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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择木而栖(H) / 卡比丘


套餐也点完了,在他面前叩叩桌子,叫他回神,递了一个金属大平勺给他:“你的七点钟方向,不用谢。”

秦衡疑惑地接过了勺子,正看见一张被他归类到碍眼类别里的脸,这张脸的主人伸手去碰他对面那个人的脸。

而对面坐着的,就是他的江与绵。

然后他又看着范易迟手改道端酒杯,敬江与绵酒。

秦衡的学姐看不下去了,她就是想告诉秦衡那个小朋友坐在他们后面,不是让秦衡长期视奸别人吃饭:“秦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着像刚把老婆捉奸在床?”

秦衡闻言放下了勺子,隔了两秒又拿起来看后面:“不知道。”

学姐放弃跟秦衡沟通了,拿出手机看新闻。

秦衡又看了一会儿,菜上来了,他才放下勺子,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后面响起了小提琴声,秦衡转身看后边,一个小提琴手正站在江与绵他们那桌边上拉琴,他脸色难看地转了回来,喝了口酒。

“现在的小朋友挺会玩儿的哈,”学姐还看着那头,感叹了一声,眼尖看到了放在他们桌子旁餐台上的蛋糕,“好像是你那个小朋友过生日啊?”

秦衡人都僵了,是了,江与绵是十一月底的生日。他那时候没把这事放进心里去,现在他避免自己去想一切关于江与绵的东西,就连江与绵的生日,也记不得了。

也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上心。

江与绵上心,秦衡从未说过自己的生日,江与绵也能记得去给他挑选礼物,跑去人生地不熟的郊区大学城,等他等到大半夜,还把醉酒闹事的他扛回家里。

学姐看秦衡陡然间脸色变了,也有些不忍心,便问他:“你要不要也点个蛋糕送过去。”

秦衡这才回过神,叫了服务生过来,才知道贺生蛋糕是要提早预定的。坐在那儿的那个男孩子提前好半个月就定了靠窗的江景位,挑选了蛋糕样式,还约了小提琴手。

“不过,我们厨房可能还有整块未切的圆蛋糕,”服务生说,“我可以帮您问一问。”

秦衡说行,服务生便联系了厨房,恰好还有一个八寸的蛋糕,秦衡便叫他们送到江与绵那一桌去。

江与绵看见第二个蛋糕,顺着服务生的示意,见到了秦衡。

秦衡背对着他,也没回头看,但江与绵已经很高兴了,他拿起手机,给秦衡发了一句“谢谢你”。

秦衡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他拿起来看,接着背微动,像是在打字,而后江与绵便收到了他的回信:“生日快乐,小朋友。”

江与绵把这七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锁上屏。

“你这个家教对你挺好的,”范易迟见江与绵把手机放下了,才说,“他看着很喜欢你。”

江与绵听见范易迟后一句话,切牛排的手停了停,帮秦衡解释:“他不喜欢我的。”

“是吗?”范易根本不信秦衡对江与绵没意思,今天下午秦衡的眼刀都快戳死他了。

“嗯,我喜欢他,”江与绵抬起头,陈述他所知道的事实,“但是他不喜欢我。”

“与绵——”范易迟看着江与绵的脸,12度的果酒都叫他头脑发热了,“我喜欢你。你别喜欢秦衡了,你喜欢我吧,我以后一定对你特别好。”

江与绵呆住了。

范易迟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的,叫他喜欢得光是看着,心也要飘着走的人,一句话连着一句,给江与绵自己能给的所有承诺:“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去;你每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等蛋糕上的蜡油滴得蛋糕都快化了,江与绵才打断他:“对不起。”

范易迟能想到他冲动表白的后果。按照他很多个深夜拟订的计划,他要陪着江与绵去国外,两个人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江与绵天真,但他并不残酷,范易迟是他的朋友,他也不想伤害他,所以他只说对不起。

范易迟停了下来,他和江与绵对视,江与绵漂亮的眼睛里空空荡荡,可范易迟却能感觉到,江与绵是在乎他这个朋友的。

想明白这点,范易迟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对江与绵坦白:“你用不着道歉,其实那部片子是我特意放在u盘里给你的。”

江与绵想到自己因为那部片子,躺在秦衡身旁自渎,被秦衡听了全程,心情就很复杂。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责怪范易迟了,他只说:“哦。”

表示自己知道了。

范易迟还想说些别的,江与绵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个手机全号,没有标注姓名,江与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那头似乎是个中年男性的声音,江与绵听了没两句,表情就凝固了。

挂下电话时,江与绵的手都在抖。

范易迟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他走过秦衡的餐桌,秦衡伸手想拉着他,江与绵的手被他一碰,就本能地缩了一下,脚步也没停,一步一步走出去。

秦衡心里没来由得一阵慌乱,他看着江与绵出了门。学姐问秦衡去不去追,秦衡摇头:“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正说着,外头一声闷雷,一滴雨打在了餐厅的落地玻璃上,接着,密密麻麻的雨点接踵而至,把整个玻璃都淋成了一块模糊的幕布。

“下雨了哎,你也不去?”学姐跟他确认。

秦衡喊了服务生买单,范易迟却已经先他一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