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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谁敢说师兄的坏话 / 古玉闻香


抵着肩并排而过。走道尽头,席放身穿墨绿色道袍望着他,那脸像是一块白板,淡淡的没有表情。

君衍之恭敬地行礼:“宗主。”

“这里便是飞仙楼的藏剑之处,挑选你所要的宝剑吧。”

君衍之早就打好了主意,冷静地说:“弟子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三千年前枯木仙长所用的一鸣剑,不知宗主可否相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低着头的,只觉得房间里十分安静,很久也没有声音。

过了一会儿,阁楼里响起一阵清晰的金属碰撞声,君衍之抬起头,只见一个长长的玄铁盒子落在席放的手中。

“啪”得一声,铁盒开启,汹涌的杀气扑面而来,像无数细针一般刺进肌肤里,虽不会叫人疼痛得打滚,却也难以忍受。

君衍之不动声色地站着,艰难道:“就是这一柄剑,多谢宗主。”

席放将剑自玄铁盒子中取出,握在手上轻声道:“你连望这剑一眼都顶受不住,如何驾驭它?”

“弟子自会苦练。”

“你想练《枯木剑法》?”

“不错。”

席放的目光居高临下望过来,只字不言。突然间,墨绿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掠在君衍之的面前,不及他反应,坚硬的手如铁钳般掐住君衍之的喉咙。

变化来得太突然,君衍之的脸色涨紫,望向面前的男人,似乎很是不解,也很愤怒。

席放的目光如此复杂,似乎想杀了他,却又迟疑。杀与不杀只在他一念之间,席放的手又紧了紧,五根手指仅仅压住他的咽喉。

“宗、宗主!”君衍之磕磕绊绊地说不连贯,艰难喊道,“请、明示!我、跑不、了!”

这句话似乎有了一点用处,席放迟疑许久,终于将君衍之放开,眸子里有怀疑、有谨慎、也似乎有一丝后悔:“你为什么又把赵峰主救了?”

君衍之摸着喉咙咳嗽一会儿,才恢复原本温雅的样子,脸色却仍旧红润。他冷静地说:“第一次时间太短,救不了。第二次治疗的时间长,侥幸救了。”

“只有这个原因?”

“是。”君衍之的声音干涩,似乎很是不服,“弟子不敢说对剑宗有恩,至少没有做错事情,宗主何故如此对我,几次三番试探我的修为?到底是为什么?”

席放缓慢地将一鸣剑收好,不答反问:“衍之,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君衍之低头不语,却有一股酸疼的感觉缓缓蔓延全身,像是被人慢慢捏着,不伤皮肤,却把骨头一节一节地揉碎。

“不记得了……”君衍之轻声道。

席放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件事?他知道什么?

席放望着他,缓缓地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记不记得都已不重要。衍之,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心地善良。如今魔修当道,你既然传承了《百草千魂术》,又要得一鸣剑与《枯木剑法》,便是我清虚剑宗的栋梁之材。我不管你有什么过去,但若有一日伤到剑宗,我必不轻饶。可清楚了?”

君衍之垂下头:“宗主知道弟子小时候的事?”

席放望着他,轻轻将一鸣剑的匣子扔在他的怀里:“我只知你是个孤儿,其它的都不清楚。但是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不必想了。”

他慢慢走出飞仙楼,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第二层有几十部顶阶功法,取三部好好修行去吧。”

·

夏去冬来,一转眼已经过了半年。

半年之内没什么大事发生,慧石峰与天衡峰、红秀峰的关系却好歹舒缓下来。文荆闭关修行,一点消息也没有,倒是红秀峰的赵宁天终于醒了。这矮胖子太爱面子,之前与君衍之有嫌隙,因此得知被君衍之救了之后也端着架子,不肯表示感谢。君衍之倒是丝毫不在意,借着看病的因头去探望他,反把赵宁天闹了个大红脸,终于说了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自从得了《枯木剑法》,君衍之将大半时间用在练剑之上。这部剑法果然凌厉,君衍之只接触皮毛,便被剑法的威力惊艳,却实在与本性不符,修炼时痛苦之极,险些自毁丹田。好在《逢春真诀》有缓和功效,君衍之在修炼上不敢怠慢,终于进入了第一层。

冬天一向最难熬,今年又偏偏一个人孤单度过。君衍之有诸多事情考虑,下山多次,时间却也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四月。

四月初九,贺灵出关。柳千陌问他文荆何时出关,贺灵说了一句话:“不知道。”

君衍之咬着嘴唇不作声。

又过了一个月,去年中断的群峰会试,今年又要继续,文荆却仍旧没有出关,看来是要放弃了。

君衍之倒也不以为意。文荆太单纯,本就不应该知道太多事情,傻傻给他暖被窝就好。闭关多几年也不错,到时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正可以专心致志地攻略他。

六月初一,群峰会试第一轮比试正式开始,君衍之第一场空闲,正准备去看看贺灵,却莫名其妙地在练气弟子的擂台上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竟然出关了。一年不见,似乎又长高了些……

文荆已有了些青年的感觉,高挑匀称,样子很清爽,也许刚刚沐浴不久。君衍之淡淡望着,只觉得全身血液往下面冲去,急忙不动声色地压制。

文荆手提着一年来练剑的“废铁”,专注地望着擂台上的对手。所谓冤家路窄,对方在天衡峰练气弟子中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