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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妖孽横行 / 楚衣

傻儿,你作什么这般吓人?”

那被人叫做王傻儿的汉子一眼扫过整桌人,哼了声,扬声说道:“你们说的都不对。我若是宣王世子,皇帝老儿想要削藩?想要我不过好日子?老子王府里有的是兵,老子过不了好日子,也不让皇帝老儿过上好日子!你们说对不对?!”

他那一番话说出来,这闹哄哄的茶楼中登时鸭雀无声。

几个追打的小童嬉闹中觉察到一室安静,也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拉着小伙伴的手忙缩到自己父母那桌去了。

那叫王傻儿的人也愣了,呆呆看着酒楼中望向自己所有眼神,抓抓后脑勺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大不敬的话,满脸瞬间下雹子般,呼啦啦掉着冷汗,面色也青紫青紫的。

背对孟柯而坐的那个男人忙示意王傻儿身边的人将他拉着坐下来,口中很随意地叨念着王傻儿精神失常等等问题,说话的声音相当大,意思就是要开脱王傻儿刚刚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辞,实在是神志不清时所说。

掌柜的也不想在自家店里真出什么事情,戳了戳愣在柜台旁的店小二。店小二眉眼甚尖,立马开了嗓子喊道:“卤牛肉两斤勒,是谁家点的啊?”

角落里有个汉子高举起左手道:“这边,这边。”

孩童们见着有人说话,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嬉闹起来,众人眉眼一松,开始自顾自地吃饭聊天,店里重新热闹喧哗起来。

与孟柯背对而坐的那个男人低声骂了王傻儿一句:“说你是傻儿,你还真是个傻儿!寻常我们讨论些别的也没什么,你倒好了,一说就直指着不让圣上好过而去,竟一鼓作气地说到了王府养兵可抗朝廷之军。你嫌命长,自己搬条凳子坐路上说去,可别连累我们。”

那王傻儿冷汗直流,直到现在依然没有缓过神来,只不断地点头说着是是是。

孟柯将碗筷放下,看着苏洛河。

苏洛河定下神来,沉吟片刻后对孟柯道:“我似乎知道那臭丫头去了哪里了。”

朱八刀大口嚼着红烧肉,一副不明白的模样,“是去了哪里?”

苏洛河斜眼看他,孟柯眉间一蹙,异口同声道:“冉城。”

这臭丫头,怕是因为这宣王世子提亲之事,去宣王府上闹去了。

苏洛河筷子一拍,宣布道:“走!”

朱八刀正在全神贯注与猪蹄做奋斗,听得这道命令伤心欲绝道:“能先吃完再走吗?”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卯着劲地下了一整天。

如今二更都已敲过,那雨却还噼噼啪啪地下着。

张良躺在床上,始终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那愈下愈大的雨令得他的心更焦躁不安起来。

他侧身躺在床上,看雨打着窗棂溅起水花落进屋内的地板上,被黑暗吞却了踪迹。

张良看着看着,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精神,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一片。始终无法入睡,他便想着干脆起身读些诗书打发这漫漫长夜算了。

却在这时,他的左手不经意间扫过枕下,有种奇怪的触感,不是床单而是一张纸。

张良一个激灵坐起来,慌乱地点起灯,回头跑到床边,从枕头下小心翼翼将那纸拿出来。

林微微的字。

张良将那留给他的字条读了一遍又一遍:张良哥哥,我独独给你留了字条,是怕你担心又满世界的找我。不过你可要千万帮我保密,尤其不能让我爹知道,夏涟漪勉强能对她说一些吧。我去了冉城,去去就回来。

……独独给你留了字条……

张良那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地。

所以,他的确是不一样的。

对于林微微而言,他是可以用“独独”这个字的人,那便意味着某种唯一的含义吧。

熄了烛火,在三更的更鼓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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