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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似是风来》 / 奈何徐缘
自己之前不过是去了游玩一趟的错觉,因为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他自己的这趟意外根本没有惊起任何波澜。
“我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李涞眼神灼灼,方才他翻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找着。
“你说这个吗?”封知武从突然在李涞面前摊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躺着一块形状和李涞脖颈上所挂的那块玉玦一模一样大小的另一块玉玦。
其实两块玉颜色都是通透性很好,纯正而几无杂质且浓艳均匀的,但李涞当然知道自己买的这块玉比不上自己项上所挂的那一块。
看着封知武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李涞的眼神忽然有些许躲闪,他嗫嚅道:“就是这个。”
“要拿回去吗?”封知武故意问道。
李涞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坐在凳子上的人几乎要站起来,“不是…就是…要不你先帮我保管着吧,我自己拿着会弄丢。”李涞灵机一闪道。
李涞说完,红晕便慢慢覆上了脸颊,丫的,明明是封知武明明把玉偷走了,他上车之前明明检查过玉玦还在外衣的纽扣兜里。
“那我就收下了。”封知武笑着说。
封知武笑得不经意,李涞却是看呆了。他从来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笑容,竟能像山河解冻之时那般,让暖风吹拂所有寒冷之地,让草木萌芽,让百花争妍。
封知武躺上床,掀开一角被子,拍了拍旁边的枕头,道:“上来。”
李涞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蛊惑里,竟稀里糊涂就躺上去了。
然后,两个人,隐藏在逐渐升温的被窝下。
“还有什么想问的?”封知武把李涞的头摆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些生疏地调整这角度,然后揽住李涞的肩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封知武仔细地把张老伯经历和几位专家的分析给李涞解释了一遍,过程中忽略了许多关于自己的细节。
“可是那样子也太快了吧?”
“嫌太快?”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惊讶。”
“是这里告诉了我。”封知武隔着睡衣把手覆在李涞的锁骨上,正好盖住了李涞身上那一块玉玦,李涞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什么意思?”
“其实我当时把玉给你之前,装了一个微型追踪器,只是我一直没有用过,而且当时候有些急躁,倒是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李涞明显听出了,封知武的语气中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不然我能更快一些。”
李涞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封知武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他有些后悔,当初他带上玉玦的时候太过随意。
“生气了?”封知武看着李涞默不作声的表情问。
“不是”,李涞突然把转过半身,把头侧向封知武,让两人的眼神交接,“我只是感激,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你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即使我找不到你,还是有人会找到,不过幸好,我这一次终究是比别人早了一步。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交汇间,距离越来越近,李涞仰起头,轻轻凑到封知武跟前,吻下去。不过是轻轻蜻蜓点水,却被封知武按着后脑无限延长,唇舌纠缠之间,水渍声轻轻奏起,濡湿的岂止一颗心。
那是一个温热的、绵长的、柔和的充满温度和湿度的吻,让人食髓知味,贪恋无比,直到李涞开始轻轻推拒,喘息紊乱时,封知武才收敛,放开固定住李涞后脑的手。
他无法不贪恋,因为这是自己所中意之人第一次主动献上的亲吻。他觉得自己终究是在李涞心中抢占了一方分量不在微小的领土。
他也不会告诉李涞,为了这一方领土,他放弃了什么。
因为没必要。
封知武能比吴墨守早一步并不是偶然的,运气的背后夹杂着太多的暗幕。
他没有联系李涞的那几天,并不是因为他存心想和李涞置气,因为虽然他稍微有些强硬地对待了怀中这个看似纨绔骄纵的男子,但那一天的事情在他眼里还不足以影响到他对李涞的态度,他觉得李涞并没有那般脆弱。
而爱情不过就像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争取的过程中,难免遇到挫折,但未到真正投标结果出来那一日,谁也不是输家。
就像这一次,他把公司准备了很长时间,就在之前那几天准备挨最后一战的竞争的项目“华悦地产”最新投标消息置之度外,不过是因为在他心里那一个“需要更长时间准备的项目”——在他心里更重要的项目并不是“华悦地产”,而是怀中这个穿着史努比睡衣的人。
早一步,有时候是运气,有时候是心意。
李涞在温暖的包裹里本来已逐渐有了睡意,脑海中却突然飘进一个画面,他睁开眼睛。
封知武问:“怎么了?”
“那两个人手上没有手链…而且他们不坏。”李涞道。
“嗯?”
“把我迷昏那个人,手上有一条镶了蓝色玛瑙的手链。”
“好,睡吧。”
于是,在这个城市中一个看不到星辰,月色朦胧的夜晚,李涞竟真的就这么躺在封知武的被窝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因为封知武的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他,把事情交给他,其他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尘随风下·事后
第二天早晨,李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虽然电话并不是他的,但李涞隐隐觉得此事必定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