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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对不起,滚远了 / 暖灰


吟。那些积蓄的不眠夜晚,还有无数yù_wàng与热情,都在叫嚣著、挣扎著,想要冲破薄薄的皮肤,以势不可挡之姿喷薄而出。

司佑的手很灵活,尽往那不经挑拨的地方摸,隔著透气的布料裤子,滚烫的人体温度就像是蛇,引诱著芮睿的理智。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司佑的嘴唇,几秒後,他像是触电般抬起头来,只看见一双清醒的眼眸。

芮睿的情欲在一瞬间减退了不少,只是,生理上的yù_wàng却不经撩拨,他一边缓缓在司佑身上磨蹭,一边黯淡著嗓音道:“你在玩我。”

“控制人原来是件这麽容易的事。”司佑淡淡的道,“要我停吗?”

芮睿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不。”

当芮睿爆发在司佑手里时,有一瞬间,理智都飞到九宵云外去了。他从司佑身上翻过来,躺在床上喘了会儿气,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像是有什麽东西从他身体里被抽走般。

他俩并排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手臂紧挨著手臂,皮肤的温度相连,直到不久後房间里变得寂静无声。

“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忘了你。”

这句话是芮睿说的,司佑侧过头,盯著他漂亮的侧脸,问:“然後呢?”

“也许找个女人结婚,找个男人也行。”芮睿凝视著天花板,轻声道,“过正常人的生活。”

“嗯。”司佑也看向天花板,“我也是这麽想的,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

芮睿侧了个身,靠过去,静静地凝视了司佑片刻,道:“但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司佑翻过身,和芮睿贴著鼻子,笑著说:“嗯。”停了下,他又道,“而且,你就像一头猛犬,必须拴好绳子。”

芮睿苦笑起来,亲吻了司佑一下,爬回自己床上。

第二天,冯心远觉得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司佑的神情隐隐有著莫名的自信,非常微妙。如果不是他曾经对司佑有那麽一份感情,绝对察觉不出来,况且,司佑本人也没什麽表示。

相对的,芮睿的表现就更普通了,就是普通才奇怪。司佑的变化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但他却好像毫无察觉,光是这无动於衷,就很不寻常。

冯心远没有说什麽,他默默观察著。从喝什麽口味的咖啡,再到接下来的行程,司佑全权作主。并不是说他强硬的命令怎麽做,只不过,每一次决定,芮睿总是会征寻他的意见,在几句不痛不痒的讨论後,最後总是由司佑轻描淡写的抛出一个结论──这个结论一定会被采用。

以前,可不是这样。即使他们“复合”後,俩人的相处模式仍旧带著以前痕迹。

也许,这才是司佑的症结?

从一开始的建立自信,到现在的掌握局面,司佑在一步步重建内心的支柱。

这是好事,冯心远想,尤其是能嘲笑芮睿,他的心情好极了。芮睿就像是被钉上解剖板的青蛙,除了附首贴耳之外,根本无力挣扎。

司佑在面对他人时仍然彬彬有礼,与以前毫无区别,冯心远乐於见到这样的局面。三家人在南边的海岛玩得十分尽兴,结束时,三个孩子都恋恋不舍的,嚷著下次什麽时候来。

司佑吃了不少海鲜,引发了过敏反应,幸好不严重,还是把芮睿吓了一跳。他想说又不敢说,只得每次在饭桌上和司佑抢海鲜吃,被冯心远以眼神调笑,却又无可奈何。

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到家後,司佑也开始计算什麽时候再去旅游一趟。毕业了工作後,他就没假了,再想旅游也不容易。他一边走一边想,心不在焉的,结果,迈过门坎时,冷不防一绊脚,猝不及防下,额头磕在地上,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意识回归时,司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抬起软绵绵的手摸了下额头,皱著眉头咕哝:“疼。”

说完之後,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一付惊喜的眼神。

无痛症就像一个幽灵,来无影去无踪,虽然没找出病因,但恢复非常及时。司佑立刻察觉到身体的好几处隐痛,检查後,发觉是旧伤未愈,如果长期不医治,任由发展,肯定糟糕。

冯心远把这归功於他的心理咨询,芮睿却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照顾司佑的同时,他不遗余力的想赶走冯心远。冯心远却带著夫小踏上了旅游之路,一直玩到秋天,瑞秋要开学了,才回国。离开之前,还和司佑通了二个多小时的电话,令他恼怒不已。

火热的夏天已经过去,丰收的季节到来了。

番外:吾家有儿初长成(上)

芮然在十五岁时,终於确认了同性恋的性向。对於这个发现,他并没有太惊讶,也没有很高兴。只不过在和父亲长谈一番後,就这麽过去了,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般。

芮然是个早熟的孩子,童年的经历令他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抛弃般。他游走在父辈们的夹缝中,努力生存著,仅仅只是一点阳光和雨露,就能顽强的成长抽枝。

“辛苦你了。”

司叔叔经常这麽说,芮然总是抱以微笑,然而,他内心深处所想的却是:嘴上讲讲,谁不会?

芮然永远不会心里所想的讲出来,他崇拜而又畏惧父亲,那双漂亮的杏仁眼,似乎随时随地能看穿他的内心,把最不堪、最黑暗的那部分挖出来,毫不留情地暴露在阳光下。

如果说芮睿是明知内心黑暗,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