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1/3)闲散王爷的宠妻 / 北方烤冷面


伊雷乌芘慌了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唯一的筹码便是手里这个人质,今天能不能活下来,就靠这个筹码。

被要挟在身前的“胡彦”啊唔啊唔得说不出话来,搞得伊雷乌芘还以为是他们的神药出了什么其他的作用。他不知道,他手里的人质,其实只是立功心切的小底细。

一个时辰过去,妄图向司马国丈告密以达到自己目的的小底细死在伊雷乌芘的手里,孤身一人背负了一个民族的伊雷乌芘背对着自己国家自杀。

元征淡淡的看着他倒在地上,转身欲回自己的营帐,“收拾东西,进京。”

☆、抛线钓狐狸

“如何?”

比寻常车厢宽敞许多的马车内, 元征眉宇紧锁,望着正在给胡彦把脉的丁甬。

他们截获了京城鹿姬阿发往南陲的密函。上面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要他的氐羌子民打败明军。战争胜利之后与司马家族手里的领兵联手,攻下金銮殿,与司马国丈共享中原富土。

岑进一行人救回了胡彦,元征岁不见他身上有任何伤痕,但蹊跷的是,胡彦一直闭着眼昏睡, 从未睁眼。氐羌的地盘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什么解药,丁甬更是束手无策。

丁甬佝偻着背,看着已经睡了四天四夜的胡彦, 他们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元征与军师还有京城尚书大人已商量好一切计策,唯一让元征头疼的便是现在文静地闭着眼睛的胡彦了。

他已在胡彦身上布了两次银针,能用的上的药都用了, 民间的土方子都试了试,就是不见胡彦醒过来。

元征这几日除了对丁甬脾气好一些, 看到其他的人不顺眼都要挨他的骂。

若不是胡彦平缓的鼻息示意着他还在这世上,他都要恍惚的认为他的过寒已经被人害死,从前胡彦染了瘟疫的恐惧又包围住他的全身心,无尽荒凉。

放下胡彦的手腕, 丁甬叹了口气,转过身子低头不敢看元征,缓缓道: “王爷,王妃迈相脉象平稳, 实在没有异相,丁甬涉猎浅薄,当真不知如何才能叫王妃醒过来。”

良久,丁甬都要觉得元征又要发火了,只听见耳边元征平静的让他出去,再无多言。

老大夫弓着腰下了马车,这马车的车辙高的很,险些让他摔下去。

马车是元征派人新造的,他们的王爷为了让昏睡的王妃睡的舒服些,特意让木工把整个马车造的大了些,因为王爷说他家过寒总嫌马车里又小又闷。

元征脸上平静,眼睛里却冰冷无神,胡彦的昏睡让他束手无策,看着如何都叫不醒的胡彦,元征感觉他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个深深的冰窟窿里,任凭他怎的叫喊,都没人过来救他。

而随着一天天的时间消失,脚下的冰层愈来愈薄,不知道再等几天,他便要掉进一个又黑又冷的无人深渊去。

他轻轻地摸着胡彦的耳垂,痴痴道:“过寒,你醒来罢,醒来,看为夫一眼好不好?” 他失身地盯着依旧闭眼的胡彦,另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大意,怎的就放过寒一人在营帐,他本应当让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才行。

“饿不饿?好几日都未进食,这可不是胡大少爷的脾气,嗯?” 元征痴痴的和胡彦说话,多希望他下一刻就能睁开明媚的双眼,换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夫君我饿了……

“仗打完了,我们赢了,我的伤也快要好了,你还不想要睁开眼看看我么?”

从前白皙的小脸失去了些气色,像是得病了一样,元征拿着素帕给他擦了擦手,“母亲来信了,问你可还安好,我回信她说一切都好,你可不要叫母亲看穿了,” 元征笑了笑,捧着胡彦的手仔细擦拭,“这次进京没有母亲,你赶快醒过来,不是想吃盛筵居的鸭子,快醒过来,醒过来我带你去吃个够,好不好?”

京城,国丈府。

氐羌首领鹿姬阿收到“回信”,上面说他们已经打赢了元征一方,正在赶往京城与他碰面,司马臣如与他一同坐在府里的后花园喝茶。

“司马国丈,你我二人的约定可还做数?” 鹿姬阿问着正在勘查的司马臣如。

“鹿首领,我中原有句古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司马臣y-in笑看着他。

鹿姬阿点点头,心里的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作响,司马臣如想借他的力量先除掉那个凉边的王爷,再除掉大明的君主。

鹿姬阿本无意冒犯,只是他们国家的土地重新长出来牧草的越来越少,他们正需要大片大片的新地畜牧为生。

司马臣如在他进宫朝拜之前拦下,把大明的南方土地许诺给他,这个诱惑是巨大的,鹿姬阿动摇了,恰恰上次的投毒时间还被那个王爷识破 ,索x_i,ng一不做二不休,他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堵上一把。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带他赌博的老狐狸,原本的目的其实是想把他自己也赌进去。

“首领底下的勇士们果然无敌,本国丈十分佩服。” 司马臣如推给鹿姬阿一杯紫竹,看着他那张写满/欲/望/的嘴脸假意恭维到。

鹿姬阿自然替他的勇士们自豪,仰头哈哈笑几声,“那是必然。” 殊不知他自己连着整个氐羌,早已被布入了司马臣如的棋局中,更不知元征带领兵马早已颠覆了他的国家。

又过三日,元征一行人秘密到达京城,十几万兵马过于明显,元征有意安排那五万御林军宿在京城外一百里地的围场,自己那那些亲兵则是重新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