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1/4)《舌尖上的道术》 / 鹿水之畔
“去检查下艾滋病抗体。”
医生的话给了年轻姑娘最后一击。明明没穿高跟鞋,她还是有些摇摇欲坠,伸手扶住桌子,这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没摔倒。
“怎么会这样?”年轻姑娘喃喃自语,不可置信地说道:“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好端端的怎么就得病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医生听到她的话,耐心地解释:“这个病就只能通过母婴、血液,还有忄生接触传播。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在哪里碰到过不明血液。”
她每天都两点一线,加班加的欲生欲死,一下班就回家了,哪里有机会接触别人的血液。年轻姑娘想了小半天,才从记忆深处里,翻出上一次在超市里购物,坐下休息时,却被东西扎的事情。
做完检查,看到单子上的阳性两个字。年轻姑娘感觉天都塌了。不是说,在公共座椅,公共单车坐垫上放艾滋针这种事,都只是谣言,根本没有这回事吗!不是说,艾滋病毒离体后,短时间内就会失去活性,外界接触并不会有事。那她怎么被扎一下,就感染了?
年轻姑娘把当时的情况反复地回想了好几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这才发现,当时那个温柔可亲的热心大姐,叫她过去的时候,很可能是不怀好意。
怕冤枉人,也为了查清真相,年轻姑娘特意去了趟超市,谎称钻石耳钉掉了一个,顺利要来了当天的监控。通过监控,年轻姑娘这才发现,那位大姐叫她过去坐,确实别有用心。
在她坐下之前,大姐从包里的一个不透明小瓶子里,拿出一根带血的针,针头朝上,竖放在椅子上。椅子是软面的,很容易就能把针c--h-a着的针扎到以后,在她站起来的瞬间,大姐就又把针收了回去。
动作飞快,而且隐蔽。要不是她一直注意着,都发现不了。
针被大姐收走了,事后当然找不到。她又被对方的语言所误导,还真以为是被裙子上的金属拉链硌到了,自然不会多想。
艾滋病毒在离体后,就只能在血液和米青液等环境里生存。所以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的艾滋针不具备传染性。可这种才从血液瓶里拿出来的针,就不一定了。
人的心,怎么能丑陋到这种地步?
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的年轻姑娘,有些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和对方萍水相逢,根本都不认识,完全是第一次见面。
第66章 第三藕
什么仇什么怨?
年轻姑娘第一反应就是想找到那人, 好好地算算这笔账。可惜她想尽了办法都找不到人,只好请了长假, 用笨办法, 在超市里蹲守。也拿着从监控里扫出来的照片,在附近的几个小区里,拦着人挨个地问。
心里存着一点期待, 抱着对方可能会再来超市,或者就住在超市附近的想法来找人。但实际上,年轻姑娘比谁都清楚,这是无用功。有谁干了坏事,不跑, 还留在原地等人抓的?
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
“这不是租你房子的那个刘艳?”一个大妈在看清年轻姑娘手里拿着的照片后,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是么?我看看。”大妈的同伴带起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 凑过去:“还真是她。”
听到这话, 年轻姑娘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大娘,她是不是真的住你那?”
“嗐,早搬走了。”戴眼镜的大妈摆摆手, 也有些纳闷:“她和她儿子住一起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逼着她儿子辞职换工作,两人一起去了其他城市。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就结算房租的时候随口问了两句,跟要把她怎么了似的, 死活不肯说。人家不说,那我就不问了呗。”有什么好问的。
眼镜大妈看年轻姑娘一脸的失望,好奇地问道:“闺女,你是她儿子女朋友?他们娘俩搬走的时候,没通知你啊?”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折腾半天也就只知道人家叫什么。刘艳这个名字,同名的人太多了,随便找条街一喊,都能有三四个回头的。依旧如大海捞针。
年轻姑娘摇摇头,失魂落魄地离开。走远了还能听到后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话:“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还说不是女朋友。现在的年轻人,做事太没谱,搬家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和人家小姑娘说一声。看把人急的。”
找不到人,因为长假请得久,上头已经有些不满意了。再加上病情越来越严重,免疫系统出现各种问题,吃药已经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反应比其他病人都来得要严重。
年轻姑娘最终选择了辞职。
她不敢想象在公司里待久了,其他人发现了她的异样,到时候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也许会有人能理智地平等看待。但流言蜚语总是少不了。即使她什么错都没有,也免不了被对方放在暗地里揣测。
辞职后,年轻姑娘就把所有的j-i,ng力放在控制自己病情,还有找人上。但世界上所有的付出,却不一定会有回报,年轻姑娘始终没找到人。
她不是没想过报警,可惜每次一走到警局附近,还没看到大门,就先丧失了勇气。
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在其他城市上班的父母。病情发展的又格外迅猛,一下子就到了晚期。年轻姑娘查过,病发后,到晚期,基本就活不了多久了。再者,活着也是痛苦。与其就这么被病魔折磨死,还不如主动点,少受点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