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特地安排给魏医生的，我听见他和魏医生说，做完这个手术，就处理魏医生的事。”

她哭哭啼啼的，脸上的妆都花了，司礼甩了两下腿，没甩开她。

“你怎么知道他们发过邮件？”楚临拨开了程美的手，拉着司礼后退两步。

“他是用我家的电脑发的。”程美指着屋里的电脑，“我送水果的时候，看到过。”

屋里的门半掩着，楚临上前一步，找了两根绳子把程美的手脚捆住，把她仍在墙角，让司礼看好她，自己去了房间里。

“你跟着吴主任多久了？”

“好几年了。”程美小声哭泣。

“你知道他结婚了吗？你说你有手有脚有工作，你图什么？”

程美只是摇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照片可以删了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司礼挑眉，“魏医生的尸体在哪？”

程美一怔，“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都离职了。”

司礼点头，没有再逼问她，而是查着吴主任的信息。

没一会，楚临从房间出来，喊她进去。

“这应该就是吴主任的邮箱了。”楚临指着电脑界面，“多亏了自动登陆。”

吴主任的收件箱里邮件很多，但是大多已读，他们找到了他和魏医生的往来邮件。

“魏医生可真负责啊。”司礼看到邮件很感慨。

在做完7月底的那场手术后，魏医生查阅相关资料，给吴主任发了封邮件说明了病人身体特殊，并且联系到了3月份的医闹事故，认为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天生的，建议吴主任报警彻查。

“可是吴主任不领情啊。”

他让魏医生别多想，说这只是意外，如果他一定想查，先交一份关于病人情况的报告。

他们点开了8月4号魏医生发来的邮件，在附件里有一份文件，他认为这可能是因为病人长期注射并服用多种药物，并根据每天的身体各项指标，改变剂量，使得病人器官发生畸变，但身体状况依旧维持平衡。

吴主任直到8月6号上午才回复这封邮件。

“小魏做的很好，今天我有一项手术，你来当主刀医生，我去向上级汇报。”

看邮箱里的文件，吴主任向来有每天处理邮件的习惯，4号的邮件直到6号才回复，这大概说明，怎样处理这封邮件，他思考了很久。

“楚临，我有一个猜测。”

“你说。”

“吴主任他可能私下进行什么人体实验，就像魏医生邮件里说的那样，当出现不可控因素时，病人送到医院抢救处理，如果有像魏医生这样的人，知道了并且不依不饶的要求调查，就让他在处理一次这样的手术，让他死在医闹里！”

司礼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上次你不是还说，这几年浮城医院医闹死了好几个医生吗？我觉得和这件事有关。”

楚临的手在键盘上点着空格，眼神放空似乎在思考司礼的话。

“首先，既然是人体实验，实验品怎么会放出来？他们不应该在实验室吗？”

“第二，浮城不止浮城医院一家医院，如果去了其他医院，这件事一样会暴露的。”

“最后，这项实验的牵头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楚临看向司礼，“我觉得这是一个大麻烦。”

他们俩对视许久，最后很默契的转头继续查看吴主任的其他邮件。

这个邮箱是他的工作邮箱，大多是浮城医院的医生发来的工作报告，会议记录什么的，司礼把他和魏医生的邮件拍了照，存了起来。

他们出房间时，程美依旧在墙角呆着，她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司礼出来，求她删了照片。

“我们把你放了以后你要做什么？”

程美愣了一下，“我回屋睡觉，看电影太累了，要休息一会。”

司礼满意的点头，当着她的面删了照片，和楚临一起离开了。

“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吴主任呢？”司礼不太吃的准，“他肯定是很重要的人，但是就凭我们现在了解的东西，找他也不一定有用啊。”

楚临点头，“确实，这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可能是我们没法想象的，如果你只是为了给赵姐一个交代，我们可以到这里收手了。”

“刚才程美的话我也录音了，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拿给她听。”

这下，司礼更加心动了，她的手攥的很紧，“你让我想想。”

直到回家，司礼依旧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很想查下去，但是很明显，这不是一件短时间就能查出来的事，一想到停在这里，她心里莫名的觉得愧疚。

她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等到天亮后，还是决定向现实低头，她把魏医生的工作日志放回水果篮里，下楼找了赵姐，她的气色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很多，司礼去她家时，她还在做操。

“赵姐，关于魏医生的事情，我有些眉目，想着，还是来告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