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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盗墓]灵魂深处闹革命 / 非天夜翔


:“我是他爸,你才是他妈……”虽是如此说,仍忍不住挤到玻璃墙边上去。

呵出的气息令玻璃窗上结了层白色的雾,玻璃中倒映出展扬与陆少容专注的双眼。

他们隔着玻璃看到婴儿,那一刻,忽然有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延伸,知会,仿佛击中了彼此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陆少容说:“可以抱抱他吗?”

医生道:“新生儿不能随便抱,你们身上有细菌,要等我们把一切先安排好。”

展扬伸出手指,隔着玻璃触了触,什么也没有说,静了足足半分钟,展扬忽然道:“怎么湿淋淋的,像猴子一样?它长得比较像谁?”

展扬用的人称代”而不是“he”,于是所有人都翻倒了。

孩子他妈像头忠诚的大狗,一路跟着去育婴室了,亲友团闹哄哄地持续跟进。

展父展母请苏汀与孙亮去吃午饭,孙亮没趣了,居然是个男孩,媳妇儿没了,与陆少容告别,下午的飞机票回北京,并约好等满月与抓周,再来纽约看小外甥。

展扬蹲在育婴室外,摇了会尾巴,伸着舌头,看了片刻自己享受vip待遇,独自一间的小宝贝,虽然“它”长得像猴子,但也是十分喜欢。

他意识到陆少容不在,去了哪?左右张望,问了个护士,得知陆少容在孕妇休息的病房里。

“你在做什么?”展扬进了玛丽亚的病房,见到陆少容坐在病床边,拉着玛丽亚的手,开始有点不爽了。

陆少容道:“没什么,聊聊天。”

玛丽亚的脸色十分苍白,挂着一瓶药剂,笑道:“你先生来了,去看看小宝贝吧。”

陆少容点了点头,又道:“你好好休息。”

玛丽亚报以一个宽慰的微笑,展扬意识到了什么,朝她诚恳地说:“谢谢你。”

玛丽亚微笑道:“你们的资金解救了我家里的困境,应该是我谢谢你们。”

陆少容摘下帽子,认真说:“谢谢你代替我承受了作为一个母亲的痛苦。”

玛丽亚笑了起来,柔声道:“还没有结束,一个合格的母亲还要辛苦十六年,接下来就都是您的烦恼了。”

陆少容笑着点了点头,展扬与他一起向玛丽亚鞠躬,告别。

家添麒儿,可喜可贺,三天后,展扬欢天喜地的与陆少容把小宝贝抱回了家,重新商量那一大堆可用名字。

“我觉得展小扬不错,一个大扬,一个小扬,很可爱啊。”陆少容说。

清风莞尔道:“咱们中国人的习俗,孩子不能和爸妈或者爷爷奶奶起同名么?”

陆少容道:“对啊,但展大哥好像没这习惯,他又说为了纪念二哥……”

无忧突着眼珠子,怒道:“擦!老子还没死!纪念个啥呢!”

陆少容哭笑不得,表示投降:“要起名叫展小亮,被我驳回了。”

无忧:“……”

清风笑得站不稳,无忧呱噪道:“那不是占老子便宜么?没事小亮小亮地叫,待会还喊小亮我x你妈什么的,绝对不成!”

数人笑得抓狂。

无忧抗议道:“起个名字叫展招妹吧,要么展来妹,我媳妇儿还没着落呢!”

陆少容:“……”

名字不了了之,展扬提议的什么“展日容”等等怪名更是被陆少容痛殴一顿,最后还是展父出面,让陆少容拈一卦,得了个乾卦。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宝宝取名展行,展扬本来认为叫展健更好,叫嚷着老爸偏心,叫了几次以后意识到什么,遂不吭声了。

如此一来,展行的小名便成了“小健”,又乃“小贱”是也。

六个月后:

小健开始表现出他的天赋,简直和展扬一模一样。

夜四点半,小健哇的一声大哭,如雷贯耳。

陆少容瞬间被惊醒,连滚带爬到婴儿床边去抱,去哄。

展扬:“……”

陆少容:“不哭不哭,宝贝怎么拉?尿尿了吗?”

展扬烦躁无比,在床上直挺挺翻过来,又翻过去,趴着痛苦不堪道:“陆少容!展小健!我麻烦你们两母子了!老子早上还要上班!”

陆少容哄道:“好好,不哭了,你妈要生气了喔,乖……”

展扬咆哮抗议道:“是爸!”

小健哭得更大声了。

展扬头发乱糟糟,出了口长气,疲惫不堪道:“抱到我妈房间去……”

陆少容道:“妈也要休息啊。”

小健的哭声从“哇哇哇”到“呜呜呜”,开始小下来了,陆少容抱着他走来走去,安抚好,展扬咂吧嘴,睡不着,去刷牙洗脸,坐在沙发上一脸不爽地发呆。

过了两个小时,小健又醒了,要吃奶。

珍妮还没来,陆少容去拿了个人工模拟喂奶器,测好合成奶温度,让展扬戴上,又把小健塞到展扬怀里,让他喂奶。

这是展母制定的,每日必须的父子相处时段,展扬面无表情,赤裸上身,戴着俩父亲专用仿真大胸罩,喂小健吃奶。

小健吱吱咕咕吃得很快活,陆少容打了个呵欠,去刷牙洗脸。

展扬道:“宝贝吃饱了吗?”他把儿子抱起来,小健又开始哭,展扬才想起忘了,只吃了半个胸,于是把儿子调转方向,凑到另一边,让他继续吃奶。

陆少容去拿牛奶和报纸,展母也醒了,接过桌前报纸,戴上眼镜开始看。

小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