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帽盖：“我、我知道，我们这类人的嗅觉都是很灵敏的，他、他……这位先生他可真像黑熊。”

顿了顿，慌慌忙忙从衣服内袋拿出了一张纸：“我有些紧张，忘了跟您说，莱斯先生交代过了，如果您对我们的身份存有疑虑，就把这张纸给您看一眼，他说，只要看见这张纸，你就会懂的。”

黛西不用看，只听见莱斯的名字就已经很清楚了，但为了确认，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豆腐干一样大的白纸，用一种反光染料写了鸠占鹊巢四个字，黛西眼睑垂了垂，就近抓住查尔斯说：“能看得见字吗？”

查尔斯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看不到，就是一张白纸吧。”

黛西：“我知道了。”

亚伯对这个男人仍心存疑虑，有意放慢了脚步，拽着另一个男生落在队尾。查尔斯本来也不想让他发现什么，见黛西还有话要说，便乖觉的拉住克莱文，隔在四人中间。

他几乎已经断定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可黛西到底是谁？他隐隐有些猜测，但始终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支棱着耳朵想偷听他们讲话，却见黛西瞪了他一眼，朝前走了一段。

那男人自然是跟上去的，在黛西看不到的地方，他几乎弓成半圆的背脊，透着言之不尽的谦恭。

黛西说：“是莱斯先生让你来的，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的身份？”

男人摇了摇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每一个字都咬的清晰又认真：“莱斯先生并没有告诉我您的身份，但他说了，要比尊重他更尊重您。”

“嗯，那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吗？”黛西问：“我们的组织发展到哪个地步了，你是直属于莱斯统管吗？他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承这么个摊子实在太辛苦他。”

男人把头垂得更低，不舞之鹤的自我认知让他脸都涨红了。

“对、对不起，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融合度并不高，实在做不了什么事情，如果不是我的居住地恰好在试炼星，组织也不会启用我。很、很抱歉，让组织费心帮我强化体能，延长寿命，可我还是这么没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