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四个人的永远
(2/2)《君鞅》 / 羊卜的很快团成个白胖胖的面团。南玉调惊讶道:“你居然会揉面?”
皇甫慑白她一眼:“看了这么久,傻子都会了吧!”
“……”南玉调郁闷地瘪瘪嘴,“你那是有内功才能揉这么好的吧!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没内功啊?不都是当年为了你才和无游对着干,然后才……”
“行了行了,你厉害,接着呢?又要怎么着?”
南玉调指指挂在勾上的五花,铿锵有力道:“剁——!”
于是皇帝同学手持一把油腻腻屠夫刀,忍住一千次一刀砍死南玉调的冲动,将心中的不满尽数发泄到可怜的五花上。只见刀起刀落,血横飞。南玉调用力吞了口口水,嘴里喃喃道:“很好,很强,很暴力。”
终于进展到了“包饺子”的和平阶段。紫钗赶皮儿,高品超做陷,皇甫慑在南玉调的指引下,一起包着形状怪异的饺子。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个理论上五星级温馨的场面,只可惜南玉调一手打翻了面盆,一盆粉哗地照面腾了紫钗一脸。紫钗平时和她闹惯了,一下子没回过神,一把皮子就往南玉调那甩去,失了准头,一张皮子直直飞向皇甫慑,并且稳稳粘到了那九五之尊的脑门儿上。
“哦——噢!”南玉调看看吓傻的紫钗和高品超,又看看僵在原地的皇甫慑,忙道:“大年夜呀长面子!你有面子呀我也有!”一面往高品超和紫钗脸上贴上一堆面皮儿。
皇甫慑沉沉看着她,咬牙切齿道:“长面子?”说完,一手擒住南玉调,抓起一把馅就糊到她脸上,森森地笑,“爱妃劳,要长点才好!”
南玉调是那干吃亏的主儿?尖叫着挣开了,也没来得及刮刮脸上的,抓起一团油腻腻馅一手盖在了皇甫慑脸上。紫钗和高品超全都傻了眼,干愣着的时候,却听南玉调森森地上奏皇帝:“亲爱的,被人看了热闹,你有没有觉得心里特不平衡呀?”
“爱妃言之有理。”话刚落音,皇甫慑撑着台子翻跳到对面,一手擒住高品超,一手抓过紫钗。南玉调屁滚尿流地从案子上爬过去,馅、面粉一股脑地往那两人脸上抹。
皇帝都玩开了,那两人还正经个啥?胡乱抓起面粉、面皮、馅见人就扬过去。
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主不像主,仆不像仆。在人生漫长中一个短暂的片段,他们只是天地间自由玩闹随欢笑的顽童。这一刻,放下一切求片刻畅快,这一刻,卸下防备求瞬间无畏。
炉火在灶膛里烧得通红,水在锅里咕咕作响,奇形怪状的饺子东倒西歪,白雾腾腾的狭小空间,暖气蒸蒸的方寸之地,忘掉身份,忘掉爱恨,打开身体每一个毛孔,去切身感受这里真实的颜色和温度。
四人疲乏地席地而坐,闭着眼,感受着疯狂的余韵。许久,睁眼彼此对视一眼,朗声大笑。
南玉调踢踢皇甫慑:“饿了……”
皇甫慑指指高品超:“煮饺子去。”
高品超看看几位脸上的末遗骸,指指自己的脸,问:“确定?”
南玉调和皇甫慑不自觉脸,对视一眼:“好恶心……”
而且介于饺子已在混战中全军覆没,紫钗只好赶了些面条下锅煮了。没有鲍翅参肚,不懂花椒大料,随便加点盐加点油,清水面条就这么吃。南玉调从御厨的小柜子里翻出一坛烧刀子,没有夜光杯,也用不着冰纹壶,分在瓷碗里,就着面条大口下肚。
老百姓用来御寒的烈酒,烧得脑子直发昏。南玉调扯着皇甫慑的袖子,咧嘴笑着:“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呢……”
皇甫慑偏头,看着女子的羽睫扑闪扑闪缓缓闭上,嘴角难得弯出温柔的弧度,退掉那王者的冷漠与高高在上,他的眼里一片柔光:“醉就醉了吧……”想了想,轻声问道,“方才宴席上,你说的是什么?”
南玉调想了想,转头看着男子刀削的下巴,笑了笑:“我说——新年快乐。”
关于三十夜的传闻有很多。比如早班的小厮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以为遭盗,生怕皇帝怪罪下来,吓得魂都没了,却又很快收到皇帝圣旨,说厨房的事不许声张;比如说御厨发现自己藏的陈酿不翼而飞,痛心疾首,发誓要戒酒;比如说伺候贤妃沐浴的侍婢发现主子的脸上有不明油腻之物,于是传闻说贤妃是油皮肤,引得后来一批又一批马屁们给南玉调送保养秘方;比如说,皇帝要为黎民百姓祈福,不沾荤腥,全禁食沫一类食物,斋戒一个月;又比如有换班的禁卫军看到高大人与女互相擦脸那个那个非礼勿视。
世上有些事,真相不真相其实真的不重要。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以后,他还是威严疏离的皇帝,她还是喜怒难测的玉贤妃,他还是不苟言笑的禁军首领,她还是八面玲珑的女红人。只是他们自己的心中,一个偏僻却温暖的角落会记得那烟花般灿烂而又短暂的美丽瞬间,一直铭记,从海枯石烂到沧海桑田,将这一份简单而纯粹的暖光一直渡送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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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文什么的,最讨厌了~~~敖唔~~~~~~~归来吧剧情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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