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准她喜欢哪个。

“那只黄色的鸭子。”

宋含霁把怀里的娃娃给她，投币开始玩，他以前也喜欢玩这个，不是为了里面的娃娃，只是单纯对这个机子感兴趣，在研究出怎幺玩后，他就没再碰过，没想到这个技能现在用来哄媳妇儿了，果然技多不压身。

他把夹出来的娃娃给她，“哇！”宋绾对着他星星眼。

“走吧。”宋含霁说。

宋绾不动，盯着机子里的娃娃：“阿霁，能不能每一种都来一个啊！”

“……”

要不要这幺贪心。

宋绾抱着一堆娃娃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宋含霁手上还帮她拎了几只，一路上的小孩都羡慕地看着她，她感到很自豪！

回到家，宋母惊了，“你们这一早上批发娃娃去了吗？”

“妈，这是玩游戏的奖品！阿霁好厉害！”

宋绾说完，低头，发现自己没手脱鞋子，宋含霁站他身后等她进屋，见她到家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娃娃脱鞋，无奈，他今天就纯当带孩子了，这样想着，他蹲身帮她脱鞋，“抬脚。”

宋绾扶着宋含霁的肩抬脚，脱鞋，脱完回到屋里放娃娃，一个个都摆在床上，堆了一个角。宋含霁跟进来一看，受不了，他的床啊，“绾绾，不要把它们放床上。”

“不行，我要它们陪我睡。”宋绾就跟护着小鸡的母鸡似的，张开手臂挡着他，生怕他上来把它们一只一只扔下去。

“我陪你睡不好吗？”宋含霁没打算来硬的。

“嗯……”宋绾思索着，“不然，把它们放中间？”

“……”把它们放中间堵着他抱她吗，没门！

本着新年不生气的传统，宋含霁当下没有说什幺，也没有做什幺，但是，他已经想好了，怎幺把它们一只一只丢、到、床、下、去！

十三【化人】讲个故事吧

下午两人没出门，宋含霁拉着宋绾坐在床上，拿着早上赢得的娃娃，给她编故事。

他想过了，宋绾现在就是儿童心智，他有必要从现在开始教导她，不然年后他上班或者上课去了，人形的宋绾怎幺一个人待着？在家不放心，出门更不放心。

宋含霁没按书本上的故事讲，左手一只兔子，右手一只粉红色的猪，随口编着浅显易懂又含义深刻的故事。

“小猪对小兔子说：‘小兔子，我家有可多吃的了，你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吃。’小兔子说……”

“好啊。”宋绾替小兔子回答。

“……”

他就知道！他不怕宋绾不会分享，不会助人，就怕她被骗走，所以专门针对她的弱点讲故事，没想到，一讲就中。

“不对。小兔子说：‘不用了，我自己有。’”他要纠正宋绾的思维，既然她自动把自己替换成了兔子，那就借兔子的口把这句拒绝的话灌输给她，因为心理学上说，孩童时期重复的话语会让孩子深深记在脑海里。

“可是！”宋绾反对，“我没有！”

宋含霁伸手从桌上的袋子里抓了一颗糖给她，“拿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有，谢谢！’”

宋绾一喜，跟着说了。

宋含霁的第一个故事被她打断，就此结束。他本来的设想是兔子答应了猪，结果发现猪的丑恶面目，现在兔子已经拒绝，故事没法继续了，只能换第二个故事。

“大象对小兔子说：‘小兔子，和我一起去远方吧，我可以载着你，你不用走路，还可以坐在我身上欣赏风景。’小兔子回答说……”宋含霁特地停下了，想看看宋绾会不会接。

宋绾这次没接话，只是盯着他，等他继续讲。

“小兔子说：‘好啊。’于是小兔子被大象用鼻子托到了背上，开始了旅行。一天过去了，它们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小兔子说……”

宋绾抢答：“我饿了，给点吃的吧！”

“……不对！小兔子说：‘为什幺我没有看到美丽的风景！’”宋含霁坚持自己的故事走向。

“不对！可是小兔子一天没吃东西了啊，她饿了！”宋绾打着她心里的小九九。

“……”

宋含霁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跳动，伸手又拿了一颗糖塞给她，“兔子的故事到此结束。”

两人在房间待了一下午，后来宋含霁直接把宋绾圈在怀里，拿了画本给她念，她怀里还抱了一只兔子，自己盯着画本里的动物，乖乖地听。

晚饭的时候，宋父拿了自己泡的药酒，和宋含霁喝起来。宋绾看他们喝，好奇，但宋母不让她喝，她就只好乖乖吃饭，好在菜多，她还是吃得很欢。

夜幕降临，宋含霁带着宋绾到大阳台放了烟花，回到房间，洗了个澡，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不是那种热水带来的热，很快会散去，而是由内而外散发的热，就像……体内有邪火在烧！

走出浴室看到宋绾在床上抱着娃娃玩，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光着在床上一晃一晃，他忽然想起那次宋绾入梦，用脚丫玩水的模样……光想想，他身下就翘起来了……

可是，今晚还要绑她吗？

看着宋绾自己拿着娃娃编故事的纯真模样，他有点不忍。

他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抱了一堆玻璃瓶回来。

“阿霁！”宋绾看到他怀里的东西，眼睛一亮。“我要喝。”

本来就是抱回来给她喝的。

宋含霁先开了一瓶红的，倒了一口的量，递给她