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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偏执型人格障碍(H) / 你爸爸


子蹲在地上,伸手拂面,骂出了一声哭腔:“你他妈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我仍是没说话,听到徐沼喑哑的声音:“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他说:“没有他我们怎么可能分开这么长时间。”

他抬头看向我:“老何,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我仍旧是没说话,感受到莫谦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实在好笑:“哎你们俩都这么会来事为什么不内部消化了好呢,干嘛出来祸害别人?你俩在一起肯定能白头偕老的。”

“真的,我祝福你们。”

14.

我看见徐沼抬起头看向我,抖着嘴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何继?”

我没说话,看见莫谦却直接低下头几乎带着点狠意吻上了徐沼的嘴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徐沼挣扎了许久,推开莫谦后一个巴掌甩了上去:“你滚。”

莫谦朝他笑了笑:“奇怪了阿沼,你原来跟何继在一起的时候还说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我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这戏都看不下去了,打开了门,心力交瘁,但愿这次别他妈失眠了:“滚。”

“滚出我家。”

徐沼上前想贴上我,被莫谦直接拦腰给抱住了,他随手在沙发上拿了件薄外套裹上自己,拉着徐沼出门了,出门之前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直接关上了门。

操。

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觉得可以睡觉,不会再次陷入失眠的困扰。

人他妈怎么可能连续踏进两条相同的河流里呢。

刚翻上床,拉上被子准备睡着了,听见客厅一阵悉悉索索,跟进贼了一样。

我迟疑了一会儿,房间的门直接被打开了,接着是头顶吊灯的开关,我看见刚刚领着人离开的男人此时正站在我房门口。

操了,我怎么忘了他有我家钥匙呢。

有空得他妈换一把锁。

他走了过来,一只腿膝盖跪上了我的床,低头看我:“我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我嗤笑了声:“你还不够格。”

他看了会儿我,思忖了会儿般:“那就是徐沼了。”他另一只腿膝盖也压上了床,身子躬了下来,“你还喜欢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关你屁事。”

他低下头似乎想亲我,被我躲开了,他直起身子看我,突然抬出手比出了一个小拇指盖来:“我还以为你至少有这么一点喜欢我了呢。”他把手往我前面推,“就这么点。”

我推了他一下,看见他脸上估计是刚刚被揍的,红紫了半张脸。

他被我推了个踉跄,又努力正好身子,两个膝盖规规矩矩地跪在床上,突然说道:“不然我把徐沼杀了吧?”

我瞥了他一眼,嗤笑了声。

他低垂着脑袋,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笑:“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我还挺喜欢他的呢。”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睡衣角,仍是带笑的:“他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了他。”

啧。

我就知道他是个变态。

我伸手扯过了被他指尖触碰到的衣角,瞥见他的手指在床单上紧了紧。

好一会儿,他笑着侧头看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说过有一天要杀死我啊。”

我沉默不语地看着他。

他伸手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放在他身边:“我遗书早就写好了。”

说着他从兜里又拿出了把瑞士军刀,弹开后把刀柄死活塞进了我的手里,眨了下眼睛看着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说着他抓过我的手,刀尖对着自己胸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想就算哪一天我死了,也一定要死在你手里啊。”

我狠命地拽着匕首,克制他往自己胸膛前送过去的力道,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他的样貌。

不可能。

我十几岁的时候根本不可能认识他。

他似乎是看着手上的力道不能把刀送进他胸膛里,一会儿,他自己往前送了送胸膛,我就看见一点血渗了出来。

把我吓的一个哆嗦。

怒斥了声:“你他妈放手。”

他微微松了松手,我抽出那把匕首,往地板上狠狠地丢了过去,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拉开他衣服,看见上面只有一个浅浅的血印,没忍住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要死跟老子死远点,要老子背负你一条命?你算个老几?”

他顿了下,似乎被两巴掌打的有些懵,身子都歪在了我的床上,好一会儿,歪着头看向我,简直像不知道身上痛不痛一样:“可是不死在你手上,我死还有什么意义呢?”

15.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跪坐在床上仰头看我的动作。

穿着拖鞋在客厅徘徊了许久后,最后还是拎着个医药箱进了房间,他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把他推在床上,给他脸和身上抹了些药,这个时候他到乖起来了,一言不发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还晃动脑袋蹭了蹭。

收回手后把东西放回了医药箱里,我拉了条毛毯给他,冷着脸看他:“滚去沙发上睡。”

他两只手搂着被子顿了下:“为什么我不能睡床?”

我拿湿巾给自己擦了擦手,瞥他:“或者现在直接滚出去。”

他拿着毯子乖乖去了沙发上。

我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