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记得那时候我刚满12岁。瞒着你父皇出来玩。也是在集市上遇见了他。”冷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不免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那为何……？”

“为何不当即把他带回去？”隔天皇兄罚他闭门思过。他害的所有皇宫的人一整晚没有睡觉。这样就错过了……错过了许多。再回去找他的时候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当他知道小绿被卖到皇宫当太监时，除了震撼只有无尽的后悔。想到当时的自己，冷言嘲弄着一笑。

此时的冷言在莫空眼中已不是平日那个冷血无情的王爷了。

“皇叔一直都知道他在我这？”

“恩。”知道小绿被送进皇宫，当日他赶回宫后找到了太监总管，叫他好生照顾小绿，安排他做莫空的贴身太监。把一切办妥后，他不顾自己皇兄的反对搬出了皇宫。原因就是他没有颜面再去看那张稚嫩可爱的脸。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要默不作声十多年？”

“若你是我呢？”

冷言突然的反问叫莫空戛然而止。若是他？是啊……如果是他，他应该也没有勇气再去接近那个人了。

“昨天是我们过了十多年的第一次接触。呵呵，他和小时候一样小小白白的，动作中带着一点点胆怯。”在下人通报小绿名字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想见又不敢见的心情左右着他，不敢见是因为这一次他真的能像曾经年少的自己一样再次从容的放了小绿吗。答案在见到小绿的一瞬间就已成定局了。

“他记得你么？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记得。”

“那时候他才四岁或许不记得也不奇怪，不过没关系。从昨天那一刻起，我会叫他一直记得我的。”要他只记得我……

“那皇叔也要叫他记得爱情是没有卑贱的。”毕竟小绿子比黎殇更没有自信吧……

“嗯，我也会的。”

看了皇叔形单影只这么多年，这一次他也为皇叔高兴，话题变得轻松了，莫空就难免有了玩弄冷言之心，谁叫他刚刚在黎殇面前作弄自己。

“可他做了朕十多年的贴身太监，皇叔不怕朕不肯给你？”莫空特意把“我”换成了“朕”。

听莫空这么说，冷言半刻只字未吐，眼神渐渐y-in冷嘴角却摆出了漂亮的弧度，叫莫空看着浑身发冷。糟了，这玩笑开大了。

“若是皇侄这么需要一个满意的贴身太监。我到可以把你的黎殇大哥安c-h-a过去，您说怎么样呢？”

“嘿嘿，皇叔~莫空那是玩笑话，您可别当真。”我的天。他可再不敢招惹这个皇叔了。一个江山他到不是那么在乎，若把心爱的人也搭进去那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莫空撒娇般的拉着冷言的衣袖。

“你啊……有了想保护的人后就不可以再任性了。”冷言宠溺的摸了摸莫空的头。他这个侄子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都最像他，所以给他的疼爱不会亚于自己的皇兄。

“那做皇帝就可以任性吗？哈哈。”

“在我看来，可以伤害全天下人，也不能伤害最爱的人。”冷言认真的看着莫空。

莫空紧盯着冷言的眼睛，随后给了自己皇叔一个大大笑容。

“果然是我最敬重的皇叔！和我想的一样！哈哈哈。”

“哈哈……你这个鬼头。”

府中的整个前厅充斥着年轻叔侄俩的笑声。听的下人们也被这愉悦的笑声所感染。

第九章_无心的惹恼

第九章：

回到自己房间的黎殇一直不停的想着刚才在前厅看见的男人，不免感叹原来连他的家人都这般优秀。不管是外貌或是举止那个自称是他叔叔的人都与莫空不相上下。低头看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寒酸衣衫，明白就算将来会告别这身穿着不再过曾经的日子，这些也统统会是莫空给自己的。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对这些若无其事，没想到遇见他后，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的在意。

黎殇苦笑的自语道：

“黎殇啊黎殇，恐怕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桌边自己带来视如珍宝的书籍，此刻他也无心翻阅。曾经执着且珍惜的一切全部被一张绝美的面孔所替代。

黎殇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的焦虑他不想去证实原因，他怕知道了答案就会犹如沼泽般沦陷。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黎殇幽幽的吐出了一句诗词。

“谁是雁，谁又是鱼呢？”

莫空毫无预兆的声音叫黎殇回过了神。难堪的转身看向倚在门口的莫空。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与你吐出的诗词一同来的。”莫空微笑着走到黎殇的跟前。

“我……我只是无心随口说几句，叫莫空见笑了。”黎殇低下头不敢直视莫空。

诗怎么会是无心说出来的呢？若不是什么触动了他，莫空想他是不会道出那句“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吧。

品味着诗中的含义莫空慢慢的说道：“倘若我是雁，我也会为了鱼落入水中。”

“值得么？放弃那片天空……”一直低着头的黎殇听到莫空的话抬起了头。

“呵呵,因为天空中没有我爱的那条鱼啊。”莫空好似玩笑般回答着，只有他自己知晓，对这句话他有着多少的坚定。

“也许鱼只要那样看着雁就好，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牺牲。”黎殇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看着？看着辽阔的天空中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