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

“嗯，来，喝点水，看你嘴都干了。”

胤禩接过杯子，润了润喉咙，“睡得腰都酸了，外面是不是花都开了？”

“对啊，那胤禩陪皇阿玛去御花园逛逛？”

“好啊。”

胤禩被人伺候着更衣，推开人的搀扶和康熙一起去外面透透气，他还没有虚弱到走路要让人扶的地步。

春日里各色花开，花香袭人，让人的心情也能好上不少，其实康熙也需要休息一下，这段时间胤禩能看出他有不少心事。

昏睡醒来后经常能看到康熙守在边上，劝也没用，胤禩其实也很歉疚，其实算是他欺骗了他们，他们不知道他并不会消失，只是这样的事情他终究没办法让他们知道，只能看着他们难过。

“小八，你说你的太子哥哥会成为一个好皇帝吗？”

小八，小八要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要不要这么突然？胤禩猛然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康熙。

仿佛是被胤禩的样子逗乐了，康熙这么些日子里来罕见地真心笑了起来。

“这么惊讶？这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本来就是要培养他做皇帝。”

“咳咳，会的吧，不是还有皇阿玛教太子哥哥么？名师出高徒，皇阿玛这么厉害，太子哥哥也会很出色的。”

“哦。”

一个字眼，胤禩也不知道康熙的语气是疑问还是认同，他看出来康熙在纠结一件很为难的事情，他只希望事情最后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不管胤禩怎样心心念念，他也看不到他想见的圆满了，缘分还是到了尽头。

再多珍贵的药材也只是让胤禩的生命能再多留那么几天，康熙抱着胤禩到外面晒太阳，与他说着话，说着说着，见到胤禩又把眼睛闭上了。

颤抖地把手放在他的鼻端，感受到浅浅的呼吸，才艰难地把手收回。

这个动作他好像做了很多很多次，康熙看着胤禩在阳光下的脸蛋，想要把他深深地印在心里。

知道儿子喜欢暖融融的阳光，康熙只是给胤禩掖了掖毯子，也没有挪动他，就坐在旁边，目光一直专注地放在胤禩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