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2/4)唇诺之浮云出岫/唇诺之长风破浪 / 冠盖满京华雾舞宁妖

他们报复才不告诉自己。这二人之间的思维完全两样,差距十万八千里。黑诺是根本就不知道谁动的手,他今天被打倒几次以後,就有人在他还没有起来时过来(以前都是给他休息到站起来),听见了铁链子的声音,让黑诺忍不住想躲了,所以一下就几个人过来制住他。在链子落下的哗啦声音中他本能的就剧烈挣扎想摆脱。结果不知道是别人有意的目标,还是黑诺挣扎闪躲反倒误伤那里。

不管是哪一种,黑诺都不会讲给施言听的。看他不说话,施言把手里膏药抹完以後就走到桌前打了个电话。

“……”

“少废话,我只想知道今天怎麽回事?谁动的手?”

“……”

扣下电话的施言,看向黑诺的眼神又恶狠狠。

第27章

施言象一只满身的鬃毛都刺起勃发的狮子,明显的怒气到黑诺不能忽略的地步。不过,黑诺不紧张、不担忧,每当他看起来凶恶,对自己冷言恶语的时候,都没有真正伤害自己;反倒是一副轻松无害笑容时,才是一肚子坏水。现在或多或少体会到施言是一个好话也说不好听的家夥,就看他端著一杯温水和几个药片,又凶神恶煞般走近:“吃了!”。

吃了药,道了谢,黑诺看看墙上挂的锺,自己不可以太晚回家,於是就打算穿起裤子。

施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未开封的塑料袋扔过来:“穿这个。”

“?”黑诺拿起来一看,是一条新裤头,他不好意思:“不要,我穿自己的就行。”

“新的,你有什麽可嫌弃的?”

黑诺自己多少年都是拣哥哥们穿过的裤头,现在则是把自己穿小了的衬裤剪短缝好边儿当裤头,当然不是嫌弃施言。可是要他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好象欠了债一样,他心里就不愿意,何况还是施言这样自己还不起的人。

“不、不是那意思。”黑诺有点结巴,无从解释。还是选择了去穿自己的。

施言把他的裤头抢下来,扔一边再拆自己拿来的:“你那条又破又小,勒在那你舒服啊!难怪你的家夥那麽小,这是我的,你穿了一定大,正好现在宽松点好。”拿出来递给黑诺,後者被他一番话说得又羞又恼,就是不接。

“怎麽?要老子侍候你穿,那我动手了。”说著施言就做势要蹲下去。

黑诺赶忙拽走裤头,都不敢看施言地低头穿。他还是不太方便,之间施言伸手帮了他,才把外裤也穿上。站起来,施言把一些药放里:“回去自己看说明书,上面都有用法。”

“嗯,谢谢。”

施言骑车把黑诺送回家,黑诺要他在自己家那排平房的房头就停下来,然後自己走回去。看那单薄身影进了一扇门,施言才返回。

星期一放学的时候,黑诺没有和平时一样,铃声响了就走人。因为他走路姿势还是一点点怪,步子也小,所以打算等人潮过去,晚几分锺再走的。结果一出教室门,施言的那几位哥们居然都在,黑诺的心瞬间就漏跳了一下,神经也绷紧。看著一位走向他,他勉强自己站住不後退,那人上来就搂住了他肩膀:“嘿,哥们,兄弟那天玩笑过了,手失了准头,别介意啊。”

黑诺心底惊讶万分,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其实是无从说起。

那人又说:“你怎麽也不告诉哥们们,三哥和你已经化戾气为祥和了。咱们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了,以後大家都是哥们,别记恨过去的事啊。”拍拍黑诺,他们一群人走了。

黑诺一头雾水,却也听出来施言就应该是那个“三哥”。摇摇头,谁要和他们是哥们啊,躲他们还来不及呢。只要没有以後,自然也就没有什麽可和他们交集的地方了。以後一定要离这些瘟神远远的。

才出了教学楼的黑诺,就看见了眼前一个瘟神-----施言。

施言看到他,挑起了眉:“怎麽那麽慢,你爬出来的。”

“?”黑诺不计较他一贯的狗嘴:“你找我?”

“废话,还不上来。”拍拍自己车後座。

“哦,不用了,谢谢。我好多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要我抓你上来啊!你他妈的从来都一副别扭样。”施言一只脚蹬著地跨骑著:“我没有耐性,你痛快给我上来!”

黑诺坐上去,施言就骑上。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前天是黑诺第一次坐在自行车上,被别人带著。到了平房的边上,黑诺下来道谢,才问:“那个裤头多少钱?”

施言一怔,骂道:“你他妈的有病!”转身就走了。

这以後,不仅仅是放学施言骑车送他,连上学也是施言驮他了。因为次日早晨黑诺出门上学,施言就在房头送他回来的地方等著他呢。黑诺已经学会不和他争辩,只是默默坐到後面去。不过他们之间的交谈寥寥无几,因为黑诺在心底就抗拒和施言交流,刻意地保持了距离。

就这样简单的一接一送,黑诺在学校都变得显眼了。施言是学校里的所谓的“校草”人物,黑诺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他是风云人物,但是没有理解透彻这个“校草”到底有多麽风光,多麽受到大家追捧和拥戴。因为他见识到了这个人最恶劣的一面,可大部分的学生还是被他表面的温文尔雅、高大俊美的皮相所蒙蔽著。

黑诺不知道的是:施言自行车後座的位置是女生的兵家必争之地。现在变成一男生鸠占鹊巢,能不引人注目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