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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李章》 / 筱叶
,早已做好应变的准备。他与李章只谈旧情不提壮志,一副万念俱灰只求来世的颓丧模样,果然让成统起了轻视之心,最后更被司马逸以旧年恨事乱了心神,借机杀死卫,挟为人质,硬是拖延到景帝复出。
景帝虽未完全恢复,也足以辖令禁军。成统只道换掉了大部分人就已控制了禁军,却不知禁军只奉帝令,而禁军的武艺皆由穆世通和穆严两父子亲授,俱是刘慕言当年度身定制的功夫,因而虽是人少,却三三两两结阵而对,与成统的人战作一团,气势是半点不输。待到被调入定南军中的禁军见到御令虎符后,自行奉帝令回城归制,更是此长彼消,一日之内已把成统的人清洗一空,重掌京城防务。
与此同时,定东军奉令入城,而定南、定西军却无视虎符军令,质疑景帝的真实性,拥太子为君,围城而攻。定东军全力抵抗,禁军则奉皇命清朝堂诛乱臣,留在京中的成氏族人尽数被抓,成统被褫夺爵位,入刑狱,交大理寺待审。
再说司马遥,事变当天他本应留在御书房等候消息,谁知身怀六甲的太子妃竟在事变前夜突然早产,且胎位不正大量失血,危在旦夕。因司马遥与太子妃情深意重,宫中诸人皆怕万一而被太子怪罪,急急禀报,司马遥果然脸色苍白地赶回了东宫。
天色将明时太子妃危殆,不久诞下一个不足月的男婴,紫青着小脸半天未哭。太子妃产后出血不止,连刚出生的孩儿都未能看一眼,就香消玉殒。司马遥大恸,不顾殿内血气弥天,抱着太子妃哭至晕厥,无法分离。
便在这时,宫外传来成统被司马逸挟持的消息,侍中成辅与太子庶子成辑同往东宫,请太子手谕,欲调禁军重围诏狱,压迫司马逸,伺机救人。御医手忙脚乱地唤醒太子,司马遥哀恸之余,尽失往时的冷静严密,批了手谕后,只令宫中加强防范,甚至没想到再去查探一下景帝的情况。
翌日早朝,司马遥称病未出,传言危殆的景帝却坐上了龙椅,出御令虎符,调定东军入城,闭端门,封锁太极殿,至禁军重新控制京城防务后,方始启端门,清查宫内。
司马遥在宫内的经营在刘慕言传承下来的洗脑功面前不堪一击,禁卫迅速控制住各殿各宫,凡有异动格杀勿论。但太子与太子妃的遗体却同时从东宫消失了!
另一厢,司马逸脱困后,奉景帝令全力平叛。定西、定南军准备充足攻势猛烈,而定东军先有成统派入的军官谋动反叛,后又被人在箭矢兵器上做了手脚,守得极为艰难。司马逸把禁军也尽数派上城楼,只靠宫中禁卫清查叛党余孽,因而进展缓慢,很多未能及时捕获的成统、太子余党,靠着烈帝年间战乱时修建的地道逃脱,甚至连太子都不知所踪。司马逸大怒,但外攻内患之际,人手匮乏,已无余力大肆追捕,只有交给暗卫继续追查。
霜降过后,城中情势越发紧张,水井被下毒,粮库又被纵火,城内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士气一落千丈。而意图回救的定北军又因急进轻敌落入北蛮圈套,自顾维艰。
司马逸本就暴躁的情绪更添狠戾,令人把成氏一族三十余口人押上城楼,向外喊话让成轩退兵,否则日日在城头开刀。
话音刚落,成轩的宠妾已身首异地,城头一片痛哭哀求之声,成统死撑着不肯示弱,成轩最爱的幼子却拼命地叫“爹爹救命”。定西军中咒骂声不止,随后退兵二十里,定南军虽未退,也停止了攻城的行动。
如此僵持了数日,城中粮食已近断绝,各州郡仍以各种借口拖延观望。司马逸继续在城头杀人,待杀了成轩幼子后,定西军反不再退,与定南军一起重新开始攻城。司马逸气得大吼,一把摔开正在伺候自己更衣的风瑜,头盔也未戴,持剑冲上城楼,与守军一起杀红了眼。
此一战天地变色,尘土尽染。东墙数度被攻破,又数度被守军夺回。疲惫伤痛的守军在司马逸不要命的打法带领下,同仇敌忾前仆后继,硬是顶到靳白带禁卫过来支援,最终守住了城墙!司马逸几度受伤,血染层衣,犹不自觉,等到城下鸣金收兵后,才顿觉浑身骨骸散了架般疼痛难当,仰面而倒!靳白远远看见,惊得非同凡响,一掠而去堪堪扶住,入目亦是惊心!
次日,靳白送成老夫人出城,谓司马逸伤重危殆,书信成轩求和。成轩无视。靳白旋而又送美人至左宗平帐下,再请议和。左宗平默许,收美人而按兵不动。成轩恼而斥之,左宗平以景帝在而太子未废,司马逸更是命不久矣为由,力促成轩接受和议。成轩愤恨难平,誓要亲自抓住司马逸千刀万剐,二人不欢而散。
其后定西军继续攻城,而定南军退至定西军身后,与城中守军成夹攻之势。成轩惊疑不定,在高远的力劝之下,暂停了攻城的行动。
随后不久,远在平州的定北军终于摆脱了北蛮军的纠缠,并择机决战,大败之。北蛮自行退兵,定北军挥师南下,直奔京都。
成轩得到消息后不顾高远的劝阻再次下令攻城,左宗平从后围攻,定西军阵脚大乱,城中守军掩杀而出,定西军大败,退至城南顾家庄。
危机解除后,各州郡的勤王大军陆续赶到,左宗平自请罪于城外,景帝免其围城之罪,封仆射,回朝议政。左宗平一入城,即被禁卫抓捕,定南军中高层将领皆被控制,甄别筛选后由副将平度代将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