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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锚铁

很不服气,又不得无礼,只好低着头,极为不满的忽思乱想。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一嫂的那些想法,抄录下来:“娘啊娘,我是个地地道道的赤北空山农民也就罢了,您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老战士啊,咋和我一样孤陋寡闻呢?如今这个社会,谁不想站在赤北山尖嗷嗷叫?*?谁不想站在人多的地方喊**ぷ樱空胁焕蠢腔拐胁焕醇父霾杂蚊子吗?人家吕大头什么时候管过自己的嘴?祖坟旁边拉二胡——胡扯,照常赤北空山老大。;

“一嫂,”赵桂芝突然这样叫了一声张英,还忍不住笑出声来。张英被母亲这一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她的脸刷地红至脖子,怪不习惯的反问母亲:“娘,您叫什么呢?我可不想听到您也嘲笑我。”

“刚才你还说我是遥控器,现在咋就遥不动了,难道这遥控器失灵不好使了吗?”

赵桂芝嘲弄似的问张英,脸上更得意了。一嫂被赵桂芝的话逼得无路可退,撅起**就往里屋走,不情愿的去取纸片,嘴里还一边抱怨:“娘,如果将来有什么闪失,发生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您老人家,如果那个吕大头要派飞机大炮来哄抢,您就是罪魁祸首,赤北空山要是发生战争,我看您咱给党中央□□交代。”

当张英把纸片要拿给母亲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

第20章 大国大哥

大国有大哥,大哥必有大担当。金永锋死后,作为金家长兄金建国是起早贪黑任劳任怨,无私无畏奉献出他的一切,不但要弟弟妹妹好好活着,而且还要他们读上书,长大成人,更不要牛水灵看他们家的笑话。这个大哥在母亲面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在弟弟妹妹面前是一个带头的模范,在个人情感方面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好男儿。这个好男儿常年在外参加挖水库,修公路,建学堂,还集体摊给一家人的税费。春夏秋冬都住在荒郊野外,蚊虫的叮咬,寒风的侵袭,再加上沉重的体力劳动,剧烈的摧残着他的身体。要是把他和同龄人放在一起,他不但显得成熟厚重,而且还十分独特:尽管风吹雨淋太阳暴晒,他总像一个笑眯眯的弥勒菩萨,宅心仁厚,不拒向其求助的人于千里之外。

记得那是冬天,金建国在林场伐木,将山上的木材运到山脚下,一根麻绳套在肩口,两脚蹬地,身体使劲往前倾,就像纤夫拉纤,拖着两根原木就像拖着两个巨大的怪物,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下山坡的时候,脚底打滑,金建国一个饿狗扑食般趴在地,两根原木像活了一样,一个从他头顶飞过,一个从他腰间窜出,拖着他东碰西撞,滚来滚去。当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冰冷的泥土上周身是伤,满脸是血,腿骨骨折,勒骨撞断,头上一个窟窿。上天已经让广大群众苦不堪言了,如今苍天又在金家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还在他们的伤口处跐了一脚,疼得金建国五脏六腑寸断,差点危及性命,这牛马日子还怎么过医治尚不细说,却说金家的日子越来越苦。孩子们数九寒天还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裤,赤脚板。衣裤是补丁盖补丁了,破烂得没法再下手缝补,可以说是久经雨淋日晒,近似朽烂了。金建国没等身体完全康复才出门,而是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四处寻找苦力活。

天下做苦力活的人历来被受歧视,不但得不到社会的尊重,而且还得不到人们的同情,金建国也不例外。尤其在落后的北空山,人们一直认为坐在高楼大厦里写写画画才是出习,坐在政府大楼办公才是争光耀祖。在县医院旁做蜂窝煤的金建国,那就是社会最底层的黑灰渣。

金建国起早贪黑,筛煤,和煤,运煤,晒煤球,堆煤球,进进出出,宛如一根烧焦的黑木桩子在煤场里移来移去。把煤块敲碎,把细泥参拌在煤里和匀,团成小山,这是做蜂窝煤的初期工作,再是把山尖向四面扒开,如同一个黑乎乎的苦难坑,然后往坑里灌水,这是个眼力活,水多了煤泥稀,蜂窝煤立不起来,水少了煤泥拌不均,蜂窝煤也做不成。金建国一边往坑里注水,一边用煤耙在煤坑里来回搅拌,在搅拌中稍有不趁,煤坑决堤,黑乎乎的水就会冲出来,那架势,如同难民冲开边境的防护网,四散逃跑,满地打滚。金建国要迅速而准确无误的把缺口堵上,不能让黑水泛滥殃及池鱼,即使堵不上漏洞,金建国也不会朝难民们开枪,也不会朝难民们开炮,更不可能拳打脚踢,因为他也是难民。这样的场面往往弄得金建国手忙脚乱,狼狈不堪。鞋子,裤子,衣服,全要湿个透,还忙一身臭汗。金建国是个细心的人,一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在搅拌煤泥的时候,就像吕大头搅乱赤北空山安全一样,使劲儿搅,从不顾黎民百姓死活。金建国搅拌的目的是让煤和泥彻底拌均,二者合一,做出一流的蜂窝煤,而吕大头搅拌的目的是让全人类苦不堪言,自己获取更多的财富,然后好狂妄自大。

金建国把煤坑周边的**煤泥一面往煤坑中间铲,就像吕大头往伊拉克人民饭碗里拌沙子一样痛快,一面把煤坑里面的稀煤泥搅拌出来,使煤、泥、水,三者发生关系。这种关系说得好就是同仇敌概,说得不好就是同流合污。当四周的煤泥逐渐收拢彻底浸泡后,就团成一座黑乎乎的大山了。在团成煤山之前,金建国要一边调拌一边拍煤山,就像面包师傅和面一样,要的就是那个匀称。和好的煤泥抓在手里感觉松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