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2/3)《夜色妖娆》 / 东奔西顾。
“那你为什么不读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我想的那么j-i,ng明,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我忽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脑子里都是那天退学的情景,类似的一句话,怎么就不读了呢?
“没钱,撑了一年多就退学了。其实也没什么,读不读也无所谓,我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
后半句我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还是哽咽了,眼睛抑制不住的往下掉。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很清楚。也许,如果当时没退学,那现在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随便一个人就能把我往死里踩。
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我出生在傅晓涵那样的家庭里,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
越想越难过,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跟自虐似的。每次想起来,就像把快要结疤的伤口重新撕裂,血r_ou_模糊,痛不欲生。
可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心痛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就算再疼我也得受着。
这条路我选错了,一开始就错了,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原路返回重新选择了。
无论我怎么幻想,都不可能成为现实。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是这样。
他突然安静下来,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一动也不敢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也不流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他放开我,扶着我的肩膀,慢慢吻上我肿着的半边脸,很温柔,很温柔。
“傅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身边的人都宠着她,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很坏,你下次再见到她躲着点儿,实在躲不开了也别硬碰,该怎么做你也知道。”
我和傅晓涵,孰轻孰重,谁都清楚。我没指望他会为了我而给傅晓涵一巴掌替我解恨,这不现实。如果我真那么想,那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给我说这些话,他根本就不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他很温柔的开口,很温柔的吻我,很温柔的抚摸我的身体,很温柔的进入我的身体。这样的温柔却震碎了我,我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心防就这么被他的温柔击碎了,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在我体内,我没有以往那么抗拒,我想要我们在一起。
尽管是以这种方式。
异样而陌生的感觉渐渐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呻吟声就从喉咙里溢出。可能是刚哭过,很像小动物的呜咽声,甚至带着一丝暧昧撩人的意思。
他听了以后更加疯狂,我想要的越来越多。
那天晚上我真的体会到了快乐,体会到了那种□的快感。从云端到深渊,理智和意识在翻江倒海的快感里渐渐远去,只有铺天盖地的兴奋和快慰。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很怀疑女人到底有没有高/潮,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女人会永远记住带给她高/潮的男人,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好像有点儿懂了。
我终究是动了□,不是单纯的yù_wàng,是在动了情的基础上。
我还记得他后来抱紧我加快速度时,伴随着粗喘开口,“落落,我想要你,要你……”
第二天我回到家里,无力地躺在床上。
激情过后是什么?空虚?
可能是吧,但是我还有点儿害怕。
我沦陷了。
不是因为金钱,也不是因为权势,而是他在我最伤心的时候,给了我安慰,尽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发自内心的。
我还清楚的记得,他叫我落落。
我不是花草树木,不是机器工具,我是个人,是人都会有感情。我没有办法在那晚之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办法继续过我那没心没肺半死不活的日子。
那天之后,我的世界就变了。
而左秉南自那之后一直没再找过我。上班的时候我会时不时的在场子里搜索着他的身影,我想见见他,可是又怕见到了他还是那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我每天睡觉之前和睡醒之后,都会静静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夏落落,你要本分,要知足,不要觊觎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能什么都想要,你要不起,也要不到,不要一厢情愿没皮没脸的。你要记住,他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们之间差了那么多,他是玩字辈的祖宗,是不会认真的,这些年你听到的见到的还少吗?还不够给你教训吗?你非得以身试法?非得撞了南墙才会死心吗?你们只是逢场作戏,只是露水姻缘,哪来那么多一生一世?
我不断重复着这些话,以为管得住自己,但是我像是着了魔,这些话根本没用,我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心,因为有了一个人,才会显得兵荒马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我会经常梦到他,梦到他温柔的吻我,梦到他温柔的跟我说话,梦到他温柔的抚摸我的脸,梦到他温柔的搂着我,梦到他温柔的和我上床,梦到他温柔的叫我“落落”……
我觉得我都快疯了,睡眠特别不好,有时候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屋里由亮变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些又不断地出现在梦里。然后我从梦中惊醒,泪水滑落,再也无法入眠。
我知道,我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