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小孩。”曜月低语，笑着望着我握着他甩来甩去的手。

我只作不知，拉着他来到湖边。

湖面伤一层厚厚的冰，光可鉴人，静静地映照着天上明月和半空中不断绽放地璀璨焰火。

我们走进湖中央的水榭，四角的炭火盆把小小的亭榭烤得暖洋洋，四周的帘子放了下来，将这里隔成小小的世界，外面的喧闹即刻被宁静与温馨所取代。

“礼物呢？”曜月四下看看，只见了桌上的几道小菜和一壶温着的清酒。

着急，你先坐下。”我把他按到椅子上，冲台阶下的小冬子打个手势。

“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曜月嗤笑道。

我端起酒壶，慢慢给他斟了一杯清酒，此酒温和养身，醇而不烈，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曜月，还生我的气吗？”

近了，今天早上的小小争执。

远了，从相逢至今的种种。

曜月晃了晃手中的酒盏，不答。

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轻轻一举：“曜月，这一杯，我向你赔罪了。从今以后，不敢说不再惹你生气，但你不想让我做的事，我绝对不做！”

仰首，杯空。

然后期待的眼神，忐忑地望着。

曜月眉眼平静，默默不言。

“曜月……”

这声唤里，存了连自己也不自知的渴求。

曜月抬起眼，静静的望我片刻，然后举杯，缓缓将酒盏饮尽。

我欢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曜月笑了笑，眼帘半垂，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深深地凝视着我，”昊晔，今夜的话，你可别忘了。”

我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曜月不置可否，抬抬眉，道：“东西呢？”

“咳咳。”我清清嗓子，坐正身子，拍拍手，外面传来脚步声。小冬子领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木托盘来到阶前，小心放下。

“这是什么？”曜月奇怪的走过去，见上面还盖着一块红绸。

我神秘地一笑，伸手把红绸揭了下来，露出里面精心准备地礼物。

一尊可爱至极的冰雕灯像出现在眼前。两个胖墩墩的娃娃拥抱在一起，小手小脚，眼镜笑眯眯得只剩一条线，憨态可掬，神色喜人。

“这是……”

“怎么养？我的手艺不错吧？”我献宝似的蹲在雕像旁边，忍不住想得到赞扬。

“这是你刻的？”曜月眼中闪着惊异。

“当然，自己刻的才有诚意嘛。而且你看，像不像我们俩？”我把脸凑过去，让他仔细比照。

曜月左看看右看看，赞道：“真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有高人指点嘛。”我高兴道，”曜月，你看这个像不像你，这个像不像我。”

“……”完全看不出来。

“我是比照着一对大阿福雕的，不过脸我可是想着你的样子刻的呢。”我得意洋洋。

曜月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两个冰娃娃里哪个有他的样子，不过嘴巴咧得最大的那个腮边两个大酒窝，倒是十足东方昊晔的样子。

我摸摸这边这个，又摸摸那边那个，嘿嘿笑道：“希望我们的宝宝也这么可爱。”

曜月也越看越喜欢，听到我的话后眉眼一瞪：“你还想让我生两个吗。”

我陶醉道：“生两个好啊，最好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说得好像双生子一样。”曜月勾起唇角。

我蹲在地上，正好对这曜月圆圆的小腹，突发奇想道：“曜月，你的肚子这么大，像五六个月的样子，说不定真是双胞胎呢。”

曜月哼了一声，忽然想到：“难怪你每天回来手脚都冻得冰凉，原来去做冰匠去了。”说着把我拉起来，展开我的手掌看看，道：“还好没冻疮。”

我伸手环住他，讨好道：“曜月，你喜欢吗？”

曜月点点头，道：“喜欢。想不到府里还有这等高人，指点你雕出这么可爱的冰灯。”

“才不是！本王爷天纵奇才好不好！”

曜月瞟我一眼：“原来静王爷的奇才在这里。”

我想反驳，可是又舍不得这么温馨的气氛，便忍下不语，轻轻搂着曜月，左手轻轻托在他腰下。

“曜月，要不要点起灯？”

明国的风俗，新年之际点灯和放烟花一样重要，意在祈祷来年平安。

“还是不要了。这么可爱的冰雕，化掉了就不好了。”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曜月，你看我多聪明，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送你的礼物，所以这都不是一般的冰哦，这是从北极之地挖来的千年玄冰，只要至于阴凉之地，百年之内可保不化。”

我这个得意啊。想想也知道，我这么辛辛苦苦耗尽心力冒着严寒雕出来的礼物，怎么能让曜月看一眼放一个冬季就消失掉呢？当然要好好保存安置得当时不时拿出来给曜月回忆一下嘛。再说我雕的那个冰娃娃曜月多么可爱，我可不忍心让它化掉。（简而言之，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努力付之流水～～）

“你的鬼点子真多。”曜月对我微微一笑，眼波流转的一刹那，眉宇间氤氲着的暮霭烟霞，恰如冬色银霜，春寒乍暖，蕴化了一腔春水。

我登时脑袋一热，直瞪瞪地撅起嘴凑了上去。

曜月的唇凉凉的，软软的，淡淡的酒香，微微的湿润。我沿着他唇型描了描，他侧过头，轻轻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