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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 / 好心人蓝莓花


花夕颜一个斜眼瞟过去,见追月在沙地里挣扎,口里的血吐了更多,知道是不能指望她能来救自己了的。于是,环顾下四周几个人的位置,同时从袖口里抽出了黑针。想要拿她的命,可会是容易。

背后马车里躺的是她爹,无论都不会让这群畜生再进一步。

秀眸眯紧,几支袖针正欲齐发。

突然间,一声口哨,响彻林间。黑衣人闻声惊吓,只见是追月用尽全力掏出了怀里的一只铁哨,咬在口里吹。一个黑衣人一脚踹在了追月头上,追月身体又飞了出去,黑色铁哨随即划过天空,荡起一道灰。

然而,口哨声过后,林子里的气氛顿时又变了。只见笼罩的迷雾被股强风从中间劈开。嘶吼的马叫由远而近,来的飞快。五六个黑衣人惊恐地四望寻找马儿从何而来时,一匹烈马周身皮毛像烈日的斜阳,红得滴血,马鼻子喷着白气,一幅凶煞的面孔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黑衣人哗一下后退。花夕颜不得举起袖子稍微挡下脸。落地的马儿,沉重的马蹄重重踏在沙地里,激起一圈激烈的气浪,宛如踩着火花儿降临。

马鞍上的少年,十六七的模样,白面玉冠,犹如阳春白雪的容颜,美若玉雕,神情却是冷得很,像是结了层白霜。他那双像死神一样没有表情的眼珠子,往四周几个黑衣人身上淡然地扫过一圈。

几个黑衣人见状,心知不妙,刚要跑。少年手里的白矛,一丈多高,往四周一扫,只见空气中一道白光亮过,都不知是怎样的动作,五六个黑衣人啪一下,几乎是同时全部倒地。花夕颜看着就近倒地的那个,只见其颈部喷出柱状的红血,失血的速度瞬间秒人,那黑衣人只挣扎不到半下,头一歪,没再动了。

五六个人都是这样的死法,可见是一矛毙命五六条。花夕颜眨了下眼皮:怪不得那些黑衣人见到这少年连想都不用想,拔腿就跑。不知是哪里来的青春年少,小小年纪这么厉害?

轮不到她感叹了,这犹如战神的白衣少年,见四周没有其他来犯的敌人了,跃下了马儿,冲她的脸望了起来。

只见他不在马上,花夕颜能看的更清楚,看到他身上穿的白袍,布料精良,前胸是用鎏金绣的一只猛虎,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个头已是比她高了一些。眼神依旧冷冷的,冷若冰霜,似乎并不能确定她是谁。

当然他不能知道她是谁。他都没有见过她。她也从没有见过他。不过她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因为追月吹了声铁哨。

“你的人在那。”花夕颜指了下已经飞到那头的追月。

少年又望了她一眼,像是略微吃惊于她的表情。她的表情过于平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明明,刚才她陷入的困局,已是生死关头。明明,她的衣着,分明是位贵族家的小姐。贵族家深居简出的小姐们,只要遇到这种情况,哪个不是像林慕容那样先晕死了过去。哪里能像她这样,一点受惊吓的神情都没有。

这让英雄救美的人情何以堪。

少年微微蹙着英气的秀眉,像是十分困惑,却也先冲追月走了过去。

追月见他来到,硬是挺起半身,说话道:“少主,属下,属下辜负您的期望。”话未完,身体又倒回了地上。

少年看她胸口一个爪印,俨然是心脉受到了极重的伤,面色微沉,掏了掏怀里,好像又发现什么东西没带。

花夕颜见状,只好将自己随身带的药丸子拿出一颗,交予他:“给她服下,救心丸,可以缓一阵。”

少年没有急着接过,望着她,好像从不轻易接受不认识的人的东西。

这人的戒心是不一般的重。难道还看不出来她和他们是一个阵营的吗。花夕颜简直有翻白眼的冲动了。

躺在地上的追月动了动,撑起那最后一口气与少年解说:“她,她是娘娘。”

娘娘?

听到这两个字眼,少年冲花夕颜又极快地扫过几眼。花夕颜从他的眼神里可以分明看出一句话:不像啊。

娘娘,不都是娇贵到,连走路都要有人扶着抬着的吗?

她倒好,自己跑出马车,一个人独立应对一批黑衣人。

眼见追月双目一闭,命悬一线了,花夕颜等不及那冲自己发呆的少年武将接过自己的药丸,只好自己将药丸塞进追月的嘴巴里,扣住其下巴,让其强吞下。

与此同时,一串马蹄声,从林间由远及近。不用多久,十余个骑马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花夕颜远远能望见自己哥的影子,赶忙先站起来,整整衣服,尤其是要记得弹灰,别让她哥看出她又跑跑跳跳了。她着急弹着身上的灰时,那白衣少年的视线像是见到什么惊疑剧一样,一直钉在她身上。花夕颜实在怕被她哥发觉,冲他一眼望了回去,意味道:“知道了本宫是谁,是不是该行礼?”

听到她这话,少年的冰颜顿时像是惊涛起伏,秀眉挑了又挑,嘴巴却是冰山一样紧闭。

花夕颜赶不及他回答她话了,眼见她哥骑着的马来的最快,赶紧迎了上去。

宮相如在马上,就看见了一地躺着的尸体,眉宇收紧,飞快地跳下马,先是打量了下迎面走上来的妹妹,见无异样,问:“宫太史呢?”

“爹在马车里头。”花夕颜刚说完这句话,后悔了,后悔到痛脚了,早知她该先骗他到其它地方,先进了马车解了自己父亲的穴道再说。

宮相如听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