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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 澹博雅


br /屈副指挥使望天长叹,感慨人生多艰。

不过眼下,屈副指挥使还是很客气(小心)地问,“徐编修此来有何贵干?”

“敢问两位大人,肇庆卫出海一趟可有困难?”

冯远沉声问:“你所为何事?”

徐穆不慌不忙,从腰间解下荷包,将内中物摊开,嫣然一笑,“寻宝。”

瞅着这一看就很是粗糙的舆图,介于徐穆身后有诸多大佬撑腰,冯远还是“勉为其难”地调了一艘卫所船只,调一应官兵供他驱使。

接连过了五日。

每每送回的回禀,往往是“今日,徐大人让我等张开渔网下海寻宝。”

或是“今日,徐大人让我等向南前行十里张开渔网下海寻宝。”

又或是“今日,徐大人让我等再向南十里张开渔网下海寻宝。”

更或是“今日,徐大人让船上识水性之人通通下海寻宝。”

最后“今日,徐大人让附近水性好的百姓也下海寻宝,每人给二钱工钱。”

冯远把奏报一摔,冷声道:“再过两日,还这样胡闹,直接让吴浩带着人回来。”

“是。”

哪知,到了第三天,没等来灰溜溜回来的徐穆,倒等来了知州和满脸“狂喜?”的阳江县县令。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指挥使,这么大的事,您说,您都忘了知会老夫一声。若不是阳江县来找老夫借人,说县衙捕快顶不住了。老夫还蒙在鼓里呢。”

冯远一脸茫然,“薛知州,不知有何要紧事,本官不知呀。”

薛知州顿时成了闷嘴葫芦,与冯远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阳江县令沉不住气,奏禀:“指挥使大人,卫所的官船在阳江县附近找到一处宝藏。如今,宝物就随意放在临海的岸上,再不加派人手,只怕有宵小铤而走险,一不小心就是民变啊。”

“宝藏?”冯远愣神,“哪来的宝藏?”

“海里的呀。为首的人说是奉指挥之命外出寻宝……”

“我xx”。

使劲一拍桌案,听得隐约的“吱呀”声,“兴奋”的知州和县令不由得退后半步。

冯远挥舞着铁臂,“这小子,有种!”

当即招呼二人,“两位,来来,跟本官一同去望望。”

“来人!”

“在!”

“点齐四营,随本将出发!”

“是”。

冯远一马当先,卫所官兵跟着一路疾驰。

骑术不济的知州和阳江县令瞬间被甩出老远。

马蹄踏起的滚滚烟尘,呛得二人咳得喘不过气来。

满嘴沙土,薛知州怎么也豁不出脸面在外行走,可机会难得,再回去更衣,只怕那满地财宝就没自己的份了。

正是踌躇,两个家人模样的人上前,施礼道:“两位大人,我家老爷的马车上物品齐全,不如稍微修整一番再出发。”

“哦?你家老爷是何人?”薛知州矜持地弹弹衣袖上的尘土。

“我家老爷,乃是翰林院编修徐穆。”

徐穆?

听着倒有些印象。

“你家老爷在何处?”

“该是在放宝的海岸上吧。”

“你这下人倒会做人。”

翰林院编修,品秩虽低,却是正经的清贵官职,既是“同僚”,薛知州便上了马车,上下有尊卑,阳江县县令只得等在车旁。

薛楷一上车,便有一短衣小厮递上铜盆湿布给薛楷净面。

又从两边的暗格中取出一条纯白的丝帕,给薛楷掸尘。

薛楷又见车内两侧的矮柜上挂着一件隐隐透着水波的风衣,不由感慨京官的奢侈。

归乡一趟,和公侯出行似的。

下了马车,薛楷招呼阳江县令,“本官先行一步,你速速赶来。”

阳江县令拱手相送,徐光照旧送上铜盆湿布。

阳江县令一路奔波,嘴皮发干,便厚颜道:“口渴难耐,可能讨一杯茶水?”

徐光恭敬回道:“大人稍待。”

说着从暗格中取出三份茶样,拖出一张小桌,恭敬问道:“大人莫怪,此番我家老爷出门在外,只带了这三份,雨前龙井,六安瓜片,黄山毛峰,不知大人偏爱哪一样?”

阳江县令看着案上雪白瓷碗上散发着清香的茶样,心中无限苍凉。

同为七品,自己简直是猪过的日子。

“就六安瓜片吧。”

“是。”

徐光将另外两样茶样放入暗格,在窗前敲了敲,立时又上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给阳江县令掸尘。

喝着甘甜的茶水,吃着精心雕成桃花样,入口即化,口齿留香的糕点,阳江县令忽然埋怨起年轻时的自己,若是肯再用心两分,留官京中,何至于现在在这穷乡僻壤过起“赤贫”的日子。

自己虽是掌政一方,比起京官少些桎梏,但到底也是每天转得像个棒槌,吃穿用度哪样都比不上人。

正是自怨自艾,忽然眼前数道金光闪过,阳江县令下意识地闭上眼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