内,潘煦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连公子方才去哪儿了?”

丞相府内不可乱走乱闯,连恒却是离了院子从外头进来,必然是引起了潘煦的猜疑。

连恒淡淡道:“方才外出如厕花了些时候,望丞相大人恕罪。”

嘴里说着恕罪,但那漠然的神色和挺直的腰杆却让人看不出半点害怕被降罪的样子。

潘煦眯了眯眼,良久,他悠悠道:“无妨。”

众人面面相觑,刘慕辰扯扯萧炎的袖子,小声道:“回去定要查查这人的来头。”

萧炎这回倒没再胡乱捻酸吃醋了,潘煦和萧焕对连恒无礼之举的宽纵,让人很难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