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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附体记(H) / 古镛


还请留下说话!”

纪红书也沉脸道:“我受娘娘之托,将大公子带来,可不是听你们说话的--秃鹰,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吴七郎伸臂一拦,道:“且慢!雀使,此乃我东府家事,你们真武教还是莫要插手为好!”

纪红书冷笑道:“东府好大的气派!莫非娘娘如今算不得是东府的人了?娘娘的交代你们也不用听了?”

吴七郎恨声道:“你们真武教归你们真武教:娘娘是娘娘!大小姐虽入选贵妃,向来也尊重我等旧人,东府事务从未曾驳回过我们!你左一声娘娘,右一声娘娘,难道想以势压人吗?”

京东人语摆手道:“莫吵,莫吵!有话好说。雀使,你受娘娘指派,依例须向娘娘回告,这是常理,我等岂会相难?我们别无他意,只等宋恣兄弟一会儿赶来,与大公子见过,大伙便一道前往叩见娘娘,如何?”

纪红书依旧冷冷道:“宋恣是谁,我不认识!我为何要等他!”

胡九怒道:“从来女子最难缠!还多说什么?”并拿下!哼,宋三哥还治过你的骚病呢!“

纪红书冷眉一竖,寒声道:”臭矮子!你胡说什么?“

蝙蝠精神大振:”好呀,有架可打了!胡九儿郎,快快前来,让爷爷赏你几掌!“

只听一声怒吼,胡九向前一扑,蝙蝠离众迎上,两人缠斗在一块。”个短小精悍,势如猛虎;一个黑衣飘飘,阴阳怪气,恰好斗了个旗鼓相当。

京东人语叫道:“路畔相争无好汉,鸡鸭同床一嘴毛,两位都住手!”

激斗中的两人充耳不闻。胡九皱着鼻子,顶着蝙蝠一身腐臭与之近体相斗,偏偏鳊蝠滑溜得很,两襟黑衣忽扇忽扇,半边身子忽然在左、忽然在右,时而裹在衣内、时而闪在衣外,不与胡九硬碰,一旦瞅准机会,两爪却毫不客气指抓胡九身子,裂衣之声簌簌而响。不过一会儿,胡九衣裳褴褛,虽未真个受伤,看上去却狼狈得紧,纵然也打着了蝙蝠两拳,依然挽不回面子。

正在这时,庙厅后侧小门处有光亮摇摇晃晃地照进来,一个白衣女子伴着一个手执灯笼的宫装少女从小门进入了大厅。那宫装少女见了厅中相斗并不畏怯,大大方方地快步向前,站定方位,娇音高唱:“娘娘有旨!”

第三十六章立主纷争

胡九打得正闷气,盛怒中回首,喝道:“小娘皮装什么腔?什么娘娘有纸我没纸的?”

东府几人同声喝斥:“住口!”

蝙蝠嘻嘻笑,闪身而退。胡九怒目喷火,还想前追,被吴七郎死死拉住。

“京东人语”忙道:“娘娘有何旨意?”

那宫装少女道:“娘娘已知大公子在此,请大公子与众位即刻至染香厅相见!”

东府众人与雀使门下轰声应道:“是!”

雀使门下,个个声色敞亮,面露喜色,东府众人这一声却答应得颇是勉强。

吴七郎对宫装少女身旁那白衣女子冷嘲道:“白鸽传信,腿脚口舌,果然不很慢嘛!”

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并不回言。

众人都向庙中后门行去,“京东人语”见众白衣少年皆垂头丧气,僵立不动,道:“杜将军乃非常之人,凡事自有其定数,哎,劝君休叹恨,未必不为福。你们无须太难过了,将军既然不在,不如你们收拾收拾,搬入府中罢?”

其中年龄稍长的一名白衣少年道:“亢叔叔,我们哪也不去!我们自小皆是孤儿,由师尊养大,与师尊名虽师徒,实则父子,师尊遭此劫变,下落不明,李师伯虽然一时不肯明言,我们定要求他相告,找到师尊后,随侍左右,才能安心。”

京东人语点点头,快步赶上了众人。东府诸人在前,雀使门下随后,自有执火者照应其间,众人头顶上方,却是百鸟噪噪,扑翅盘旋。

庙后有条曲曲折折的小路,依山势蜿蜒而下,远远望见山脚下一座府邸屋宇连桓,如此深夜,却有不少地方亮着灯火,想来那便是东府了。

此际外边雨早停了,路上却很湿滑,不过众人皆为习武修道之士,自然毫不在意,偶尔碰见地面湿滑的地方,顺势一溜而过,前行更快。

在庙中许久,我的衣裳早已干了,但被山间冷风一吹,还是觉得有些潮意,凉凉的贴在身上甚不适意,于是暗运真气,不一会,便觉身暖。再看鹦鹉时,竟也在运气暖身,她羽衣吸水,蒸干之时,身周好似腾起一阵大雾,当真“气势惊人”甚是惹人注目。

一路行来,纪红书毫不掩饰欢容,道:“白鸽,我该如何赏你呢?嗯,至下月起,不,至今日始,蝙蝠与小狂蜂两人由你支使一个月!”

两道惨叫声响起,蝙蝠抗议:“为什么偏偏是我降级?我刚还为雀使您老人家打了一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小狂蜂喊道:“每个月都是我降级!每个月都是我降级!还有完没完?”

鹦鹉咯咯笑道:“雀使还是收回成命吧,这两人一个身臭,一个嘴脏,我怕白鸽妹子消受不起呢!”

蝙蝠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很臭,他很脏!”

小狂蜂忙道:“我又臭又脏!”

显然,往日的降级者遭同门荼毒与轻贱,简直难以形容,令人发指,两人避之如蛇蝎,脏臭之评非但受之不却,还大包大揽起来。

那白衣女子掩嘴轻笑:“小妹从总教出师,派过来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