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2/5)《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 倒入琼杯紧。陆攸想摸摸另一只手手腕上的牙印,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只好暗自发愁要是被服侍洗漱更衣的侍女看到,这种痕迹该怎么解释……
等到夜色最深、水面上的光点也变得稀落的时候,陆攸终于找到了一点感觉,能够感应到游离在天地之间、那种微薄而难以捕捉,却又无穷无尽的力量了。云征于是表示这次出门“觅食”的活动到此为止,而陆攸还有点恋恋不舍——也不只是对这个地方和灵气、还是对这个人的反应。
然后在毫无防备下,他被云深伸手在后颈一按,感觉像有一根滚烫的细针戳了进来。然后他就失去了刚刚获得的对灵气的感应,直接无法控制地变回了小狐狸的原型,被云征用衣服裹住往怀里一塞,一动不能动地带下山去了。
……终于想起了“除妖师”这个职业中血腥残暴的意味,接下来的一路上陆攸都很安分。安分下来的结果是,之前被驱赶走的困意加倍涌上来,让他直接在云征怀里睡着了。
睡着前他正想着那个被留在房间里的纸人,不知它被做得和真人有多像,虽然依旧确定不了要不要让这个东西派上用场……他还是想维持清醒直到回去的,但云征行走时微微的晃动、还有此刻在轻轻梳着他皮毛时动作变得很温柔的手,让他的清醒都没能维持到下山,后来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这正是夜里最黑暗的时候。云征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怀里窝着一团温热柔软、安静呼吸着的活物。他感觉自己应该要想些什么,实际思维却空空的好像只是在发呆。他抬起手用拇指擦过嘴唇,没能擦掉那像被很轻地压迫着、麻木且在发热的感觉,反而让它变得更加鲜明了。
他在陆府的围墙外面站住脚步,抬起头看了一会今晚月色缺席、因此显得格外明亮的繁星,压下心底那个叫嚣着要毁坏、要发泄未被回应的不甘的烦人声音。直到他确定自己能把怀里的小狐狸好好地送回到房间去,而不会在半路上又生出直接抢走他的冲动,才准备像出来时一样,翻过围墙进入府内。
附近虽然有扇角门,但晚上门是锁住的,他不受禁制所限,还是直接翻墙方便。
只是云征的脚步还没迈出去,却又顿住了。他听见了墙内正在接近的脚步声,并因此察觉到了就隐蔽在角门边的身影——大概是刚才有些心烦意乱,他居然没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人,就和那个先前借着去追“偷窥者”潜入内院的徐家侍卫一样,借助符咒隐藏了身形。
好在那个人也没发现他,这就是能力的差距了。等墙内的人过来,两人用几下有节奏的敲击互相确认了身份,他丝毫不知道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在听着,便压低了声音匆匆地问:“怎么样?找到那药藏在哪里了吗?”
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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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碰面的地方位置偏僻, 又是在夜半无人的时候, 府内过来接头的那人行事依旧小心, 没有卸下门边的铰链, 只从推开的一道缝隙中偷偷地对话。
“你说的那,我想办法进去看过了,里面都是书和老爷收集的名家笔墨, 没发现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回话的是个轻柔的女声,声音压得很低, “我还让桃儿去向那些下人们打探过,也都没听过类似的传闻……你真的肯定陆家藏着那种东西?”
“还不是听令行事,我怎么想又不算数。”墙外的人说,再次得到一无所获的消息,让他有些焦躁,“你确定没有?那东西珍贵无价, 肯定藏得隐秘,你不会漏了什么地方没找吧?”
墙内女子轻轻“哼”了一声,“我如何确定?我又不像你们这样的人, 能驱使些虫儿鸟儿帮忙,只能自己翻找, 说不定就忽视了哪个犄角旮旯……看来我这番担惊受怕, 连一声谢都讨不到,还要被怨怪耽误了你的事情呢。”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赶忙连声道歉, 又低声下气地哄她继续帮忙探听。几步之外的云征仔细收敛了气息, 用手按住怀中小狐狸的耳朵,以免他被话音吵醒,或是被墙外不知是不是还带着其他符咒的人察觉到。他耐心地听着这两个人你来我往,一边说着“正事”、一边打情骂俏,言语里或许有缠绵轻浮之意,实际却并未忘形,没过多久便结束了交谈,准备分别了。
云征虽然将附有分魂的纸鸟留在了陆府内,这地方却正好不在探查的范围之内。要是他回来得再早或晚一些,估计真会错过这次短暂的会面。
陆府内那个向外人透露消息的女子在临走前又想起什么,将另一人叫住了。“桃儿从大少爷房里的丫头那儿听说了一件事,不知和你要的东西有没有关联。”她说,“大少爷幼年时生过一场重病,当时病得都快死了,连着重金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回天无术,后来不知怎的就又好了,也说不出是怎么治的。我估摸着……要是实在找不到你说的那颗药,会不会是那次已经在大少爷身上用掉了?”
她说的大少爷,是陆家这一辈的嫡长子。因为在外云游求学,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只隔几个月送回一封书信。在原本的世界,狐妖以“小少爷”的身份从出嫁到死前,都没有见过这个“哥哥”一面。
等外面的那个人带着有些凝重的神情,沿着街道隐蔽处离开,云征让一只纸鸟跟上他,自己悄无声息地抱着小狐狸翻过墙壁,跟上了那个正匆匆走在园中小径上的女人。虽然换上了侍女的衣服,如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