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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小蜜娘》 / 沈桑榆
的只会是她,若换成大儿子,任凭她如何,小儿子,却是不行。
“您放心,不是外头不三不四之人,亦非出身不好,只是年纪还小,到时候还要劳烦母亲费心一番。”江垣说道。
江大夫人狐疑地盯着他,江垣点点头,江大夫人冷哼一声:“明年,明年我要看到那个姑娘的影子!”
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江垣望着对面那盏茶水,笑了笑,倒掉,盖好茶杯,有些东西,该扔便扔。
江老夫人听了下人的汇报,手里的佛珠转动得更快了,她睁开眼,叹息一声,王嬷嬷赶紧递上一盏茶。
江老夫人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盈满最终,挥了挥手,王嬷嬷把茶盏拿下去。
“阿垣,终究是同她离了心啊!”
王嬷嬷宽慰道:“母子哪有隔夜仇,日子久了会好的,大夫人,也并非没有修复的心。”
江老夫人摇摇头,“没用的,阿垣,已经不在意了。其实,阿垣才是最像她的,性子都一样地倔,一山容不得二虎,任何人都是要看缘分的,他们,注定没有母子缘分。”
大儿媳妇怀上阿垣是意外,本来都准备好了,要跟随大儿去上任,没想到有了阿垣,只能留在京城。大儿媳妇是个掌控欲强的,她安插了不少人,但男人在外如何有不偷腥的,生下阿垣后几个月,她就带着阿圭跟过去了,那样一个奶娃娃送到她的身边。
这个孩子并非她所愿,亦是不得她多少宠爱。待几年后归来,他已经能跑能跳了,阿垣,一直向往母亲,而大儿媳一直把心思放在阿圭上,阿圭注定是未来的继承人,但阿圭的性子不似父也不似母,在这般爱掌控的母亲教导下,有些软性子,阿垣,长得像父亲,性子像母亲。
年幼时他问起父母,家中总骗他,你好好学习,待大了爹娘便回来了。那样小的孩子,无论寒冬酷暑,习武、读书、练字,样样没有脱落,老头子也遗憾,可叹他并非长子,阿圭,确实令他失望。
大儿媳妇不允许兄弟相争的局面出现,她记得八岁时,大儿媳一根一根把他的手从裤腿上掰开,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阿垣便明白了,他并不是受期待的那一个。
后来呢?大儿媳妇一声不响地为阿圭定下了林家的女儿,因为阿圭,性子当真有点软,不是说不成器,而是在阿垣的对比下,阿圭,太平庸了,她为阿圭定了一户家世显赫的。然而,两家有兵权的,如何能不引起上面的猜疑。
老爷子当时身子已经不好了,他老泪纵横,她这般,是毁了阿垣啊!
以小儿子的前途,为大儿子铺了路,她向来是个狠心的,不是不爱阿垣,只是,阿圭在她心中,更重要。
走到这个地步,江老夫人一点也不奇怪,她摸着手中的佛珠,呢喃:“只盼他后半生妻缘深厚,子女孝顺……”
屋中灯芯啪嗒一下,火焰跳了跳。
沈兴淮被点探花的消息传回蘇州府,菱田村一个村都震动了,那可是见过帝颜的探花郎,那小说话本里写的也多是状元郎、探花郎,有朝一日竟是发生在自己的身旁。
那县令、县官们纷纷到沈家道喜送礼,沈三一家虽不在,可还有沈老爷子沈老安人,沈老爷子被称赞得满面红光,县令询问沈老爷子建一个探花郎石碑的事情,沈老爷子激动非常,差一些一口就应下了,沈老安人掐着他,不让他说话。
沈老安人道:“此事费钱费力,多有劳烦,亦是劳民伤财,我家孙儿多半是不大愿意的。”
县令有些吃惊,对沈老安人高看几分,那立碑做传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名利面前,还能这般坚定当真也是难得,
男人当然更向往名利之事,沈老爷子有些遗憾,想想孙儿的性子,又觉得老太婆说得对,淮哥不会喜欢的。
县令道:“此事关乎本县的学政政绩,令孙是本县开国至今,科举中取得的最好名次,立个碑供后人瞻仰,亦是督促后人,还望老太爷老安人同家中商议一下。”
菱田村一下子出了两个进士,沈家和杨家族人皆欢喜鼓舞,差别就是沈家出的是探花郎,杨家虽也是进士,终究差了一点。
但好歹也是进士,杨家族人扬眉吐气一番,每日都可以看到杨世杰的寡母扯着嗓子在那边说:“我家世杰啊……”
这寡妇也算是熬出头了,丈夫早逝,上面侍奉公婆,下边扯着两个孩子,早些年过着苦兮兮的日子就是供杨世杰出人头地,县老爷亲自给杨家寡母题字贤良淑德,以嘉奖她一女人教导出了一个进士。
杨家族人立即刻了个贞洁碑,把贤良淑德也刻上去,放在杨家祠堂,杨夫人喜极而泣,深觉这些年的苦啊累啊都是值当的,杨家族人也以此为荣耀约束杨氏一族的女儿、媳妇。县令提出造个进士碑,杨夫人是立即就同意了的。
沈家也高兴,沈兴淮他们还未归,已经大摆三日的流水宴,沈家族人瞧那头杨家族人高傲的模样,纷纷跑来沈老爷子那儿询问,杨家就二甲进士都能有进士碑,淮哥可是探花郎啊!
沈老爷子道:“此事劳民伤财,若真要造,那也是咱们自己出钱。”
沈氏的族长是沈大,如今沈氏一族倚靠着造纸坊和印刷坊都过得很好,有先见之明的人都跑到隔壁县里去办书局,到菱田村拉货,自家族人拿货也优惠几分,族人越过越好,便有人说,这钱咱们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