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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锚铁丘西像一个烧焦的黑木桩子,算咋回事呢?
赵桂芝盯着丘西的眼里散发出两道炙热的亮光,照在丘西胆小害羞、无处躲藏的心上。丘西望着老人的眼睛慌了手脚,不知往何处放,非常不自然,他见老人站着,自己不好意思再坐着,也就站了起来。丘西扭扭捏捏的死样子磨蹭了老半天,才低声的对脚下的泥土说:“行!”
当时,丘西不知从哪里找了点自信和勇气,才小声的回答老人。有可能是肚子饿极了,或是夜里一个人睡在四壁透风的屋子里害怕才说出那么句话来;如果他不答应赵桂芝,或不跟赵桂芝走,他的命运又会怎么样呢?
赵桂芝对丘西的精神气儿很是不满意,她说:
“我们得打起精神,自己得拯救自己,自己都把自己踩在脚下,别人还顾忌什么呢?当千万双脚踩上来的时候,你哭的机会都没有。”
丘西看着赵桂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要死不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角处冒出几个口水泡泡,不一会儿消失了。赵桂芝对丘西做了简单的安排,就沿着来路往回走。这一走,她就走进了让她充满希望,饱受苦难,给她晚年生活带来局促不安的赤北空山——金永峰的家!
第5章 出淤泥而不染
对于移动监听器来说,它监控的不只是行驶素质,还有行驶尺度,最终目的是保障生命和财产的绝对安全;一转眼它就学坏了,不但要乔妆打扮来掩饰内心的龌龊,而且还听墙角,从猫眼里看人,成为名副其实的暗中眼,顺风耳。当年赵桂芝从东北来赤北空山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她就顺从地往西南走,观察着,寻找着,仔细的打听,然后再往前走。
在两山之间、在叉路口、在树林旁,也就是在必经之地的关口前,赵桂芝急得焦头烂额,想想办法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的关口已经变成虎口,还双管齐下——人和器械并存。尤其在交战国和发达国的境内,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耳朵和眼睛。为了方便称呼,我把它们叫做官二爷和关口。就是这无数关口和官二爷把赵桂芝的腰累弯了。要数那些询问的、盘查的、搜身的关口最为歹毒卑鄙。他们把赵桂芝随身物件翻来覆去的查看,主要是看有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在失去尊严的年代,根本没有什么隐私、自尊、面子,更不可以抱怨,一切人都得接受你不愿意接受的事,一路遵从便是通关文书。问赵桂芝从那里来,到那里去,那里有什么人,去那里**什么。这些问题回答得赵桂芝头闷眼花,嗓子冒烟;可是她还得小心细致的回答,要不然就过不了关,到不了目的地。
赵桂芝对儿女们是这样说的:“有时候太难为人了,太委屈人了,把人难为得直冒眼泪,没了呼吸的能力,把人委屈得真想从悬崖上滚下去摔死算了,可是为了兑现诺言,为了孤苦伶仃的母亲,我不但要坚持,而且还要大口呼吸,人总不能因为置气就停止前进的脚步,人总不能因为人难为人就要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我虽然没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本领,但我有过关斩将的雄心。”
关口就是官二爷的爪牙得以伸张,就是对黎明百姓的搜刮。官二爷把爪牙伸进了过关人的怀里,在过关人身上肆意乱摸。摸得过关人眼泪哗哗的流,摸得过关人一穷二白,摸得过关人真想一头撞死在石头上。可以这么说,官二爷的手比敌人的尖刀还要锋利,比掉在伊拉克土地上的炸弹还要残暴,比赤北空山的狗屎还要脏臭。遇到再毒辣、再残暴、再脏臭的爪牙,赵桂芝也不能死,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活下去,要继续往前走,往前跑,因为金永锋的母亲还在赤北空山等着她去照顾。
赵桂芝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答应抗日士兵的话不能不作数,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死也要死到他的故乡去。一是时代精神驱使她这么做,二是时代使命叫她这么做,也就是你们现在说的言而有信。”
赵桂芝小时候放过牛,天热的时候水牛总喜欢往淤泥坑里滚,一是防暑,二是驱赶蚊虫,要是一个女人滚进牛窝池里,衣服裤子虽然脏了,但是人心还是**净的呀,也就是古人说的:出淤泥而不染。赵桂芝由此得到启发:“滚一身淤泥弄一身脏臭,守关人还会碰我吗?”
赵桂芝决定坚持三不做:坚持不洗澡;坚持拉屎不擦**;坚持不洗脸刷牙。这样她不但过了山海关,而且还过了阳平关,顺利到达赤北空山。大家一定要记住:官二爷的鼻子只喜欢香气,官二爷的眼睛只看得见花花绿绿漂漂亮亮的女人,官二爷的耳朵只听得见花言巧语,官二爷的人生就是阳奉阴违,像赵桂芝这样臭哄哄脏兮兮的女人他们瞧都不瞧,看都不看,看见她就远远地吼叫:“你这个臭娘们,你这个内心**净外表肮脏的女人快快的滚过去吧。”
也就是说,如果金子外面裹着一层狗屎,官二爷从此人为金子就是狗屎,如果和田玉掉在泥堆里,官二爷也不会蹲下尊贵的身躯去拾起,他们习惯了张嘴就吃,伸手就拿的简单而机械的动作。既然官二爷怕臭哄哄脏兮兮,那么臭哄哄和脏兮兮就是赵桂芝畅通无阻的通关文书。现在买果果,买马桶盖,买卫生巾,不是也要排起长长的队伍吗?如果坚持三不做,保证没人碰你,如果坚持三不做,外滩就不会人挤人人重人的死在一起,如果坚持三不做,地铁里就没有人抢座位,买票就不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