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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 明月像饼


间帮他抹平皱纹。

看起来,这段时间他过的也不好,瘦的都没了正形。

列车在过站停下时,梁叙的后脑勺总是会因为惯性作用磕到后面的铁皮,咚咚咚的响,他太困了,即便是这样都没醒,只是整个身躯一直往她身上倒,几乎就是睡在她腿上。

宋词咳嗽一声,默默的给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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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晃晃悠悠,平淡而又缓慢的度过。

来年一月,陈森终于重回祖国妈妈的怀抱,比起高中,他长高了几厘米,一八零的身高蹿到了一八三,他戴着夸张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陈森他高考结束后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听从他父母的安排直接去国外读书了,他爸妈为此没少花钱,不过他家还没把九牛一毛的钱放在眼里。

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这是陈森曲国外念书之前许下的誓言,然而上学的第一天,现实就给了他响亮的一耳光。

全英文的教学,他一个屁都听不懂。

陈森就又开始了他放飞自我的作死道路,飙车泡吧都是家常便饭,不过他心里有数,不该碰的从来没有碰过。

各国的大学考试都一样,对作弊零容忍,被抓到作弊有严厉的处罚,即便如此,还是有前赴后继如陈森这样不怕死的人。

期末考试,陈森询问周围的人题目答案,人用英语叽里咕噜的回了他长段,他就听明白了其中的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你问我,我也不会啊。”

陈森挖空心思才抄到一题选择题,还被监控给录了下来,学校发了一封退学邮件给他。陈父怒不可遏,打了通跨过电话骂了他一顿,末了让他买机票滚回家。

陈森想,回家好啊,买了最快的机票,什么都没带,屁颠屁颠的就飞回国。

出了机场,阵阵冷风扑面而来,如冰刀割在人的脸面之上。

陈森裹紧身上的皮大衣,漫长的等待后,才见前来接机的梁叙。

陈森跳上副驾驶,摘了墨镜随手往后座一丢,搭着腿,笑呵呵的问道:“小表哥,你闻到什么味了吗?”

梁叙目视前方的路,“臭味。”

“明明就是知识的味道,我现在也算海龟。”陈森把衣袖伸到梁叙鼻间,“闻到没有?”

梁叙不耐烦,“拿开。”

红灯,车子停在斑马线前。

梁叙问:“之前跟你说的事怎么样?”

陈森坐正,打了个响指,“其他的不敢跟你打包票,但我认识的人的绝对是多,有朋友是广告宣传的公司,还有是专业做画面的,你说的那个完全没问题。”

“靠谱吗?”

“业界大佬,你说靠谱不靠谱?”

“倒好时差你直接去公司人事部报道吧。”梁叙爽快利落道。

陈森哀嚎,“太狠了。”

亲表弟都毫无人性的剥削,资本家啊。

梁叙眼角一挑,反问:“嫌狠了?那我现在直接带你过去报道。”

“不用,小表哥刀下留情。”

黑色的悍马车,车身尺寸大,线条稍微柔和些,陈森推开车门,灵活的跳下车,扒着窗户冲梁叙挤眉弄眼,“有件事刚才忘跟你说了。”

“不想听。”

“不听算了,那我就自个约小词妹妹吃饭。”

梁叙眼睛眯起来,大力抽了一口烟,问:“你约她?”

陈森隐隐听出了杀气,打了个激灵,忙解释,“不不不,别误会,我约得张文浩,顺带叫上她。”他的声音越发的低,“还想喊上你,四个人搓一顿。”

陈森和张文浩也就是最近才联系上,当年互相看不起的两人,戾气都没原来重了。

“时间,地点。”梁叙把烟头按在车载烟灰缸里,淡淡道。

“春花大排档,今晚十点。”

“好。”

夜色苍茫,人满为患。

简陋的蓝色小圆桌,随地可见的酒瓶子,耳边还有杂乱的划拳声。

顶棚外雪花飞舞,呼呼的狂风被透明塑截断。

梁叙风尘仆仆而来,单薄的黑色风衣上飘落了几片雪花,稍瞬便融化成水,面如刀削,冷硬无情。

他脱了外套,穿着里面米色的毛衣,然后坐在宋词的左手边。

陈森和张文浩谁都没主动要给他倒酒,那年冬天他醉酒的模样还记忆犹新。

梁叙心情不太好,其实这大半年心情都不怎么样,自己倒了杯烧白,打算一口灌下。

宋词制止他,低喝一声,“不许喝。”

梁叙的手僵在半空,蓦然一笑,宠溺道:“那就不喝。”

宋词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白酒烧心,呛的喉咙火辣辣,透白的脸颊成了绯红色,一杯不够,再来一杯。

她心情也尚不佳,她和梁叙仿佛回不到从前在一起的感觉了。

两个人都藏着心事。不敢提,怕互相揭伤疤。

“你还要喝吗?”梁叙端着酒瓶,轻声问。

宋词打嗝,喷出来全都是酒气,傻傻的笑,“喝!”

梁叙抿唇微笑,和蔼可亲,帮她把酒杯灌满了,只不过白酒换成了啤酒。

“小表哥,你故意的吧?”故意想灌醉小白兔。

梁叙滴酒未沾,独善其身,瞥他一眼,一副你不要给我多嘴的表情,“就你聪明。”

“酒后乱……”陈森不言而喻。

“借你吉言。”

宋词支着下巴,脸蛋滚烫滚烫的,“梁叙,我热。”

“我带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