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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虫瘿》 / 齐齐七
家牵扯的唯一一点就是钱,亏你还调查到了四五十年前的武昌,你不是一直认为爷爷和某个n的创始人关系非浅吗?但实际上陆家和n每年有上亿的资金流动,陆罔年之所以在中国钉住了章鱼脚的一个原因就是资金。”
“!”对面的狼先生有种被愚弄这么多年的无力,崩了句粗口。
“我在n里面查了一下有关我母亲的死,发现她除了头部撞击和皮外伤之外,在她的胸口还有一颗子弹,不过打偏了,在肺里面,她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沃尔夫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胸口的子弹。”
“所以陆罔年要做的不是杀你,他退出n也不是因为你,当然你寄给爷爷的录像带是导火线。”
“你调查到了我?”沃尔夫失笑。
“英国没有你的消息是因为你在伦敦没什么势力,但是西西里很容易得到你的消息,n随便派个人去意大利旅游一趟就知道了,你小。”陆太子一脸“你就是白痴”的表情,“那个人是谁你还没查到吗?”
雨还在下。
阴雨缠绵不是什么好事情。
陆远看着沃尔夫坐在那里,浑身是绷带的样子就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怜。
真可怜啊。
所以他笑了出来,无声的,带着一点恶毒的,冷冷的笑。
“狼先生,当初为什么离开陆罔年?”
沃尔夫被问的一愣,陆太子坐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神色戚然寂寞,就像被抛弃的宠物。
为什么离开陆罔年?
陆罔年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有能力,有魄力,有脑子,有美貌。
这种人八百年都出不了一个,就那么一个,偏偏可以让世人津津乐道八百年。
直到现在,也不能怪沃尔夫对他念念不忘,曾经多少人一见陆罔年误终身,偏生他们还神似相爱过。
姑且相爱过吧。
之所以说姑且和大概,是因为陆罔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他很茫然无措,就算再优秀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对啦他遇见沃尔夫的时候才刚成年啦十八岁刚好。
幼年的时候陆罔年曾在日本住过一段时间,学了一部分的佛法,所谓道德感所谓放弃所谓大无畏他已经懂了一些,所以万事皆空,无所畏惧。
这种人有一个缺点。
多年前有个因情所困的青年来找一位大师,说大师我不想活了我很心痛,我觉得我对爱情彻底失望我痛不欲生,我该怎么办。
大师说施主你要万事平常心,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种心态。
当然,人家大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青年说大师我还没说我有什么痛苦呢你怎么能这样安慰我?
大师说就算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痛苦,但是万事皆空,一切心情所困的人都是这种节奏,当他们爱得太深的时候,感情就会成为一种束缚,那不是真正的爱。青年问那什么是真正的爱?大师说,要懂得放下,不要让它成为一种束缚。那才是真正的爱。
青年泪眼汪汪的懂了,于是果断放弃了他的爱情去寻找新的爱情,果真没有把爱情当成一种束缚……
那个青年就是几十年前的陆老爷子。
那时候陆老爷子刚刚死了一个阿姆斯特丹的老婆,连带着他未出生的儿子也就是陆罔年的哥哥,她难产死在上海,陆老爷子对着她的坟墓坐了三天,一时间也没有弄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就被家里人因为担心他失妻丧子伤心过度导致忧郁症而送来日本观看樱花散心,就遇见了这个大师。
而这个大师,就是陆罔年的外公。
之后陆老爷子娶了大师的女儿,生下了陆罔年。
陆罔年的母亲是个很清淡的人,陆罔年的外公把女儿交给陆老爷子的时候曾经说过,熙熙子是个很听话的女孩,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结婚生子,但是既然她这样选择,我没有理由阻止,但是橪君,请你在我有生之年,尽力护她一片净土。
熙熙子也就是陆罔年的母亲,兼具了是佛教信徒所有的一切优秀品格,同时兼具着日本女人的温婉贤淑,听话懂事。
陆罔年的母亲是这么一个不实在的人,陆罔年的父亲不靠谱,两个都不实在的人培养出了一个很不实在的陆罔年。
他优秀,畅通无阻,无可厚非,再加上脱离了实际,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但是他又聪明,他从小在寺庙里看书读书,了解了书里面一切夸张悲催痛苦的爱恨情仇和寺庙里各种各样人的倾诉烦恼,就在很小的时候学会了所谓的“冷眼看世间悲喜,一切不过指间纱镜中花”。
沃尔夫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种人没有经历过感情。他知道感情,懂得感情,但是没有经历过感情。
他和沃尔夫在西西里相遇,在一间叫的苏格兰调的酒吧里,有悠扬的大提琴在耳边弹奏,他们一起喝了一杯“梦乡”。
那是一种蓝色的妖娆的液体,带着一点红葡萄的果香,迷茫的淡金色光线打下来,陆罔年整齐穿戴的衬衣西装有一种浓浓的禁欲气息,他抬头喝酒,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面滑动,就像一种完美的表演,□□又性感。
气氛刚好。
那时候沃尔夫正被家族的执行部搞得头痛,两方势力左右不定,新的教父刚刚上任,所以局势格外紧张,他刚刚杀了一个人拿了一笔钱,身上的血腥气格外重,那种杀气弥漫在布满果香的酒里。他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