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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穿书成为山神之后》 / 宁世久
……”
“难怪。”药翁闭目沉思,“老朽一直觉得,草老儿某些炼丹的手法真是稀奇古怪,不过他比我年长,涉猎之广也远超我,我只当是他哪出获得的不能传他人看的丹道传承,如今想一想,竟然是神道的香火神火炼丹之法么。”
药翁说出这句,摇头叹息一声。
他作为和草老人相交多年的好友,这样说基本是在替季莳一锤定音。
虽然这么说,季莳还是得到药翁一瞪。
只觉得自己格外无辜的季莳瞪了晏北归一眼。
晏北归:“……”
真正无辜的白发道人拍拍季莳的肩,问:“然后?”
“然后?然后草老前辈脑子抽了,想在假天洋身上找他陛下的影子,自己跑到敌人地盘上,我猜他一开始大概只和假天洋见了一面,观察完后确认假天洋并非天洋大神,便离开了,没想到被刚才那个天魔抓住,送到魔将舜乎手里。”
之后被魔修们搜魂,发现了季莳是界外之人的情况,又以界外之人这个身份,结合血河道送上的观世书情报,被魔将舜乎推测出季莳身怀观世书的后半册。
这几句被季莳直接略过,他偏了偏头,通过那只剩下一片残骸的秘境之门,看到秘境里的激烈战况,道:“舜乎死于明台业火之矢下,魔修散去,而发现草老前辈状况不对的假天洋出手,把草老前辈捞出来。”
说到这里,季莳摊开手。
“说实话,假天洋对你们家老爷还是蛮好的呢,草老前辈不想和冒充他陛下的人说话,封闭了七识,假天洋为了逗他开心,还专门把玉鹤峰搬过来,连一点草皮都没有放过。”
晏北归突然道:“阿春,你为何而来?”
季莳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在叫他,知道晏北归此举是为不说出他真名,他挑起眉侧过脸看了晏北归一眼。
晏北归向他不赞同地摇摇头。
季莳又一瞟那些个玉鹤峰弟子,看到他们脸色灰暗,嗤笑一声,但还是没有继续说他的那些猜测,应着晏北归的话,僵硬转变话题。
“我来这里是为了杀假天洋啊。”季莳道。
晏北归默默看着他,季莳原本想以和他对视的方式证明自己绝对没说谎,半晌后却是他败下阵来。
“假天洋不杀草老前辈,是因为他陷入自身迷障,不能辨自己真假,或者说他本来是假的,却想通过草老前辈这个是千年前真正天洋大神臣子的人,以谎言说服他自己,哎,自作自受,这么纠结当初复生什么呢?”
“假天洋复生一事,恐怕也是界外群魔在背后做推手,他的话,自复生那一刻起,就一直身不由己吧。”晏北归再一次叹息。
“圣母的同情心收敛一下。”季莳面无表情道,“我倒觉得假天洋这样蛮好,因为这一年他对统领邪神的事情根本没有上心的缘故,我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晏北归点头:“你说得对。”
围观众人:“……”
喂!浩然灵人,您刚才的悲天悯人是被你吃了吗!立场变得是不是有些快啊!
季莳倒是对晏北归这般作态很是习惯,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继续通过秘境之门,察看秘境中的状况。
“自几个月前起,假天洋和那天魔之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一场,天水宫宫人早就习惯如此,根本不会对此作出什么反应来……这是一个好机会,不论是要杀了假天洋,还是杀了那个天魔。”
晏北归摇摇头。
“以你我之力,想要当鹤蚌相争里,得利的那个渔翁,还远远不够。”
不等季莳将视线移到药翁身上,晏北归又补充:“加上药翁前辈也不成。”
白发道人仔细将敌我双方的实力算了算,觉得这次要是能救出草老人,都可以说是运气好。
“群殴也不成?”季莳有些惊异。
“当年我师尊据说死于金丹之手,实则不过是魔傀道太绪躲在他徒弟后面悄悄出手,元神和金丹的差距,真元雄厚浅薄之比不过是最简单的问题。”
“是吗?”季莳看上去又想用手指随便找个东西摸一摸,被晏北归一把握住。
他思考良久,不得不承认自己想简单了一点。
***
季莳不知道他想的绝不是简单了一点而已。
之前他瞥到烟尘中走出的假天洋双眼猩红,明显陷入迷障,敌我不分,故而对那只天魔出手,但要说假天洋这一年一直迷障心魔缠身,和黑伽罗几次打起来,哪一次也不像这般激烈。
他之所以突然如此,是被晏北归浩然之气激的,若不是晏北归离得远,首先挨一杖的就是那他。
黑伽罗那一面圆镜,是仙器之材,名字叫先天凝心镜,可唤醒心魔,也可镇压心魔,乃是黑伽罗针对假天洋的情况,专门从他主子天魔摩夷大帝手里求到的仙器,却不想假天洋的心魔先是被晏北归的浩然之气刺激了一下,又被他镇压,勃然大怒,想起之前好几次他醒来时被黑伽罗镇压回去,凶性大发,决定在自己死前要拉着黑伽罗垫背。
他心中杀意升起,黑伽罗怎么察觉不到?
天魔使者只觉得这些天自己大约把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好运气都耗光了,上个月舜乎战死,大帝虽然未责备他,群魔间却隐隐对他有怨言,今日在天水宫抓住三只老鼠,还没有来得及耍一耍,却莫名其妙陷入战斗之中。
先天凝心镜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