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撬开他的牙关。薛晋岚简直想给他咬下去，这混蛋。

「我……还要……呼吸啦！」

凌霜吻得有点久，最后是薛晋岚一拳揍在他胸口把他弄开的。不过这一下子，凌霜没事、反倒是薛晋岚自己往后跌。

毫无预警地吃了一大口海水、还带了不少沙子。薛晋岚坐在潮湿的沙滩上，呸了几下，才把沙都吐掉。

「小心点。」

杀手倒是没有嘲笑，也许心思还留在刚刚说的话里头。薛晋岚自己爬了起来，整条裤子都湿了。

「喂，就算这样，你还是要载我回去的啊。说起来……所以你老家到底在哪？」

「我忘了。太久以前的事了。」

换中介一愣，他没想过凌霜会这样回答。或许杀手只是想回避这个问题，但薛晋岚宁可相信他是真的忘记了。

杀手的过去可能也不特别精采，但那毕竟是他们求不得的平静安稳了。

「在思乡吗？你的故乡也可以望见这一大片海？」

凌霜扯了扯嘴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在中介以为他不会响应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

「我的故乡，可以望见一片海。抬头还可以看见我的父母，他们微笑着、带我走过整条海岸线……」

现在，他的故乡只停留在记忆里。那里已经不存在了、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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