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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幸福额度》 / 虞青卿
孝之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余时中极力得撇过头,正巧看到路边得一簇野花,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杜孝之冰凉的吐息闻出了花香。
“你不是脸皮薄怕羞,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总不用再遮遮掩掩了吧。”
余时中死命得摇头,气若芳兰的语气却萦绕不去。
杜孝之低下头,余时中眼明手快捂住嘴巴,不让芳泽被这唐突的坏人采走。
杜孝之轻哂,藉著月光余时中能把男人脸部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平时怎么敢这样凝视他,即使在笑,杜孝之的眉目依旧很硬挺,深邃的眼睛藉著月色熠熠生光,幽深的眸子如玻璃般透彻,乍看之下竟然是蓝色的,好像他夺走了月亮的光彩。
杜孝之维持接吻的姿势,亲在他唇上,彷佛忽略他挡在嘴巴上的手。
密密麻麻的像徐风一样撩人,余时中差点就向意志力妥协,结果先退开的却是杜孝之,余时中怯怯得抬眼偷偷瞅著他,结果被抓个正著,吓得他又赶紧捂住嘴,眼看杜孝之的鼻子又要抵上来,余时中很没出息得闭上眼睛。
嗯?
余时中睁开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眉心却印上了一抹柔软的热度。
余时中摸摸额头上晕染开来的热度,也不知道自己踩的是什么步伐,晕呼呼得往前走,杜孝之没有拦他,余时中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好轻声问他:“要去哪里……?”
喀擦一声,余时中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他一回头,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扣住手腕,杜孝之用力一扯,就把他整个人塞进后车厢里。
☆、一二一(上)
余时中扑倒在黑色的皮制沙发,上,双眼尚冒著金星,紧接著,熟悉的压迫感跟著挤进狭窄的车厢,危险的气息彷佛突击而来的黑影,在黑暗中逐渐侵蚀车厢内的每个角落,像一种暧昧的默契,悄悄萦绕他的双手和双脚,直到黑暗完全吞噬他仍旧迟钝的身躯,最后一束光线跟著关门的叩声被杜绝在外,。
不安的热度在升温,他只听到那清脆的关门声,胸前紧跟著一凉。
他的衬衫两三下就被迫失守,强迫大片敏感的肌肤跟空气亲密接触,他的上衣被直接被拉到手肘以下,杜孝之帮他翻身的同时,不忘把他两条胳膊拉到头顶上绑好。
裤子被脱掉的那瞬间,全身赤裸的羞耻感,全部聚焦在身上寥寥无几的外物。此时,他身上那些被男人贯穿的孔洞,和锁在孔洞上的金属赘饰,少了衣服的屏障,顿时无限放大存在感。
耳洞上的墨翠和拴住脚踝的银炼,像冰凉的细线,拉扯著他的耳垂和脚踝,又像蜘蛛丝,一层一层细致得网住他。这种异物侵入肉肤的不适,记忆中的痛楚和矛盾的快感,慢慢侵袭他的神经和感官。
他觉得血管里都是一小跟一小根的银针,它穿不透肌肤,却一点一滴缝入每一条神经,每一针每一梭都像是忍耐带给他的漫长折磨。
然而,左不过是肌肤上的难受。
最恐怖的,还是夺走他所有生存空间的男人。
余时中只觉得他被挤压在一台掉落水中的车子,除了不断下坠的失重感,还有从窗口不断灌入车厢的水,张锣密鼓得夺走水面上越来越狭小的空间。
余时中不断得伸出脖子大口喘气,摄取水面上越来越少的空气,但却怎么吸都吸不够,他因为从小有哮喘病,所以更加深痛得了解呼吸不到空气的炼狱。
可能是狭窄又密闭的空间,或者是曝露在野外的极限刺激,又或者是他像被软禁的幼兽,为了徒劳的脱困一直断断续续得发出悲鸣和嘤啼,杜孝之异常得兴奋,急促的呼吸和几乎沸腾的体温都宣泄著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对他ròu_tǐ的yù_wàng,对他心灵的索取。
他们的肢体交叠,唇舌缠绵,杜孝之压著他的身体像野兽一样粗喘,啃咬,而他只能在男人窒密的怀抱中呻吟,哭泣。
余时中仰躺在沙发的尾端,皮制的沙发皮早就被他磨出一层火,被困绑的双手无力得横倒在车窗,他的双腿大开,后腰几乎悬空,杜孝之把他折成一半,让他一脚踏在车顶找支撑,正好露出最方便男人肆意逞凶的姿势。
其实这台凯迪拉克比一般轿车都要宽敞,但杜孝之的动作太过剧烈,像失心疯的猛兽一样不知餍足得刨挖他,整部车顶都跟著他的视线激烈晃动……
余时中觉得他要死了,他今天绝对会死在这个连哪里都不知道的地方,还是衣衫不整得死在男人的胯下,他一想眼泪又流了出来,随即湿热的舌头就抚上他的脸颊,把他的泪痕舔得更湿更热。
余时中气得眼睛都红了,张嘴就要咬这个蛮不讲理的野兽,居然把他载到外面就为了做这个,他对准宽厚的肩膀就下口。
男人闷哼一声,动作却不缓,腰摆照样突戳猛进,他好不容易定眼一看,咬得太轻,连个牙印都没印上去,覆在他身上干活的男人却被这撩痒似的突袭给挑拨出火,更是认准了深处那个点强撞硬顶,。
在喷发之前,杜孝之忽然钳住青年的下颔,爱怜又强势得把他喘得不像话的小嘴压进自己的肩胛,余时中正苦于崩溃的情绪没地方宣泄,男人这样诱使他,他想也没想就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直到俩人都攀升到到灭顶前的最后一刻,余时中都没有松开嘴。
“小馋猫,牙齿这么利。”杜孝之抱著他翻过身,让他稳妥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