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2/3)斯德哥尔摩 / 花臂熊猫

楼的厕所里。

平常他在学校,为了不上厕所,往往是不怎么喝水的。他把撒尿的频率控制在一天一次,在放学之后跑到对面实验楼去。二楼是标本室,虽然开着但是一般都没有人,而且那些标本十分可怕,摆着许多人体器官,一般同学都是不会去的。

这就成了张茂的厕所。

他走进去,脱下裤子查看——整张卫生巾都被血浸满,边沿还漏出去不少,他用纸巾擦了擦检查有没有渗出去。仿佛没有。张茂松了口气。

他匆忙换了一张卫生巾,提好裤子出去。

蒋十安靠在窗子上打量着张茂的东西:笔袋洗的发皱,里头只有两种笔,一种是涂卡的铅笔,一种是答题的黑色水笔,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无端端就能惹人厌烦。说实话蒋十安最近对欺负张茂,有些厌倦。他身上永远都是那么一股死人气,无论怎么打怎么踢,他都是先求饶再惨着个脸抱着肚子哆嗦,毫无意思。他都觉得坚持了三五年揍他的自己有毛病。

放弃这个霸凌对象让他舍不得,毕竟沙包打多了也是有感情的,可是一个沙包打了八百遍,再多感情也得消耗殆尽。蒋十安在潜意识里想要开发新的理由找张茂的麻烦。

他回想着张茂那副惹人不舒服的样子——他总是给人一种y-in森森的滑腻感,跟条蛇似的,好像随时能绕着你的腿给你一大口,他不喜欢那种y-in霾的感觉。蒋十安敲着桌面,教室里就他一个人,有的是女生给他买外卖来吃,他懒得去食堂吃饭。他恶心饭菜味道。

蒋十安无聊地晃着脖子,忽然,他发现张茂的椅子面上,有一滩水渍。

这什么玩意儿。

蒋十安以为是水,可是看上去居然有点黏糊糊的,他不由得一阵反胃。可是不知道怎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抹了一下。

是血。

血是他非常熟悉的东西,他在无数个人的身上打出来过,他熟悉血液的味道就像熟悉他自己j,in,g液的味道。

他神经质地把手伸到眼前看,这片血很不一样,不是伤口里流出来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有股铁锈味,而且是流动的,稀的。这滴血却是浓稠的,还带着一股腥臭。

蒋十安忽然觉得恶心到了极点,j-i皮疙瘩顺着他的脖子爬满了全身的皮肤,他恶心的几乎要吐了。

蒋十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椅子一把抡在地上。

“这他妈什么东西!”

他冲到厕所去洗手,才到走廊上,就看到张茂端着一个盒饭迎头来了。

恶心和愤怒涌上他心头,蒋十安抓起他手上的盒饭一头砸在他脑袋上。

这还是他在学校第一次发作,幸而走廊上只有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看见他的丑态。自己失态的表现让蒋十安的愤怒更甚,他抓着满头是汤和饭的张茂,一把把他推进了厕所。

门被狠狠甩上。

张茂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耳朵进了汤,烫得嗡嗡响。他眼睛上面糊了一层菜汁,看不清蒋十安的表情。可是摔门的巨响让他明白他今天的殴打来的很早,他绷紧身体等着挨揍。

蒋十安却蹲下来,厌恶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张茂瞬间就觉得一半脸颊肿起来了。

“这什么东西?”

蒋十安朝他伸出两根手指。

那上面有一点血。

张茂的心几乎立刻停跳了一刻,不不不,他不能慌,他宁可被踹断肋骨也不能慌张。可是身体长达数十年的保护却让他的双手立刻不由自主按住了皮带,他低着头蜷缩着说:“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

蒋十安那两根沾着血的手指头在他脸上划过,那腥臭的味道涌进他的鼻腔,他吓得不能动,却还强自安定: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死。

不能。

张茂的诡异动作让蒋十安坐实了他的猜测,他冷笑着说:“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是你出去卖pì_yǎn,被人c,ao裂了流的血吧。”

这句话居然让张茂松了口气,他抓着皮带的手一下子松了,但还不敢放松,他哆嗦着说:“不是,不是。”

“c,ao你妈的不是不是。”

蒋十安又甩了他一耳光,张茂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拳头落下来。

忽然,他被整个提了起来。

他像一只等待解剖的牛蛙那样,被提了起来。

蒋十安的另一只手,开始扯他的皮带。

张茂愣了一秒,忽然发疯地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

他的尖叫声就像被活剥毛皮的兔子那样可怖,任何一个听过的人只要会想到就会浑身颤抖,他的双脚疯狂地踢打着,不顾一切地踹着蒋十安的肚子和大腿。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他的皮带都一点点松了,他能感到空调的冷风顺着他的裤子灌进来,灌进他裸露着的大腿里,连骨髓都生痛。他吓得几乎不能呼吸,可是他绝望到极点爆发出来的力量依然不足以抗衡蒋十安的拳头。他的脚踢在蒋十安的下体上,他愤怒地又给了张茂一拳。将他打的恍惚了一秒。

就是这恍惚的一秒。

他的裤子整个被狠狠剥了下来。

仿佛还不够恶心似的,仿佛命运还不够对他恶拳相向似的,他的y-in部,恰巧因为挣扎,涌出了一滩经血。

那混合着粘膜的血污直接地砸在了蒋十安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愣了一刻,再下一秒,他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