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脸朝他的方向看，眨着眼睛，嘟起小嘴，李垚的笑意未去，但眼神却沉了下来，拿起她垂在腿上的手，凑在嘴边连亲好几下，“先给点利息，”

把撩人的夏凉吓了一跳，环视四周，压低声音瞪他道，“我去，你真敢，”

虽然现在是下课时分，后三排的男生大多去楼下打篮球了，留下的几个不是在认真做习题，就是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但前也不是没人的，“你想要，我有什么办法，”李垚笑着拨弄着她的头发，翻出她的理综试卷，“你的理综成绩真是进步很大啊，是不是越来越觉得理综也不是那么难学了，”

夏凉想想，点了下头，重来一世，她的理解能力和逻辑能力真是好了不少，以前学习理综，总好像隔着一层迷障看风景，云里雾里，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理解很难；现在学起来，就好像拨开云雾看青山，在李垚细致的讲解下，那些基础知识就像是分散的线条链接起来，慢慢的构造出一个清晰明朗的风景照。

从虚化变成实景，她对理综的兴趣也越来越大，一理通百理，她在理综方面彻底开窍了，除了化学还薄弱点，其他两门这次成绩均上了130分。

“倒是文综，政治、历史、地理背起来很伤脑对吧，”李垚循循善诱道。

“嗯，”

一个靠理解，一个靠死记硬背，政治还好，好歹也是被马列毛荼毒过的，多少有些印象，历史和地理就头大了，地理要是考地域名称特产什么的，她不惧任何人，因为去的地方多了，又不是路痴，让她画个简易地图都行。

氮素，高中地理考的是人类对宇宙的认识过程:天圆地方说、地圆说、地心说、日心说、大爆炸宇宙学说、宇宙的基本特点……我去，这都是什么鬼。

背起来绝对不比做理综题简单，还有历史，这个子，那个子，这个家那个家，这个经那个业的，艾玛……根本是背了后面，忘了前面。

“那还打算学文科吗？”

夏凉：……合着跟这等她呢？

镇高尖子班之所以是尖子班，就是因为人家的学习进度比普通班快，半年的时间就学完了一年的课程，也就是说普通班高二才分文理班，尖子班高一下学期就要侧重点复习了。

这次考试后，已经开始统计文科生的名单了，这是个重理轻文的时代，一班素来就是理科尖子班之称，高二转文科的至多五到十人，不会太多。

这些人依旧可以在一班上到学年结束，但下半年侧重理科学习的时候，文科生就要侧重文科学习，由于即使是学文，也是文科生里的尖子生，遂要将人数提前统计出来，由文科老师们私下开小灶辅导。

毕竟这都是未来升学率的保障。

名单在开学时报上去，大家有一个寒假的时间可以考虑！

夏凉原本是坚定的文科生，被李垚这么一问，也有些犹豫了，“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在文理班选择，我可以去美术班啊！”

她也是有继续上美术辅导班的好吗？每天的工笔速写素描练习也都没拉下，随时可以去美术班，只要她去，就是班里n1……

“综或理综的，你确定没有我在身边，你的成绩能保持现在的水平？”李垚在桌下把玩她的指尖道。

“你可以放学回家帮我辅导啊，”

夏凉还是想去美术班的，美术班多自在，虽然艺考文化分也重要，但分数跟真正的文、理科生比，那是拦腰斩，主要还是看美术功底的。

她的功底不是她吹牛，要是拿出真正绘画水平，绝对完爆现在的高中美术老师。

“不帮，”李垚丢开她的手，转过脸去。

“为毛？”

李垚没理她，马上要上课了，后排同学陆续回到座位，夏凉也没好追问下去。

班主任踏着上课铃声进来，“同学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这节课之后，你们就要进入长达二十天的寒假期了，高不高兴？”

“不高兴，因为要补课，”同学们异口同声道。

老班依旧笑眯着一张脸，“要不说咱们班是学霸班呢？就是比别的班的孩子聪明，”

“(ˉ▽￣～)切~~……”

倒彩声一片。

“放心，补课之前，会给你们两天休息，调整一下心情的，然后大后天到校正常上课，为期一个星期，时间不长，跟两年半后清大北大的录取通知书相比，这点付出是值得的，相信你们一定能克服不想起床的懒病，将对学习的热忱坚持到高考之后，”

“嗷嗷~~”哀嚎声四起，不过反抗无能，只能被迫接受了。

放学后，半失忆的夏凉问李垚，“明天去网吧？还是今天去？”

“我这周要回家！”

“哦哦哦，那你回家，我跟韩珑他们去店里，你忙完了，去店里找我，”

“随你，”声音有些冷淡和憋闷，夏凉偏头看他，后知后觉地问，“你这是……生气了？”

李垚看看她，不说没有，也不说有，就闷声地开始，夏凉就趴在桌上看李垚生气，那叫一个稀奇啊！

在她记忆里，前世加今生都没见李垚生过气，他这人情绪起伏很小，小到不是身边熟悉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变化。

夏凉就这么撑着头，一副花痴样，“李垚，你就是生气也好看，”

李垚手顿了顿：……

鼓了一堂课的气被她一个针眼扎过来，就瘪了，咬着牙扯着她的腮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