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1/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 / 阿辞姑娘


可是时亦南问不出口,因为隐约之中,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想去相信那个答案。

他木然地发动汽车,带着白一尘回到了别墅。

杨孝和早就灰溜溜地逃走了,他怕自己再在时亦南面前出现时亦南真的会弄死他。

而下车的时候,时亦南让白一尘先下车,自己留在车上打了个电话——他得让杨孝和,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现在白一尘面前。

然而挂断电话后,时亦南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握着手机又在车里坐着发了会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白一尘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在身边,现在白一尘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他再做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民间俗语里说的那样,是马后炮,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开门好久了,你怎么还坐在车里。”片刻后,白一尘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时亦南马上下车,对白一尘说:“我刚刚打了个电话。”

“哦。”白一尘没有多问,把围裙递给他,“我还以为你是反悔了,不想做饭给我吃了呢。”

时亦南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有些僵,他温柔地说:“怎么会呢?”

快要进门的时候,白一尘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时亦南,仰头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刚刚问我,杨孝和那样说我我生不生气,那你生不生气呢?”

时亦南说:“我当然很生气,他那样说,是故意抹黑侮辱你,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他真的因为杨孝和的那几句话就怀疑白一尘,和他生气,那他真的是不配也不值得被白一尘喜欢了。

时亦南回答时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但白一尘在他话音落下后,沉默了一会,又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哪天我真的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会生气,会和我分手吗?”

白一尘的问题让时亦南愣住了,他一开始以为白一尘是在和他开玩笑,可他低头看向白一尘,却发现青年的眼底满是认真——他的确是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的。

不过时亦南却没再像刚刚那样快速地回答了,因为白一尘的这个问题,确实让他感到了恐慌——是恐慌。他幻想了一下假如白一尘真的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他爱白一尘,怎么可能愿意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

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想,他还是不会分手的,因为他不能接受的不是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而是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后会离开他。

这才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事。

时亦南张口正要回答,白一尘却忽然笑了起来,和他说:“好了好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

是真的被吓到了。

时亦南虚弱地勾勾唇,在心里说道。

第38章

晚上, 他们洗过澡后就躺下了,白一尘趴在时亦南怀里, 告诉他他明天要出门去和乐栋吃饭,甚至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让时亦南午饭别等他了。

时亦南马上答应了, 没有乱吃飞醋。

但是他在第二天去了公司后却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也一直在跳,就好像今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白维欢一连喊了他好几声,时亦南也没什么反应。

“时总?时总?”

“嗯。”时亦南回神, “怎么了?”

“车已经在楼下了。”白维欢和他说,“您今天上午九点半约了盛睿的崔经理见面, 您忘了吗?”

“没忘,我们走吧。”时亦南低头看了眼手表, 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走。

他今天上午和盛睿公司有份合同需要面谈, 盛睿那边负责这份合同的人是崔商之, 是南城金融圈里有名的青年才俊, 也是一个有些棘手的对手。

时亦南捏了捏眉心,强打起j-i,ng神去应付这个人。

而白一尘早上和时亦南分开之后, 他没有立即去见乐栋, 而是去夏天心理咨询室见了夏起, 他上周就和夏起预约过了, 说今天要来心理咨询室复查。

白一尘下了车后, 发现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只是南城的冬天去的很迟,且昼夜温差大,早晨的温度要比正午时分低不少。

他低着头缓缓在咨询室的花园小径上走着,忽然间听到有个人喊了自己一声“白老师”,那声音稚嫩清亮,听上去声音主人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而喊他白老师,约莫是他哪曾经教过的哪个学生吧。

白一尘闻声抬头,看向喊他的少年,微笑道:“嗯?你是……”

“白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郁裴。”

少年从树荫底下走出来,让自己的面容暴露在白一尘的视线之中,白一尘望着他那酷似年幼版时亦南的脸庞,唇角扬得更高了些。

“原来是阿裴啊。”

光凭这张脸,白一尘怎么会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但是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后,白一尘就顿时记起他是谁了。

这个少年确实是他的学生,而且是所有学生中他最喜欢,也是最心疼的一个,只是因为他的经历,和曾经的时亦南十分相像——同样的爹不疼妈不爱,还好郁裴有个爱他的哥哥,而时亦南的哥哥却不能这样爱护他,因为他们两人之间隔着整个时家。

当然除却这些原因,郁裴这个乖巧的孩子也同样值得他心疼。

“很久没有见到你啦,现在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