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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锚铁下了大牢,抄了家,判了死刑,一家老老少少都流出了眼泪。眼泪流在断头台,那是穷途末路,金国平吃土特产流眼泪,那是忆苦思甜。一家大大小小跑法院的跑法院,请律师的请律师,跑不动的在家嚎哭,全家上下响起一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悲惨交响曲。法庭在审判他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高高抬起头颅?难道气宇轩昂的高贵气质经不起人民的审判?他们在走往断头台的路上为什么要晕倒过去?是不是他拿回来的高级礼品有三聚氰胺?是不是他拿回来的燕窝鱼翅是地沟油做的?他们中了巨毒!
最让人不理解的是:亲朋好友来看望、来安慰、来同情他们的时候,他们为什么遮住脸哭哭滴滴的呢?还把满眶泪水洒在亲朋好友的怀里,往昔他们见亲戚朋友一向是目中无人视而不见呀,自傲得很。现在的哭泣是不是假惺惺?是不是装腔作势?还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呢?
赵桂芝没有错,她没有小题大做,她不是见风就是雨。她知道放纵就是无边的祸害,不袒护才是永远的幸福。
外交部牛水灵对金国强赌博的事发了言,她说:
“是他妈的无能呢还是穷怕了?你看看别人,他们赌伊拉克有杀伤性武器,赌这里有kb分子,那里有kb分子,遍地的kb分子,其实,他们就是制造kb分子的基地。他们还赌西门庆不会偷情,堵潘金莲不会偷汉子,赵桂芝的儿子和朋友赌几个小钱难道都赌不起吗?”
每年腊月第一个周六,是赤北空山开群众大会的日子,讨论来年生产。牛水灵在大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当着乡亲们的面,公开问赵桂芝:“赵大姐,他们可以赌命,金国强赌点钱算得了什么?你没有钱,我可以借你。”
牛水灵一低头一伸手,拉开lv包包的链子,熟练的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卡,浅浅的捏住一只角,像扇蒲扇一样晃了晃,严肃的说道:“这张卡可以在atm机取钱,拉卡拉也可以套现,天猫上可以支付,信用额度五----。”
她手臂一伸,卡片像树叶儿一样飘到赵桂芝面前,监听器却不慌不忙的说:“让你儿子给我赌,也赌伊拉克有杀伤性武器。”
大会现场一片哗然,大家先是一愣,然后像一窝蜂似的涌过来,把会议桌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伸长脖子盯着那个新鲜玩意儿眼都不眨一下。全民眼里全是金钱,没有仁义道德。一张花花绿绿硬不硬软不软,纸不是纸塑料不是塑料的片子,居然能生钱,这不等于说书缝里能摸出小鸡儿一样吗?
胆大的龙二娃子将片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翻来覆去的摸,想弄出个子丑寅卯来。由于隐蔽太深,他没能看出个啥名堂,也没摸出个所以然,就索性的将片子放在鼻尖颠三倒四的闻,脸上泛起一层春意。他的眼睛告诉大家,他还没有闻到有价值的气息。
群众望着龙二娃子好奇的眼神和龙二娃子自己对现代科技的高深莫测都是一筹莫展。龙二娃子**咳了一声嗽,抿了抿嘴唇,滑稽地咽了口唾沫,挤眉弄眼,食指和中指握住片子的一角,沉重的举到嘴前,勇敢的伸出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舔了舔片子,可以说是舔遍了片子的每一寸肌肤。群众紧紧地盯着他,希望他说出一点感受和心得。可爱的龙二娃子把嘴巴歪了歪,眨了眨眼睛,阴阳怪气的说了些让大家极为失望的话:“牛水灵吹壳子。它要是能生钱,我就能生儿子,不过上面的味道咸不咸苦不苦,怪怪的。”
说完,龙二娃子打了几个响鼻,又吐了几口口水,公牛闹春似的张了张嘴,又说:“整死我都不信它能生钱。大家评评理,他们贪了几千万,几个亿,要装几大箩筐,几大簸箕,几大背篼,这么个破玩意儿能藏多少钱?”
大家觉得龙二娃子的话很有道理,又回答不上他的话,会场一片寂静。
突然,人群里有人答了腔,从屋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问:“牛水灵的钱都是从被窝里捂出来的,味道正宗吗?”
大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龙二娃子的脸,静得出奇,急切的希望他回答。
龙二娃子惭愧的笑了笑,有些生气的回答道:
“他妈的,这个那个闻得出来。”
门口又有人接了话,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不友好的口气说:“你那狗鼻子不灵嘛!”
一个女人急不可待的笑着说:
“他不灵,你上去试试。”
又有一个男人说了话,他说:
“越是贪钱的手,越比我们掏牛粪的手脏。”
大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龙二娃子见有人说他鼻子不灵,心里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在赤北空山说男人鼻子不灵,就是变相的说他找不到老婆。龙二娃子正是光棍一条,急着找老婆,有人说他的痛处,就火冒三丈的为自己的鼻子极力辩解道:“昨天我还追出一只山兔子呢!”
坐在窗户的一个男人半开玩笑的说:
“你追踪牛水灵昨晚和那位**部睡的觉?”
会场的人聚精会神的看着龙二娃子的脸,希望他再闻闻片子上的味道。龙二娃子一脸的尴尬,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家就哈哈大笑起来。一笑也就七嘴八舌,会场乱哄哄了。
牛水灵觉得很委屈,很苦闷,咋没有人理解和支持她呢?她一把把龙二娃子手里的片子夺过来,从鼻孔里哼出葡萄串似的黑东西,是嘲笑,是蔑视,是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