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着封死的墙壁传出的。

如果可以再次选择，林迪不会去寻找声音的来由。然而，事实是他很快找到了打开这堵墙的开关，林迪沿着石梯慢慢走下。

“啊...昼形，你太用力了...”

“大人，你怎么只顾着哥哥，不管我了？”

“乱说话，你们两个我都一样爱啊...”

身材姣好的豹人女性被一对孪生半兽人兄弟夹在中间，他们的ròu_bàng轮流进入她的身体内，豹人女性的表情既欢愉又痛苦。

林迪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过了几秒，先是昼形因为发现林迪的存在而停下动作，剩下的两人也转向昼形视线的方向。

“你是谁？”豹人女性仍是一脸不满足的样子。

林迪发出了不屑的笑声“父亲真的太愚蠢了。”

“你这莫名其妙的家伙是想死吗！”

被坏好事的夜形不顾昼形的拦阻向林迪扑去，红发少年轻轻侧身，不仅躲开了攻击，还抓住了夜形的手。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夜形的手臂被扭成了不符合正常生理的弯曲度。

“你想做什么？”昼形警觉起来。

“这个问题不错。”林迪看着自己的母亲“豹人族的首领需要换一个了。”

他不知道自己因什么而愤怒，到底是为了他从未见过的父亲，还是为了自己？

尽管上位者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但因为夜形在他手里，女首领还是应下了和林迪的对决。

那日，部族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他们两个约定的地方。当林迪出现时，他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一道道目光，既有敌意，又有惊恐。

作为曾经部族里最强的战士，女首领的出手虽不再像年轻时一样锋芒毕露，却充满着经验沉淀后的狠戾。林迪回想着赖利教他的东西，并不急于反击，而是在试探与蛰伏。奇怪的是，比起赖利给他的压迫感，女首领并没有让他有这种感觉。

林迪第一次出手，成功击伤了女首领。

“你...你是他的...”女首领的眼睛骤然发红“没想到他竟是这么恶毒的人！”

面对她的怒火，林迪只觉得莫名烦躁。

“直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吗？看来你并没有资格知道真相。”

后来的战斗场景不会有人觉得对立的双方会是母子关系，这更像是仇人间的殊死相搏。最后一击，林迪将女首领打成了重伤，但却没有杀死她。

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杀一个不明白自己死因的人太没意思。既然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活着，那就继续当陌生人吧。

但女首领在下一刻还是倒了下去。林迪反射性地接住她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攻击竟打在了致命部位，如果不是一方有意为之根本做不到。

“为什么？”双眼因惊讶而睁大。

“你...长的很像他...但比他聪明多了...”女首领沾满血迹的手抚摸上了林迪的脸“我一直在找你，这样...也好...”

她仍想说些什么，但手腕终究是无力地垂下了。

05.

看着湖中的人影，红发少年第一次产生了迷茫的感觉。

他复仇了，但这件事却多么令人不安。现在的他又应该去做什么？

林迪转过身，无措地望着来者。

“嗯？”赖利走到他身边“你看起来好像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啊。”

林迪把这几个月的经历对赖利讲了一遍，后者没立刻回应，仿佛是在思考些什么。

“如果我是被抛弃的，那她为什么要找我，却在见了我之后装作不认识我？如果他们都没有错，我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是不是至今为止错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谁说，你的母亲是主动舍弃你的？”赖利幽幽地说了一句。

看似不痛不痒的话语却如同通向谜底的最后一把钥匙。赖利突然向他袭去，震惊中的林迪只来得及做出最基本的防御，等他拉开距离时，手臂的伤口正汨汨流出暗色血液。

“你在骗我。”林迪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等你死的时候就知道了。”赖利身上的杀意是林迪从未感受过的。

“你有没有想过，以你父母的实力为什么还逃不过罗塞尔公爵的追捕？因为他们遇到的是我。你的母亲其实早就知道你的父亲在骗她，却为何选择抛弃你？真相是，她的族人在她生下你最虚弱的那刻夺走了你，以你的性命威胁她让她留在部族，却随后将你丢弃。你的母亲因此取下了首领的位置，就是想改变这一切。”赖利的话如同最锋利冰冷的剑刺穿了林迪的心脏。

“我找到了你，将我会的所有东西教给你，就是为了这一天。你母亲怨恨的原因，是她认出了你所学的东西上有我的影子，我现在杀了你，就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我年轻时的所作所为。”灰色的眼睛紧盯林迪“除非你有能力，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