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艰难，方颜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喜欢江栖梧。

虽然还没有到达爱的地步，可她的喜欢却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方颜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把马上要流出眼睛的眼泪挤了出去。她想要故作轻松的将这段关系化为乌有，可方颜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方颜也兴庆浴室的水声没有停止，她握紧拳头，用尽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我们还是继续当朋友吧，我还是你的圆圆姐。”

话音还没落下，那闭合的浴室猛地打开一条缝。

江栖梧目光冷冽，似乎已经顾不上自己什么也没有穿，她冷冷的注视着方颜，仿佛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所以，你要逃吗？”

“我不逃，我只是不想毁了你的幸福。”

“你怎么能确定，我跟男人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江栖梧很难受，刚才她一直洗的冷水，拼命的提醒着不管方颜说什么话都保持着冷静，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看方颜哑口无言，江栖梧继续说道：“圆圆姐，我一直很喜欢你的冷静，也希望变成像你这样子冷静的大人……我觉得在你身边很有安全感，可我现在发现，你那根本不是冷静，你那是冷漠。”

江栖梧开始诉说藏匿在心中的想法，“明明是你先亲吻我的手，先强吻我的，结果，我动心了，你却跑了……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很残忍吗？”

方颜还是沉默，连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蠢事，可现在想来，她的喜欢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早。看方颜似乎想要辩解，江栖梧强势的继续说道：“别说什么你是小姐，你是什么有夫之妇，我都不在乎。”

江栖梧实在憋不住了，方颜的退缩让她知道自己必须提前诉说这个秘密。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说了。”江栖梧如同等待审判结果一般的伫立在那边，她的身体僵硬，浑身绷直，明显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恐惧。

方颜知道，她只要再说点狠话，估计可以把江栖梧的喜欢打的支离破碎，可她完全舍不得。

“你真的喜欢我？”

“到现在你还问这个！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跟你……”江栖梧看着反应迟钝的方颜，又想起刚才方颜所做的事情，脸颊微微发烫。

方颜抬起头注视着江栖梧，她看了好一会，嘴角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意，”栖梧，你身材真好。”

江栖梧一愣，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处于的状态，她发出了尖叫猛地朝着浴室里面跑去。即使刚才义正言辞的指责方颜，但骨子里，她还是性格保守的江栖梧。

即使如此，她还是克服着自己的害羞，又探着头对着门外的方颜说道：“我不会放弃的！”她的眼神坚定，态度强势，说完之后，快速关上了门。

方颜保持着看着门的姿势，她想着想着，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真的，她以为跟江栖梧关系会在那一瞬间直接完结，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姑娘教育了。可样子的话，却同时把她骂醒了。

方颜觉得脖子开始变得疲惫，她依靠在门上，自言自语道：“那我再尝试一下吧。”

她说完还未到片刻，门内又传来了江栖梧的声音，“圆圆姐，你在外面说什么？”

方颜挤出一丝笑意，回应道：“什么也没说。”

这样子的言语却无法再让江栖梧信服，她提高嗓子说道：“可我怎么听到你说愿意跟我交往试试？”

方颜只是笑，却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看着窗户外面飘着的大雪，继续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处理好我跟老公的事情。”

“那你会答应我吗？”

“我不知道。”

“你一定会答应的。”

“这么有信心？”

“因为你也喜欢我。”

江栖梧的声音在浴室回荡着，似乎怕太过安静，她继续补充道：“圆圆姐，按照我读了四年的心理学判断，我觉得你现在一定在笑。”

方颜摇头否认着，可忽而想起江栖梧根本看不到自己做所的动作，她坐直了身子，回应道：“不，我觉得你的老师一定在哭，教了你四年，你却用来告白。”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江栖梧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因为现在的她嘴角的微笑根本就止不住。她是何等何能，可以让这么美好的姑娘喜欢上。

洗澡的时光开始是如此的漫长，方颜等待却并没有觉得难熬，她能听到江栖梧在浴室里说话，坦白她今天晚上喝酒的原因。

“我没要到那个律师的电话号码，听说他们的律师是最好的……圆圆姐，我很怕你离婚不了。”

“如果我没办法离婚，你还愿意跟我交往吗？”方颜笑着追问，就听到对面的江栖梧沉默下来。

她以为是这个敏感的问题伤害到了江栖梧，却听到对面的声音传递过来，“我一直很厌恶小三这种东西，可若是圆圆姐，我想，我就算受这委屈，我也愿意。”

方颜笑了，这个答案对于她已经足够了，她继续看着窗外的雪，想着那个血人的梦境所代表的寓意。似乎是因为方颜沉默了太久，江栖梧又问道：“圆圆姐，你睡着了吗？怎么不说话？”

方颜动了动脖子，回应道：“没有，我正在看着外面的雪……”

江栖梧像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低了几拍，“没睡着就好，跟你说个实话吧……”

“什么？”

“我忘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