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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东都岁时记 / 写离声

“阿兄为何不去与老太太、夫人提?三弟和四弟不是也已开蒙了吗?”钟荟时常听三娘子抱怨那个榆木脑袋的庶弟。

“我…与他们不一样,”姜悔苦笑了一下,“二妹妹或许有所不知,我是元丰五年七月里生的。”

钟荟一脸困惑:“那又如何?”

姜悔顿了顿,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道:“祖父是元丰四年五月里仙逝的。”

钟荟恍然大悟,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姜悔本来占了个庶,于前程已有诸多妨碍,本朝以孝立国,他出生就带了孝期所孕的污点,即便天纵其才也难以为世所容,难怪姜昙生如此肆无忌惮了。

再者她阿耶姜景仁既无才学傍身,原本还可以拿孝行做做文章,如今姜悔这庶子分明就是块名为“孝期行淫”的拦路石,大剌剌戳在他宦途上——姜婕妤纵然有再大能耐也不能只手遮天,言官的唾沫星子也能将他们一家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