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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余脸沉了沉，指着凳子对梁子湛说，“他滚下去，你给我滚上来。”

“……”

“过不过来？”江忆余修长的指尖不耐烦的轻敲桌面。

柳正卿尴尬的退到一边，给梁子湛让了位。

梁子湛坐了下来，讨好的给江忆余倒了一杯酒，江忆余伸手接过，指着菜道，“你先吃。”

梁子湛听话的端起饭碗，低头扒起了饭。

“王爷。”柳正卿开口，“下官真的有要事与王爷相商。”

“说便是。”

“这个……”柳正卿看着狼吞虎咽的梁子湛，欲言又止。

“他不是外人。”江忆余抿了一口酒，意味不明道，“他是我的人。”

柳正卿咽了一下口水，压低了声音道，“云华军已经训练完毕，可以出师了。”

“多少兵马？”

“两万五。”

“太少了。”江忆余放下酒杯，拧紧了眉，“他的禁卫军都比这个数要多。”

“那……您看……”

“再养一批人。”

“是。”柳正卿跪地俯首，“下官这就去准备着。”

“等一下。”江忆余叫住了柳正卿，“你们御药房有没有补肾的药？给本王抓一些过来，不过要偷偷的，别大肆张扬，你知道本王现在就连染个风寒都没有药吃。”

“补……肾？”柳正卿怔在了原地。

梁子湛也放下了碗筷，竖起耳朵听。

江忆余点了点头，“对，肾虚。”

“……”柳正卿有些哑然，片刻道，“那王爷这几日最好克制克制自己。”

“本王自然不会夜夜笙歌。”

一句话说的暧昧不明的，梁子湛听着心里竟然有些吃味。

他还是个处，怎么江忆余就……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了，即使江忆余与宁若水关系不好，可像是柳清嫣那种娇媚清纯的美人，他自然应当是碰过的。

江忆余见梁子湛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出神，便拿起筷子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小排骨，然后朝柳正卿挥了挥手，道，“没什么事就退下吧，别打扰本王吃饭。”

柳正卿带上门后，膳间一时静谧的吓人。

梁子湛默默地啃着排骨，颇有些食而无味。

江忆余打了一个响指，梁子湛吓了一跳，慌乱的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江忆余问道，“你刚刚在府门口想说本王怎样？嗯？”

梁子湛摇了摇头，黯然道，“没怎样。”

江忆余抿了一口酒，“以后说话过点脑子。”

梁子湛闷声应了。

江忆余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二人并排坐着，安静地吃着饭，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