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2/6)斯德哥尔摩 / 花臂熊猫

极重,写字的时候整个桌子都在抖动,张茂痛苦地想下课就该挨揍了。蒋十安把那包粉笔捏地里头都碎了,粉末顺着塑料袋子的缝隙抖落出来,把他干净的笔袋和书本弄脏了不少。张茂胆战心惊地伸手过去拍,却被蒋十安攥住手狠狠甩开。他的手指节敲在桌面上摆放书本的铁架子上,咚的一声,张茂惊厥的将手缩回怀里。他低头看看,右手外侧的地方浮肿起一道红色的伤痕。

终于下课,张茂把书本快速收好,双手撑着椅子面等待拳头落下——不会是蒋十安的,只会是前面那个误砸蒋十安的男生的。他把水瓶放进了抽屉里,以防挨揍的时候水泼洒出来,又波及到蒋十安。或许还是到外面挨打比较好呢?张茂纠结地想着。

熟悉而凶恶的脚步响起来,逐渐逼近着他,全班同学都停了说八卦的声音,幸灾乐祸地朝着张茂的方向看。他越走越近,张茂反而放松起来,他只是把身体绷得紧紧的,以便挨打的时候不那么疼痛。

男生的一只手拍在他桌子上,恼怒地说:“斜眼怪,你活腻了?”

他的手高高扬起,已经有人吹口哨或是发出吃吃的笑声,等待着每天的固定节目。张茂双手抓紧桌椅坐垫,以免第一下就被扇到地上。他茫然地看着正前方,调整着自己的眼球方向。

本该在这一秒落下的巴掌却没有如期而至,班里反而响起一阵惊呼。

张茂困惑地抬头,却发现蒋十安站起来了,粉笔袋子拍在男生的胸口,把他拍得退了一步:“别他妈乱给我扔。”

他按着男生的手掌让男生几乎要往后摔过去,但是他硬站着——蒋十安在校外是怎么揍人的他有所耳闻,他硬着头皮撑住。蒋十安的手缓慢按着已经被他捏地细碎,外皮爆开的粉笔头在男生的衣襟上揉搓,把他雪白的校服衬衫涂出一整道花花绿绿的痕迹。他似乎还不解气,又把这道彩绘涂抹到他衣服的各个地方。整个衬衫都毁了。蒋十安把粉笔几乎全碾碎之后,把剩下的东西塞进男生的前胸口袋。

蒋十安的手掌在上面按了一下,又重复一遍,他似乎终于消气,带着点笑意说:“别乱扔。”

班级里似乎被这个莫名的走向震慑住,半晌才有人讪讪地转过脑袋或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浑身一片混乱的男生有些发懵地走回座位。

蒋十安低头看了眼张茂,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这家伙又犯斜视了,一个眼球往右边晃着,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昨天在白日烟火般的灯光下,张茂沾染着汗水的眼眶。那时他也是这样微微地颤抖着瞳孔,是因为舒服而不是恐惧,他迷蒙的双目让蒋十安血管膨胀欲火焚身。

他忽然举起手,难堪地扇了张茂一巴掌。

张茂被扇得一惊,他用舌头顶着受伤的那侧脸颊,低头不语。

下午倒数第三节 课是体育课,最后一节课是自修。体育课张茂顶着被扇红的脸颊帮打网球的同学捡球,时不时有网球从各个方向朝着他故意砸过来,张茂并不生气,只是把那些乱窜的球捡起来放进筐里。蒋十安打完他之后,再也没有理过他,全班同学被他今天的反常吓到了,整个中午和半个下午都没有往张茂他们的方向扔过任何东西。张茂发觉自己j-i贼地竟然从中体会到一点庆幸,假如每天只是挨蒋十安一巴掌,就能免去其他欺凌的话,那他简直要跳起来欢呼了。可惜体育课,蒋十安打篮球离远之后,暴力又恢复了。张茂不禁感叹自己真是被上天抛弃的家伙。

好容易被砸到下课,张茂抱着网球篮子走向c,ao场角落沙坑后头的器材室。那里总是y-in暗潮s-hi,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甚至连周围都不想靠近。所以整理体育课器材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担负在张茂身上,他挺愿意去那里。器材室里安静,而且实际上那里头并不脏,因为他总是主动打扫,不过是一点潮s-hi却能换回片刻的安宁,张茂对器材室相当满意。

他把网球篮子搬到架子上,拿过毛巾一颗一颗擦着沾染上灰尘的网球,时不时挠挠发热的脸颊和流汗的圆寸头。他擦着擦着,竟然有点轻松,于是悄悄地咕哝着一首歌。

“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张茂手里的抹布一下子掉在地上。

蒋十安带着汗味的身体紧贴在他身后,张茂敏感地蹭到他微微b-o起的下体,和他因为太热脱掉上衣而赤裸的上半身。器材室里本来就这样闷,这下小小的屋子里瞬间充盈着蒋十安身上混着香水味的汗味。张茂屏息不敢细闻,那股勃发着性欲的味道却s-hi热地灌进他的鼻腔。他尝过r_ou_味的下体一下子就回忆起这股味道代表着的东西,它代表着蒋十安饱满的gāo_wán,代表着他粗硬的y-inj-in-g,代表着他炙热手指抚按在他y-in蒂上令人发疯的快感。张茂的r_ou_缝立刻s-hi了,他可悲地发现即使自己唾弃不怎么反抗就承受了的强j,i,an,竟然从中获得了快感并不知羞耻的想念。

他的身体紧绷着不敢移动,蒋十安却急躁地失了耐心。他有力的双手抓着张茂一下子把他拧过来,正对着自己。昏暗的室内漂浮着一些粉尘,阳光从窗户口泄露出来,恰巧的形成着胶体现象。蒋十安能看到那些细微的颗粒在张茂的周围游动着,沾染在他雪白的脖颈和脸颊的绒毛上。他的右脸颊有一点点五指印,是上午他恼羞成怒打上去的。蒋十安竟有一丝丝的后悔,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