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没问题。我用了五、六年的一个司机了，靠得住的，你们要进去，他们还是得给你们找司机，不会比我的好。”苏晋终于笑了一笑，有些自豪地：“在勒多，我开价都是最高的。”

“大恩不言谢！”夏明朗一抱拳。

中国饭店外面站着一整队的宪兵，防卫之森严看起个来跟大使馆没什么两样。据说这个饭店的卖点在于原材料，大米都是从中国东北进口的，所有的蔬菜都是自己用大棚种出来。

苏晋似乎是熟客，领着夏明朗与陆臻直往里走：“可惜了，听说前几天暴动的时候，他们的大棚被人毁了一大半，现在订什么菜都挺不容易的。”

“已经……挺好了。”陆臻一眼看到桌上三个凉碟里的四喜烤麸，眼睛都直了。

“你喜欢？等会儿让他们再拿一碟，估计这玩意儿搁冰箱里的，没毁了。”

“不不，不用不用，太客气了您。”陆臻连忙摆手。

“吃吧，没什么好东西，好厨子都走光了，地方也毁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这城里总得有个请客吃饭的地儿，连这家都快开不下去了。”苏晋自顾自坐下，筷子已经拿到手里。

主人家不客气，夏明朗与陆臻自然更是豪爽人，三个小凉碟儿瞬间清空，陆臻夹起最后一块烤麸方才惊觉不对，左右看一看，有些尴尬地又放下了。三个人对视了几秒钟，轰然而笑。

“喜欢就多吃点，我让他们再上一碟。”苏晋大笑。

“够了够了……部队里的习惯，喜欢清盘子。”陆臻脸都红了。

“非常时期，上菜是慢了点儿，等等吧！”苏晋从脚边拿出一个黑色大箱子放到桌上：“小老弟，我给你看个东西。”

“大哥，我就瞅着你那箱子猜了半路了。”夏明朗笑嘻嘻的。

苏晋也不说话，拨开两边的密码锁，箱子应声弹开。

“哇哦！”夏明朗吹了声口哨：“-1！您这收藏不凡呐，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连枪带子弹带零件，三万多美金。”

“买贵了，”夏明朗惋惜地咂了咂嘴：“就你这么一箱，两万五差不多了。”

“那还得给我送过来吧，走私出境也要钱的。”

“这倒是。怎么想到买这么一枪？”夏明朗轻柔地抚摸着枪身，-1标志型的三棱柱型枪身与重型枪管，都已经被喷涂成了荒漠迷彩色，触感偏温，不像普通枪那么冷。

“我跟人说帮我弄一把最好的枪，结果拿回来就是它。”

“你朋友没哄你，这的确是最准的半自动步枪，好东西。”

“送你了。”苏晋把枪箱推向夏明朗。

11、

“送你了。”苏晋把枪箱推向夏明朗。

呃……夏明朗愕然，他眨巴着眼睛迟疑了几秒，笑了：“大哥，您这也太客气了。”

“这枪搁我这儿也用不好，就我手下那些人，拿这枪跟ak打一个环数，我都气不过。”

“那您自个留着呗！”

“我年纪大了，眼神不行了。”

“可您给我，我这也带不回去啊！”夏明朗终于说实话了。

“这倒是。”苏晋想了一会儿：“那你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

“这枪挺贵重的，还不经折腾……”

“弄坏就算了。”苏晋听到敲门声，一手合上枪盒，放到夏明朗脚边。

热菜终于上来了，一大碗红烧肉倒是炖得红光发亮，苏晋挥舞着筷子：“吃菜吃菜！”

夏明朗与陆臻对视了一眼，抄饭勺子给苏晋盛了一大碗饭，特诚恳地捧到他跟前去：“大哥，今儿高兴，咱们以饭代酒，不饱不归吧……”

苏晋倒是没说错，这地方菜色一般，饭倒是货真价实的好饭。陆臻直言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好的饭了，用红烧肉的汁子拌饭，一个人干掉四碗。结果等到他们回程的时候，大切诺基的后车箱里就装上了两百斤大米。用苏晋的话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兄弟们吃顿饭吧！

“你不能这样！大哥！”夏明朗坐在副驾驶座上摇头不迭：“你不能他要什么，你就给他整什么，没你这样宠孩子的。回头他要上你家去，看你闺女长得不错，你也送给他？”

“我倒是想呢……”苏晋乐了：“不过我闺女今年才13，他要是不嫌弃，乐意等……”

“苏大哥，你别听我们队长胡说，就他对小姑娘有意思，我对小姑娘可没兴趣的……”

“啊，不对，15了，过完年就15了。”

夏明朗登时也乐了：“我说大哥啊，你这整的，自己闺女多大了都不知道？”

“是啊……”苏晋轻叹了一声，沉默下来。

车厢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闷起来，陆臻忍不住问道：“那嫂子和姑娘都在国内吧？出那么大的事儿，您也没回去一下。”

“回去过了，呆了四天。”

“就四天？那嫂子还得跟你急啊？”

“那有什么办法？脱不开身嘛！前一阵还闹着说要过来看我。我说你来干吗？这兵荒马乱的，这不尽让我操心嘛！”苏晋从口袋里抽出皮夹递向陆臻：“你嫂子……”

“很漂亮啊！”陆臻惊呼。

“呵呵，还行吧！”苏晋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卷成了一朵花儿：“可惜了，我闺女像我，没她妈漂亮。”

“女孩子像您也不差啊！要像我才完蛋呢！”夏明朗终究受不了如此沉闷的气氛，想把话题搞得活泼一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