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样不正好适合你?」

「算了,当我没问过。」

听过关于“狼来了”的故事吗?迩纯觉得自己就像那个说谎的孩子,遭到报应是迟早的事,他当然会给自己安排一些小c-h-a曲,但那与计划外的特殊情况不同。一个小时前,他主动挂了打给i.k的电话,现在他很后悔,一个时不时喜欢耍耍性子的小 y- in 娃,是吃不到什么好果子的,以前他妈妈就这么教育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哗的一声,一阵寒冷的感觉侵入心脾,有人泼了一桶水在他身上,这让迩纯慢慢的由刚才的记忆中苏醒,回到现实——他动不了了,被用黑色、红色、蓝色……各种各样的电线绑着,那个主持人的脚踩在他后腰上碾着他被反剪的手,不怎么痛了,贴着冰冷的水泥地面,那件被撕碎的白衬衫是他仅剩的,垂落在他肩头的领口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他被用铁棍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咳嗽的时候有血腥的味道,吸气时右胸痛得要命,大概是肋骨断了。上洗手间时他听到几个偷着跑去抽大麻的工作人员说,这个主持人前不久刚刚被他现在还在住院的妻子起诉,罪名是家庭暴力,而她妻子的十个手指很离奇的不见了,但没人动得了他,他是最高法院副检查官的亲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是这道理。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了,经纪人要到晚上6点做完节目后才来接他,而父亲的眼线被他上午逛百货公司时甩掉了,没办法,他进成人用品商店时不喜欢有人陪同,那会让他尴尬,结果又和i.k在电话里口角……

“咳……还……活着……”

他还活着,呵呵,就像他因殴打而苏醒后第一句想说的话,他没死,这是现在他唯一感到清醒的,他只希望这个主持人仁慈点,让他活着再看i.k一眼,并且别让他的十根手指头也消失不见,可做为一个心理变态的xìng_nuè_dài狂被动患者,迩纯当然也多少了解一些那些已经到了j-i,ng神分裂的纯粹虐待狂的病理特征——天杀的,j-i,ng神病患者杀人不判死刑,也就是说,今天他死在这儿,这个畜生还会活着,妈的。

“没错,你当然还活着,呵呵,我还没有看够你痛苦时的可爱模样,怎么会让你这么快死呢?我会一点点的折磨你,直到……你求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持人狰狞的笑着,终于丢掉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放手的铁棍,看着因金属坠地的声音而冷了个冷颤的迩纯,他慢慢顿下身,听着迩纯因他践踏着他的皮鞋而发出轻声的痛苦呻吟,回头看看反锁的门,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骷髅面具带在头上,一把扯起迩纯后脑上的发丝,显得闷重的声音越发病态而恐怖——

“你可以大声的叫出来,这间播音室是隔音的,没人听得到,呵呵,就算听到了,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你这只叫春的小母j-i,听说你喜欢跟同性们玩这种游戏,呵呵,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他们中最木奉的,你流血的样子真美,打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看你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来吧,我要更多的血!美丽的血,哈哈哈哈哈哈!”

砰——

“呜————”

硬生生的,额头被抓着他头发的大手撞上地面上,迩纯只是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听到耳中有隆隆的鼓声,热而腥甜的液体从额头慢慢流了下来,痛的感觉一下子爆炸开来,鼻腔里、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模样,那张骷髅面具下仅露出的血盆大口哈哈的笑着,他被像抓一只小兔子般提了起来,那个野兽一边托着他往播音台的方向走,一边用那种似乎大型动物才有的舌头舔食着他颊上的血液,那张骷髅面具让此刻伤得极重的迩纯产生了幻觉,好像自己现在陷于一种怪兽的铁蹄之下,恍惚间,这让他想起了数十天前的i.k——

「i.k?!你怎么了?全身是血的?!你把枪放下!」

「没什么,狗的血,楼下警卫室的那条……我他妈现在最讨厌这种动物……混蛋……混蛋……呕……」

「喂!你等下再吐!喂……你怎么又喝酒?好臭……快点起来,你吐的到处都是,恶心死了,我去找人收拾,喂!我背不动你,快起来……」

「别碰我!我本来就很恶心,滚开!都滚开!我算什么?呵呵,连狗都能让我满足,我他妈根本就不算个人……可恶……」

「……你醉了,回屋睡觉!快点……好重,抓着我,别松手……」

消失了三天的i.k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他面前,他喝醉了,并且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枪杀了楼下停车场那只每天看到他的车子都会叼着当日的晚报跑去欢迎他的看门狗,清醒之后,i.k还像模像样的给那只狗弄了个葬礼,不过打那天起,他要公司里把所有给狗有关的东西都销毁,发生了什么迩纯已经可以从i.k的y-in阳怪气和噩梦里的三两句梦呓中猜到了,不过,这次事情之后,i.k的j-i,ng神变得格外的好,天天晚上陪他玩各种花样,有时间还会跟他一起出去逛逛来点刺激什么的,对于别人来说自然看不出异常,可迩纯总觉得,i.k的j-i,ng神抖擞有点反常,感觉就像……回光返照。他只能祈祷糟糕的局面再撑一下,他有个绝妙的方案可以让i.k解脱,明天一早,他父亲的朋友会把东西送来给他,到时候,i.k就会从那些人的控制中摆脱出来了,可是……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