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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 澹博雅


,姜文清敢发誓,这是自己头回进文渊阁。

年纪大就能在文渊阁内泰然自若?

在阁老面前侃侃而谈?

做梦!

若是有复读机,大概就能明了姜郎中现在的状态。

先在下属面前发泄了一通。

又到一把手、二把手那儿讲了两遍。

姜郎中表示:哪怕内心翻江倒海,老夫便是闭着眼睛,事情缘由也能说明白。

再多。

侍郎大人,得您说了算。

阁老眼前,这种事情,看着棘手,实则非常简单。

“本官知道了,东西都留下。”

又唤书吏,“去翰林院请徐穆前来。”

走出文渊阁,张悦松了口气,姜郎中脚步虚浮。

踩着脚下的台阶,姜郎中忽然恍然大悟。

很明显,自己的姓跟徐穆的姓不对头啊。

姜徐。

将徐。

已经慢了,还“将”慢。

那不是更慢了。

难怪遇事多磨。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值房内。

看着桌案旁的三本泛黄纸书。

一堆堆成小山的纸片。

徐穆叹了口气,正要让书吏帮忙处理掉。

文渊阁的传唤到了。

先是吏部郎中,现在是阁老,接下来会不会是弘治帝?

徐穆摇头一笑。

再想想适才吏部的一番谈话,忽然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拿起三本纸书,并南京马府马松铭及恩养在马府的船队遗老的一叠谈话记录,便

随书吏出发。

若非此事,便当治学,给阁老们讲古。

待书吏进去禀报时,徐穆站在原地,大略在脑子里理理思路。

来往人等,便见徐穆站在文渊阁前,昂着头,抱着一堆书卷,不知在看什么。

巡视宫墙的羽林卫打眼前走过,时不时都要看他一眼,目光很是奇怪。

青色官服,打鸂鶒补,腰束乌角,很明显,七品文官。悬着出入禁门的朝参牙牌,呜,有极大可能是个翰林编修。

可是,翰林编修被阁老找上门?

文渊阁的门槛是被削了半寸?

书吏出来,将徐穆让进门。

徐穆进屋,便见徐溥、丘浚、刘健三阁老均端坐案前。

三双看似浑浊,实则清明的眼睛盯着自己。

这是鸿门宴?

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嘴里暗暗咬住两边软肉,定下心神,徐穆上前两步,道:“翰林院编修徐穆,见过徐阁老,见过丘阁老,见过刘阁老。”

碍于怀里一堆书卷,手用不上力。

一鞠到底,也显恭敬。

丘浚在明朝宰辅中以“博极群书”著称,吴伯与《国朝内阁名臣事略》称他为“当代通儒”,举凡六经诸史、古今诗文、以至医卜老释之说,无不深究。

看见徐穆抱着一摞书卷前来答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一个舞勺少年连行礼也记着把怀里的书卷护着,两个字,满意。

“徐编修且坐。”

徐穆谢过,坐实三分之一,不致掉下椅出丑就好。

很快,书吏敲门,送上热茶,并一张小桌。

见阁老们都端起茶杯,徐穆便将怀里的东西都放在小桌上。

放之前,下意识地用袖口擦桌。

擦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

果然,首辅徐阁老看着自己的眼神,颇为~额…复杂。

丘浚接着开口,“怀里拿的是什么?”

问起这话,徐穆说话顿时有了底气。

“回阁老,这些是当年随从郑公公下西洋时的通事,总制留下的见闻。”

“《瀛涯胜览》,成书于景泰三年。《星槎胜览》,成书于正统元年,《西洋番国志》,成书于宣德九年。”

“这些,是臣在应天府郑公公后人马松铭府内,与恩养在府的船队年迈老者谈论所得。”

刘健突然插话,“东暖阁的那副舆图是你所献?”

徐穆面色有片刻僵硬,“是。”

“何人所绘?”

“正是下官。”

刘健明显一愣,“你的舆地术,师从何人?”

“是下官从一本残本上所知,研习数年,略有所得。”

闻言刘健差点拽断颌下长须。

圣上特意挂在东暖阁的舆图,是这个半大小子随意画的?

“此图制法,与我中原不同。”首辅徐溥爱才,对能一心向学的少年更看重两分。

言下之意,难道出自外邦?

“阁老慧眼。下官略通测绘、算术,得到残本时,虽不识其文字,但凭字图,得其绘图之法。以为裴司空(裴秀)‘计里画方’的制图原则虽好,但若绘制寰宇舆图,却有不足。下官所得之术,贵在直观。”

“你倒有志气。”

刘健轻哼。

“论道治学,本就是各有其见,见仁见智。又不是经史子集,希贤这话就过了。”

翻翻书页,看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